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宝又想吐了,上回喷茶喷得很不过瘾,无奈是这回连茶都没得喷,从座椅上翻然坐起,她双手合十作乞求状,在鼻前拜拜,御姐形态全隐,声调发抖地对林森柏道:“阿乖阿乖,我求你别叫了,别叫了哈,起j-i皮疙瘩很伤皮肤的,我老了,万一它们都不能回复原位……”
“切!”林森柏食指蹿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都快甜死了!快说!答不答应!”
……
林森柏和咪宝一前一后走进办公室时,客人已经在等。两位人高马大的男x_i,ng,站在林森柏面前像堵高墙。林森柏让苏喻卿为咪宝介绍办公室和卧室,自己则坐到新换的伯爵椅上翘着二郎腿听报告。
原来,所谓“差错”便是之前在源通新楼盘那儿出的破事在处理过程中遇到了麻烦:
林森柏大手笔疏通公安方面,意欲私下解决,因为公检法是一条流水线,一旦公安将这件事当作普通的群众斗殴处理,不硬牵出参与斗殴的人与林森柏之间关系,那林森柏的麻烦便会小许多,至少不会跟“教唆殴打”攀上亲戚。再说源通的售楼处,新区门岗和几个高级职员都受了冲击,较起真来“暴民”们捞不到好处,所以私了机会很大。只不过参与殴打的那伙退役军人在事件发生当时还是挂在源通名下的职工,除非他们主动承认殴打乃是自发行为,否则林森柏照是免不了一场官司,即便胜诉,媒体也会大肆抹黑源通。
有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源通每年投在广告上的费用高达千万,媒体笔锋稍微锐利一些,这么多年来源通花出去的广告费就全打水漂了。林森柏背地里坏事做多,但她很在乎源通的名声,现在她疏通了公检,从流程上说,教唆一事只要证据不足就无法入案,要使证据不足,就必须在打人那伙人身上下功夫。
再辞退俨然来不及,她便每人发了一万奖金希望他们在公安局里撇清此事与源通和她本人之间的瓜葛。虽然这是事实。当时她三令五申让他们不要动手,他们不听,给她惹回这么大摊麻烦,洗都洗不掉。如今又有几个坐地起价的,讹诈她大额加码,不然就串供说是受她指使。
林森柏不心疼钱,但她知道贼勇不可纵,纵了就害群,结果必然是所有参与此事的人都用同样的方式逼她就范。
“让他们自己来找我。”林森柏玩笔,朝坐在对面沙发上喝茶吃薯片的咪宝抛媚眼。
很快,那几个要加码的人上来了,林森柏让他们一字排开,站在办公桌前,为示尊重,她自己也从伯爵椅上站了起来,“你们要我加码对吗?五万够吗?要不要我再多加一点?”
领头的人一听这话,立马眉开眼笑,“您要肯多给,我们当然开心,说实话,我们上有老下有小,都挺不容易的。”
“行,我给你们一人十万。”林森柏弓下身去签支票,签完一张到一张,“不过我希望你们有命花。”
“原先军队里是怎么样我可不知道,但我晓得看守所里想让你们出点儿事还是很简单的。随便玩个躲猫猫都能玩死人。既然你们上有老下有小,这笔钱就当是你们的抚恤金吧。十万要是还嫌少,尽管来找我。别客气。”
她笑着把支票递出去,没人敢接。
244 用孤独终老报复你
“你劝劝她吧,这件事从我的立场实在不好讲话,但你就可以。”苏喻卿看看五米之外,正在签支票的林森柏,小声继续道:“她父亲那个人做事总是藏头露尾,的确不是当官的材料,这些业内人都知道。这些年要不是她四处打点,她父亲的官位也不可能那么牢靠,兴许老早就被人顶了。现在她要拆她父亲台,拿她父亲的老部下去换她父亲,顶替的事当然易如反掌,那人做事牢靠,这几年也吃了她不少好处,用起来也方便许多,不必迁就。可话说回来,那终究是她父亲,包括银行,很多合作方就是冲着这点才看好源通的。新人就算再怎么亲近她也不会亲过她父亲。说老实话,我不清楚她跟她父亲之间出了什么事,我问她,她也不肯说。现在我只是把这事儿告诉你,如果你知道他们父女的问题在哪儿,把问题解决就算了,我看她也是一时气昏头才会做出这种事,应该不难办的。”
苏喻卿猜,那个“问题”现在就坐在沙发上,喝着红茶吃着薯片。林森柏在那边面如桃花,“问题”的气色也差不到哪儿去,一看就春风过境睡到饱的样子。当然她也没猜错,“问题”被林森柏折腾了一早上,肚子饿得很,不吃薯片也没别的东西吃,她又不想喝冰柜里的那些牛n_ai,省得林森柏上班上晕了,数n_ai瓶的时候以为有人趁她不备偷她牛n_ai喝。
“她说了,她有她的选择,她对她的选择负责。虽然事情确实是因我而起,但我只想支持她,不让她被孤立。只是辛苦了你,又要夹在他们父女俩之间当磨心,又要替她盘算远景。好在我是她女友不是她员工,她让我不c,ao心我就不c,ao心,好过你无论如何也得替她c,ao心。”咪宝放下茶杯,把自己的米白色风衣盖到膝头,冲着茶几眨眨眼,突然转头去翻自己的手袋,“真是越老越不中用,差点儿就给忘了,”从手袋里掏出个深蓝色的丝绒小袋子硬塞到苏喻卿手里,咪宝笑着转移话题道:“昨晚去逛街,她说要送礼物给你,赶巧路过施华洛世奇,看见这个,我俩都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