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所埋怨的缺失是她的最大关切,这便无论谁来也说不得她不是了。
“要不,我去买吧。”端竹放好行李,拿出忘我的j-i,ng神,心里已做好在这皇城根下迷一圈路的准备,“我可以先上网查查北京哪儿有卖咖啡豆,然后把地址抄下来,打的过去买,很快的。”
郝君裔听了这话,非但不感激,反而觉得端竹这孩子实在太傻,随手扯过丢在枕头上的外套,她从内袋里掏出一个j-i,ng巧的名片夹,翻翻找找抽出一张名片,递给端竹的同时说:“你别查了,直接打这个电话让人送两斤曼特宁粉过来就行,客户号是我的名字,密码是我名字的拼音。告诉他们我急用,两小时之内务必送到,交通费我出,地址在刚才李叔叔给你的小本子后面。”端竹接过名片,仔细看着上面的英文,心中有些恐惧,万一电话那头是说英文的怎么办?她的english可是poor得不能再poor……“华端竹同学,那边是说中文的,你尽管放心打。”郝君裔把外套推下地,一个人霸着整张床睡成个标准的大字型,像神仙那么神通,也像神仙那么舒坦。
端竹怕她着凉,打电话之前硬推开她的身子把被压在底下的被单扯出来给她盖上。她闭着眼囔囔叨端竹不体贴,不温柔,不像个女孩子,但没过多久就因缺少咖啡因而睡着了,害端竹还得替她脱鞋脱袜拣外套垫枕头。
清洗咖啡机时,端竹突然莫名其妙想起在林森柏的“婚礼”上,汪顾管叫师烨裳“大妖怪”。
大妖怪?端竹摇摇头,叹一口气,如果师烨裳那样的叫做大妖怪,那郝君裔这样的就该叫做大祸害!她若留在教师岗位上会祸害几个班的学生,但她若进入政坛,遭祸害的则是全国劳苦大众!
她简直是懒出水平来了,穿靴子连靴子的拉链都懒得拉,穿衬衫顶多系关键部位的几颗扣子,在外吃牛排会要求内厨先切好再端出来;她的所有保养品都是喷雾型以便一喷完事,她的电脑上一律装有语音输入软件令她不用打字,她的专用餐具必须是轻塑料制品因为瓷碗太重,她的裤子全是松紧带裤头省去她扣扣子的力气,她的裙子全是宽松的连衣长裙只需一套了事;只要有时间,她一天能睡二十三点五个小时,剩半小时喝水上厕所,三餐都懒得吃;她给学生上课从来不带讲义,也不带课本,家长都说她经常坐班,认真负责,其实她是懒得在宿舍办公室和教室之间跑;她买桑塔纳并不是因为她有多喜欢桑塔纳,而是因为她懒得去按那钥匙扣上的锁车键,桑塔纳便宜,爱偷不偷,她懒得心疼;她睡着之初肯定是个大字型,以免侧躺向左时想翻身向右还得经过仰正这个动作,又以免侧躺向右时……这种废人从政?!那可真真是离大共产不远了。
就这样,端竹带着满满的腹诽洗完咖啡机,又去替郝君裔擦她那双脏兮兮的系带小皮鞋,顺便替她重新打好上面的蝴蝶结以便她一踩就能出门,一蹬就能脱掉。把自己累得满身大汗后,端竹走进浴室洗了个澡,神清气爽地出来,见送咖啡粉的还没来,她便坐在客厅里边做各省高考模拟卷,边等门铃响。
六点过半,门铃真响了。端竹以最快的速度跑去开门,没想到来者并非送咖啡粉的小弟,而是风尘仆仆的郝君袭。郝君袭一进门便问:“郝君裔呢?还在扮猪?”端竹错愕地点头,心想明明是郝君袭送她们去机场的,这么会儿功夫,她怎么又在北京了?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瞬移?
“个王八蛋出门不带咖啡粉,害我还得cosups。”郝君袭把一个系着蓝丝带的黑色铁罐塞到端竹手里,气哄哄地找到郝君裔所在的房间,连捶带踩地弄醒郝君裔,“郝君裔!起床!你别上什么学习班了!反正你就算当上主席也是带领全国人民睡大觉而已!”
郝君裔在打骂中坐起身来,一手抓住郝君袭的拳头,一手还在揉眼睛,“你怎么会在这里?”转眼看见站在门边的端竹手里捧着她心爱的咖啡罐,她话锋一转,人也j-i,ng神了不少,“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端竹,拜托你先替我把咖啡煮了吧。”
端竹听话地跑去煮咖啡,郝君袭却没半点要放过郝君裔的意思,“摊上你这号姐姐我真是命苦,天塌下来你都能睡!中午你前脚上飞机,后脚盛昌几个售楼处就被人堵在门口静坐示威了!记者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我让人去探口风,媒体倾向对我们很不利!偏偏刚才有个楼盘爆水管!水喷了半天高!那些闹事的也不晓得从哪儿查到盛昌的持牌人是你,指名道姓要你出来解释!”
“我都不知道他们闹啥,我解释什么?”郝君裔不明所以。
“你忘了?零五年你签的那个旧区改造项目?”郝君袭叉腰。郝君裔点头。那个项目连补偿协议都签了,预付款也落实下去了,还有什么可抗议的?“零五年咱跟他们签的是四千七吧?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