“怎麽打起来了?”关凌立马吓得握著手机从床上一个打挺就坐了起来,差点掉下床去。
“他说我拉皮条把你卖给了姜虎,李庆就直接拳头上去了,现正打得要死要活……”何暖阳在那边哑著声音说,“我也不知道他怎麽知道的你跟姜虎的事,我现在叫了保安过来拉了,关凌,我打电话给你是想告诉你,当年我……”
“你说这个干什麽,”关凌薄怒了,“姓商的一吠,你也跟著乱了?当年是你介绍我和姜虎的认识又怎样?别说先前几年我跟姜虎连话都没说过几句,就是当时我跟姜虎有一腿又关他姓商的什麽事?”
关凌听到商应容竟然跑到何暖阳家撒野去了气得心口直发疼,那个人祸害他不够还祸害他唯一的朋友?他甚至还侮辱何暖阳!那个他有事就会帮他一把的唯一能称得上家人的朋友!
关凌简直就快要疯了!这商应容是不是脑子废了?里面现在装得全是屎?
“暖阳,你现在就去帮忙,给他往死里打,打人打到别人家里了我看他有什麽理?我他妈的就不信他们姓商的就真的能在这地方为所欲为了……”关凌气糊涂了,他赤著脚在地上不断来回地走,他怕不这样,他现在就能杀过去乱刀把商应容砍死。
那个人,最後一点脸面都不给他,关凌真的没想到,他与商应容的关系会被他逼到了这种恩断义绝的地步,他觉得以前那个以为以後跟商应容见面了还可以问声好的自己实在天真得太可怕了。
“你去,现在就去,别怕李庆跟他做不成生意,”关凌咬著牙冷冷地笑了,“只要不打死了打残了,没人能拿你们怎麽办。”
第十九章
关凌凌晨四点到的何暖阳家。
李庆坐何暖阳身边,身上披著毯子,手上捧著热茶杯,脸上有伤痕,神态却像只战胜了对手高高昂著头的大公j-i,骄傲得就差没在身上写上一串“全世界我最好,我对何暖阳最好了”的字眼。
关凌见著他们就苦笑。
“怎麽回事?”等他坐下,何暖阳劈头就问,他实在弄不懂商应容发的什麽疯。
关凌电话里知道商应容被商母带回去了,警察也是刚刚走的,是姜虎那边派过来的人。
现在不用说,不少人都知道他跟姜虎的关系了。
已经不需要再放什麽风声出去了。
“不太知道,”关凌本来不想再想商应容的事情了,但形势却逼得他不得不去想,“应该是生气我跟他彻底掰了。”
“你们不是没关系?”何暖阳心情恶劣,收敛了多年的戾气也快要出来了。
旁边李庆见他快要发脾气,伸出手,拿小手指勾了勾他的手,何暖阳转头看了他一眼,回过头来,神情就又好了一些,比较冷静地看著关凌,示意他说话。
“我确实不太知道他怎麽想的。”关凌也烦躁,电话里他知道商应容去医院了他没什麽感觉,他就是觉得商应容这麽闹下去会把他们都闹成个大笑容,而且,他为什麽这麽闹,关凌隐隐约约知道点他是怎麽想的,但也不敢确定原因。
他再了解商应容,毕竟他也不是另一个商应容,不能完全明白他那脑袋里装的到底是什麽屎。
“疯了……”何暖阳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又偏头低下把李庆身上的毯子拉紧了点,心疼地问:“疼吗?”
李庆好久没得他这样的温存,本是暴躁的男人竟然看著他傻笑,连连摇头。
何暖阳摸了摸他的脸,朝他笑了一下,回头对关凌说:“你打算怎麽办?”
关凌笑了一声,没直接回答,只是说,“他不会再来s_ao扰你们,放心吧。”
何暖阳因商应容打伤了李庆愤怒得很,听了点头说:“最好如此,关凌,我向来觉得你能处理好自己的事,这次也一样,但李庆这次受了伤,我也说几句不好听的,十多年了,你也别让他再欺负你了,爱情爱到最後不都是想要找个喜欢的伴过下半辈子?可你觉得他会给你你想要的下半辈子?你别老想著爱人做不成至少也得是朋友,世上没这麽好又便宜的事,这世上有得是人不知道分寸得寸进尺,商应容对你恰恰好就是那种人,我也不说这事是商应容错了,坦白说了,我也觉得这是你自己种的因,你缠了他十来年缠出了现在的果,你最好是想办法去解决它,而不是逃避,你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何暖阳最终还是因为李庆受了伤发了飙,关凌只得听著,听完之後点头说:“我知道了。”
李庆这时候过来拉何暖阳的手,何暖手冷著的脸也缓和了些,他握住李庆伸过来的手,又对关凌说:“你是看著我跟李庆过来的,你也知道,如果不是李庆一直拿我当命,如果不是我把他也当我的命,我能跟他撑到现在吗?我们都心疼彼此是因为我们心里都很清楚明白地知道对方爱自己,生活是两个人的事,一个人的独角戏唱不了一辈子,不管跟谁生活,你都要找个跟你情感上旗鼓相当的,别去够那些不是你的人,够不著的,只会浪费你时间。”
关凌惨笑,“我知道了。”
何暖阳也见不得他笑得这麽惨,起身把另一层毯子裹到了就穿了件白天穿的t恤就出来的关凌身上,说:“你们坐著,我给你们去煮n_ai茶。”
关凌在何暖阳家坐了一会,然後跟著何暖阳带著李庆去医院检查了一下。
出了医院後,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