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烨裳笑着对她说不用了,汪顾却对她求饶的眼神选择x_i,ng失明,一个劲儿地在旁煽风点火,猛劝师烨裳再尝尝这间店的特色冰激凌蛋糕。
汪露瞧汪顾又自作主张地扬手叫来服务员便知道自己工资卡贞洁难保了。这间店的特色冰激凌蛋糕很j-i,ng致,很绵滑,很细软,但也很高价,普普通通一角就要上百块,最贵的“三角俱乐部”标价上千,她没气量的j-i贼堂姐这会儿肯定是在报出门前那一箭之仇,非把她榨干不可。
嘴欠啊,嘴欠……汪露悔不当初。
但是亲爱的堂姐啊,我嘴欠能不能只惩罚我的嘴,别惩罚我的钱包?
汪顾似乎看出了汪露的恐惧,朝她露出一个y-in险的笑容,手指戳向菜单上“1388元/份” 那行,对服务员道:“两份。”汪露突然产生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可其实汪露这回实在是有些以小人心度君子腹了,汪顾知道她每个月只赚那么四五千块,养活她自己都困难,所以并不会真的让她出钱,只是吓吓她罢了,点这么多蛋糕的真正原因是汪顾看师烨裳接连几天吃中餐吃得有些反胃,于是拉她出来换换胃口,以便以更饱满的j-i,ng神状态再去接受大鱼大r_ou_的煎熬。
“汪顾,你点那么多,我可能会吃不完,因为一会儿还得吃晚饭。”师烨裳做个稍等的手势,服务员立刻停下脚步,站在她身边,静等她们做决定。汪露心叹“姐夫”真是个好人,餐桌下的手又不自觉地去捂钱包。
师烨裳吃雪糕时不小心把n_ai油沾到了鼻尖上,汪顾边拿餐纸替她擦掉,边学咪宝哄林森柏的经典语气,“吃不完没事,有我和汪露呢。”汪顾挥手让服务员去下单。
汪露自觉死到临头,伸脖子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索x_i,ng死猪不怕开水烫地又摆出她那女流氓的作派,一爪捧心,一爪横过桌子握住师烨裳的手,深情调戏道:“是啊,师小姐,请你放心,一切有我,如果汪顾对你不好,你就改投我的怀抱吧,我愿为你上刀山下油锅,倾家荡产再所不惜。”
经过短暂的错愣,师烨裳回过神来,无需过渡,她稍稍侧仰了脸,弯起她细长的眉眼,微翘起的嘴角令薄薄唇瓣半开半阖,光线原因,她刻意扯出的x_i,ng感唇线一时变得锋利晶透,虽不属“娇艳欲滴”之流,也不与“丰润红唇”一派,可那天然莹亮的色泽比众多时尚唇彩广告中着意卖弄外加ps过的效果还要好上许多,看得在旁的汪顾两眼发直狂咽口水,也几乎要令汪露真心改投“gay帮”麾下。
“小女子何德何能,竟令二位佳人手足相争,”她昨晚陪汪妈妈连看五集金枝欲孽,今天她就是以臣妾自称也不足为奇了,“但英雄若是当真有心于我,我也不便拒绝,”说着说着,她口渴似地端起杯子抿了口酒,突然从白话转了大白话,“你跟汪顾商量商量,这顿谁请,我就跟谁回家好了。”
“嗬!娘子,你好没节c,ao!”汪顾轻轻一拍桌子,戏瘾十足地陪她俩演大年里必不可少的狗血剧,“枉我多年为你守身如玉,到头却落得个人财两失的下场!”憋一脸狰狞相,她近水楼台地抓住师烨裳双肩,一气儿乱摇,直摇得师烨裳连连求饶,“相公,相公,我刚吃了六碗安胎药,再摇、再摇孩子就保不住了……”
汪露正在喝水,一听师烨裳这句无上天雷对白,嘴里的水瞬间转往鼻孔。咳、咳、咳……
“娘子,你有了?”汪顾所学与师烨裳所学实在不是一个时代的电视剧,不过她装许小攻装得挺像,小细脖子一梗,背一弓,眼睛一瞪,“太好了!娘子,我要当爹了!娘子娘子!我爱你!”这是汪顾头一次对师烨裳说这三个字,但在这种情景下说出来,也不知作不作数。
师烨裳看见服务生正端着蛋糕往这边来,心知这戏要再演下去她们非得被人当神经病赶出去不可,但汪顾那双与张蕴兮一样迷人的眼睛饱含兴奋地盯着她,她也不忍认真要求汪顾把手拿开让汪顾尴尬。
左思右想,苦无良策,时间有限,服务员步步逼近,她灵机一动,急忙装作害羞的样子,抹开汪顾抓在她肩头的手,眨巴着眼皮,小声道:“我也爱你……”下一秒,蛋糕上桌,她适时补上两个字,“蛋糕。”直把汪顾气得翻白眼。
191——题——
师烨裳坐在车里,面无表情地看着马路对面的汪顾。
汪顾正专心地坐在门口的客椅上等尚未出炉的烧腊,偶尔偷偷抬起眼来,隔着墨镜观察车里的师烨裳。
真漂亮。哭和笑都是一样漂亮。汪顾抿着嘴偷偷想。师烨裳也知道她在偷看自己,但现在她自己的视线里已经习惯有汪顾的存在,即便只是小小的一角也好,一片衣角也好,一只手也好……汪顾突然离得远了些,她的目光放在哪儿都不安妥,便只好隔着马路与汪顾对视。
这不是个好习惯。师烨裳承认。可无论好习惯还是坏习惯,只要是习惯,它就是个可怕的东西,汪顾一定是晓得这点所以才会总将她缠得那么紧。
一个人,一旦习惯另一个人的存在,就算再怎样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