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恨这身子不中用,快些好了吧,六哥和那几个老臣想必已是累得吃不消了。”
“依我看上朝的事倒也不急,过些时日正是海棠盛开的时节,都说雁客郡的海棠是全曜日国最美的,还有那有名的‘沁芳湖映月’也在附近,不如……”儛妃才要央曜日峦霁陪她去看便意识到自己言语间疏忽了。
雁客郡,正是那个人的故乡。
“霁……”儛妃想叫他莫要往心里去,却怕是越描越黑。
“海棠?”印象中孤鸿榭似乎很喜欢家乡的海棠,闲暇时画的水墨画中海棠占了大半。花颜宫一直无人居住,想必那些画还在他的书房中藏着。可惜,海棠犹在,昔人不复。
“比起海棠,我倒是更怜爱南城郡的晚樱……”儛妃明白说下去引出的话定会让曜日峦霁不痛快,便又想扯些别的闲话。
“母妃,我想去花颜宫走走。”
“霁……”儛妃知他又想起了孤鸿榭,担心他去了又睹物思人伤了身子。“花颜宫有几处已经失修了,空闲着也没什么用处,改日着工部使人拆了罢。孤鸿榭……不会回来了。”
“我都听他们说了,我病着的这几个月你一直都在找,若是能找到早已找到了。可我总觉心有不甘,今日竟觉得这屋子里都是他的气息,扰得我心绪烦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