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柏不知道“林森柏”正在被咪宝以如此强大的怨气摧残着,所以她闪着两只亮亮的桃花眼,挽着师烨裳的手臂,东一榔头西一木奉子地游荡在国代附近的一家购物中心里,见到一家装潢稍微上道些的店就冲进去,瘪着嘴逛一圈,对着师烨裳的耳朵根子把人家的商品批一顿,然后又拖着师烨裳闪出来,继续找下一个批驳对象。
“丫头,你干脆把自己打包送给咪宝好了,何必再买什么东西呢?”
师烨裳兜得头晕累得头晕饿得头晕,恨不能马上找间餐厅坐下来吃碗云吞面喝杯咖啡再做个脚底按摩。林森柏虽然只比她小两岁,但这丫头片子逛起街来可真有点儿十八二十二青春美少女那股子劲儿。那么万把平米的一个购物中心,她花不到二十分钟便仔仔细细地逛完一层,脚程得有多快可想而知。师烨裳平素不是缺少,而是根本没有锻炼,爬三层楼就得白脸,逛街更像要她命一样,林森柏一路拉着她的手被鬼追似地“跑”商场,她……她觉得哄个哭鼻子的小屁娃娃都比陪林森柏买东西强啊。
都不知道咪宝平时是怎么受下来的,还受得一副甘之如饴三生有幸的样子。莫非这就是王八看绿豆,针眼瞅芝麻,电线杆子搭大树,麻将牌遇上了麻将台?
“哎呀,你个老古董不知道的。”林森柏竖起食指做了个“切”的手势,“你们全会馆都知道我跟她谈恋爱,都说我小气不肯送大礼啊,要不趁着她升官赶紧送,我还得什么时候做样子?”
师烨裳无所谓地抬抬眉,按下她那根翘得老高的手指,说悄悄话一样小声道:“人家不是以为你们谈恋爱,而是以为你包养咪宝所以才会说你不肯送大礼的。她们如果知道你们之间其实约等于是咪宝包养你的关系啊,肯定得去戳咪宝让她给你送大礼了。要不这样,我打个电话回会馆,详细地对馆中馆里最大嘴巴的妈妈桑说一说你每天睡前醒后都是如何被咪宝蹂躏得话都说不整的,然后……咱不逛商场了,回去等着收礼物好不好?”
“不行不行!”师烨裳这话可把林森柏给急死了,她最怕什么?她最怕的就是被人家知道她一个身家几十亿的国家栋梁竟像块床板一样,天天被人压啊!想她一个人几乎要管满管全源通上下几百张口,要是人家都知道她公司里高高在上,卧室里嘤嘤在下,岂不贻笑大方?她还怎么服众啊?士可杀不可压,林森柏决定,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师烨裳把这个“秘密”说出去,必要时候,就算行贿商业对手也在所不惜!“啊~裳裳裳裳~小裳裳,不要说嘛,”林森柏抓着师烨裳的手臂摇来摇去,作忸怩小媳妇儿状,发嗲,“人家会害羞羞的啦,”的、啦、这两个弹舌音被她发得笃笃作响,余韵绕梁三日不去,唾沫星子飞得一尺多远,“你答应人家不说,”摇,继续摇,“好不好?”抛媚眼,送秋波。
师烨裳浑身j-i皮疙瘩玩儿起了叠罗汉,简直掐死林森柏的心都有,怕只怕是万一她把林森柏掐死了,咪宝会把张蕴兮刨出来鞭尸切片挫骨扬灰,于是唯有作罢,“你回家安抚好咪宝让她有空多加加班,我就不说。”
“别的都可以答应,就这个不行。我是大爷嘛,等她回家做饭的呀!她加班谁伺候我?”林森柏说得煞有介事。
师烨裳从唐装裤兜里掏出手机,作势拨号,“只有这个要求,不答应我立马打电话回会馆。”
林森柏叉起她那细的像火柴梗也直得像火柴梗般的腰,踮起脚尖平视师烨裳道:“你敢曝我我也曝你,反正咱半斤八两,谁也说不得谁。”
“可我不怕你曝啊,”师烨裳欠揍地晃着脑袋,一手按着她的头顶把她低压下去,脚上高跟长靴示威似地碾住林森柏的球鞋尖,“我和席之沐在一起的时候会馆已经人人知道我是褥子了。被人压嘛,我习惯了,说出去,搞不好又给我多招几张被子回来,保暖泄欲呐。可你就不一样啦,你好歹是被子嘛,就算咪宝总嫌床不够软,拉你这张被子去当褥子可你怎么也是被子嘛,对吧?来,互曝,你先曝还是我先曝?”
别人不清楚师烨裳秉x_i,ng,她林森柏可清楚,识相的赶紧转移话题,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哼,懒得理你。对了,上回跟你说丰合的事,你查了没?金狮有没有异常投诉?”
师烨裳笑着刚要把手机放回裤兜,手机却偏要跟她对着干,滴滴滴的英国音一响就响个没完没了。电话是汪顾打来的,她只问过师烨裳的确切位置便匆忙挂了线。师烨裳将手机与pda信息同步之后仔细翻查一遍师氏那边的报告,有些奇怪,但也不算惊讶地摇摇头,“没,目前为止,金狮没有这方面问题。不过也可能是丰合在蓄意破坏我们四家地产公司之间的平衡。今天我听文旧颜说,百文也有了异常投诉,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她是打算箭s,he你们三家,然后放出风去,使你们同时关注金狮有没有问题。金狮没问题,对你们来说,就是大问题,她再接着再搞些小动作,让你们统统把矛头对准金狮。别的不说,光是封杀同行拆借这个事就够金狮喝一壶的了。金狮手里地多,金狮垮了,那些地就可以再分配了。只要她时间掐得好,她完全有能力在金狮苟延残喘的时间里将一个五脏俱全的地产开发公司筹备齐整,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