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夫人笑了笑,没失仪态,依然微笑著说:“你好像知道我要来?”
“能不知道?”关凌挑了挑嘴角,没有笑意地笑了一下,“别说那些没用的了,也不用暗著要挟我,我没那个要缠住你儿子的意思,大可放心。”
商夫人脸上的笑容已经挂不住了,关凌的直接鲁莽让她感觉到受了侮辱,但她又不好发作。
只能说,关凌不再尊重她,她暂时也没什麽办法。
关凌看著她变了几变的脸色,扯了扯嘴角,取下烟把烟灰弹掉,抽了两口,漫不经心地说:“回头把你管家给派来,下个星期一到星期五,下午我三点到五点会在,我会把你儿子的那些个习惯忌讳给他说一下。”
关凌说完,也没再理会尊贵的商夫人,走了回去继续蹲地边抽著他的烟边铲著他的土。
晚上商夫人到了宴会,应酬一干人等後终於等到与儿子单独说话,她面带微笑对著众人,嘴里小声地问她儿子:“你没邀关凌?”
商应容眼睛正在看著前面一个光彩四s,he的陈姓男人,嘴里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商夫人一看,是电影学院毕业,出道四年就自导自演获得某国际电影节新晋导演,还有影帝头衔的炙手可热人物,也是这次商务车的代言人。
商夫人看著儿子看著他略带欣赏的眼神,见状微微摇头失笑了一下。
关凌有些方面确实很好,但顶多,也就是个干得出色的家务帮手罢了,上不得什麽台面。
她儿子,可不会因为一个人琐事干得好,就会去欣赏,甚至喜欢一个人。
现在外面传的那些风言风语又如何,总有一天会要散。
关凌想把腰在他们面前挺得直直的又如何?想被人知道他真能跟她儿子有点关系又如何?不过与那些想与商家攀关系,到最後不知消失在了哪个角落的小人物一样,也许谁都不会再记得曾经有那麽一个人。
连以後都不会记得的人物,商夫人也不想多花什麽心思,她想了一下,也就断了给关凌点颜色看看的念头。
虽然,在这个城市里,她想把一个人弄得无路可走,也不过只是多说几句话,多做几件事的力气。
商应容这段时间早出晚归,关凌乐得他如此。
半月後,商应容身体差不多全好了,身上原本看著可怖的疤痕甚至没有了什麽痕迹,再过个一阵子也就没了。
而关凌也完全轻松了下来,因为衣服和饭菜都是管家准备的,早上商应容在的那顿,他都是做做样子,从冰箱里拿出现成的,把保鲜膜一掀随便加工一下即可。
商应容也没觉察出什麽,关凌觉得差不多时间也到了,挑个好时间就可以摊牌,这戏就可以不用唱下去了。
这天关凌晚上关凌给商应容擦完药,在商应容再次抓住他手里他稍微挣脱了一下,然後干脆坐在床上,把手全抽来之後对商应容笑著说:“明天就不用擦了,恭喜,关总。”
他们最近很少说话,一开口,关凌也免不了含沙s,he影,含讽带刺,弄得本是寡言,跟他见面又少的商应容更是对他没几句话说。
至於闲聊,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过。
就这麽过了近一个来月,关凌也觉得自己还是挺有本事的,能呆在同一个房子里这麽久,而他没有把商应容给干掉。
“嗯……”商应容看了看他,然後伸手去够关凌的後脑勺,眼看就要吻到关凌的嘴上。
关凌躲过,笑,“明天你住回你家吧。”
商应容皱眉。
“你总不能一直住我这吧?”
商应容没说话,看起来像在思考。
关凌不怕他不会答应,这男人x_i,ng格注定他本身就不太喜欢住别人的地盘里。
“东西我明天给你送过来,放心好了,吃的用的跟你平常的一样。”关凌笑得很是正常,看著商应容就像看著一个孩子。
明天就要终於正式结束了,关凌看著商应容现在恢复了气色的英俊脸孔,眼神也不由柔和了起来,他不禁伸出去,去摸了摸这张从差不多十七岁少年爱到现在三十出头的成熟脸孔,笑著摇著头说:“你啊,这张脸还是挺耐看的……”
千言万语,化为了不怎麽重要的这句话,多少唏嘘都藏在这句话里面,关凌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没有让自己失态。
商应容没有听出他话语下面的颤抖与酸涩,只是看著关凌这阵难得的笑脸,他的脸色也好看了些。
“那你明天拿著钥匙过去。”商应容本是冷酷的脸色缓和了不少,说这句话时,低沈的声音里也有几许温和。
关凌没再说话,只是笑。
他站起了身,跟平时一样,把房间与浴室收拾好。
然後在背过身离开的这间房间,走出门的那刻,无法控制地,泪流满面。
十几年的感情,也就是,这样没了。
他成不了商应容的爱人,更成不了他的惟一。
只能离开。
他想要的爱情,得不到就是得不到,这是没办法的事。
关凌第二天没有去上班,他冷静地指挥著管家把他家有关商应容的东西都给搬出去,甚至包括商应容用过的碗筷。
还好,除了衣物和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