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孽缘由何而滋生,已经分不清楚了。在不停转换着的场景中,他看到那人为了他冷落后宫三千粉黛,为了他变得喜怒无常,威胁他若再敢言走,便将整座青云观移为平地。越是得不到,便越是执着,最后甚至将他手足锁住,囚在了深宫内。
身陷在宽大柔软的床帐之内,那人俯下身子,眼内闪烁着疯狂的火焰,用手指一寸寸的摩挲过他的肌肤。
“陛下……”他沙哑着声音,“放了我吧……别一错再错了!”
“朕错在哪里?”那张狂狷魅惑的脸庞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温柔的挑起一缕他垂在枕上的发丝,猛然一扯,满意的看着身下的人痛得皱紧了眉,凑到他耳边轻声说,“国师,朕的肱骨良臣,为臣之道,不就是该侍奉朕吗?你说说看,朕……究竟是何处错了?”
不等他开口,炙热的唇猛然压了下来,饥渴而贪婪的吮吸着他的唇瓣,撬开他的齿关,火热的舌头一遍遍扫过他敏感的口腔内壁。手也毫不留情的往下探去,似乎不满他紧闭着双眼一脸压抑的表情,手指蓦地一缩,抓住了他半软半垂的分 身,抬起头,脸上浮现出一抹恶意的微笑:“怎么不说话了,嗯?”
“我……自幼被舍进青云观,一心求道,陛下又何苦强人所难,毁我修行……念在我曾经救过陛下一命,放了我吧……啊!”
双腿被粗暴的分开了,火热而坚 挺的硬物蛮横的闯了进来,在他体内肆意凌虐起来。耳畔响起疯狂的笑声:“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向朕邀功?怎么,朕欠你一条命是不是?”
一把将他的身躯抱起,搂着他的腰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年少的帝王笑得扭曲:“国师不是一心求道么?朕成全你,便在朕的龙床上,修个y-in阳调和道吧!”
见他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君王的动作温柔了下来,将他拉进了怀内,抱着他一边自下而上的撞击着,一边咬住了他的耳垂,声音仿佛柔得滴水:“只要朕一天活着,你一步也别想离开朕的身边——也别妄想寻死,否则,朕血洗青云观,叫你的师尊和你所有的师弟,一同陪葬!”
猛然一口鲜血呕出,晏止淮蓦然睁眼——被吞噬了所有光线的黑暗中,他听到一个软软的声音在他耳边不停的叫着:“晏晏,晏晏,阿晏!”
是……小蛟的声音。
他从魇魅之术中清醒过来了吗?
黑暗中仿佛透出了一丝光,他看清楚了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不再是那少年君王,俨然是他一手养大的小蛟。几乎生得一模一样的两张脸,没有了残暴疯狂的表情,取而代之的,却是另一种仿佛被魇住了一般,痴迷的神色。
随即,他发觉了身上的不对劲——自己竟然赤裸的和小蛟贴合在一处!
“快……放开我……”一张嘴,才发觉声音如此嘶哑,似乎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身体似乎被什么束缚住了一般,无法动弹。
小蛟的脸凑了过来,含住了他的唇,又舔又吮,然后小心翼翼的将舌头探了进去,毫无章法的胡乱吻着,手也不老实的在他身上乱摸乱捏。
“住手……快给我停下!”他极力的挣扎起来,却听小蛟喘着气,在他耳边道,“我方才,做了个噩梦,梦到有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一直在欺负你。”
晏止淮的身体陡然一僵。
“我好讨厌他啊!”小蛟的声音瞬间y-in冷了下来,一把抱住他,不顾他的挣扎,沿着他的颈项,狠狠的一路向下吻去,含糊不清的说着,“他竟然敢对你做这种事……明明是我的,你是我的,对不对?”
“你是朕的,朕一个人的,谁也无法夺走你,哪儿也别想去,听到了没有?你听到了没有!”
两个完全不同的声音在瞬间重合,压在他身上的,究竟是小蛟,还是前世那与他纠缠不休的少年帝王,他竟然无法分辨了。
这究竟是现实……还是他仍旧陷在魇魅之术里,无法脱身?
“嘻嘻嘻……”轻飘飘令人心底发寒的笑声钻入了他的耳中,“恨他吗?这便是你的心魔,杀了他吗?一了百了,再无人能扰你修行。”
杀了……他吗?
晏止淮昏昏沉沉,手臂微微抬起,发觉自己竟然已经不受困制,身体也能动了。正要将压在自己身上的小蛟掀开时,却猛然对上了那双墨玉般黑漆漆的眸子。
那样的执着,又那样的疯狂,仿佛这世间万物,除了自己,再无任何存在。
他在瞬间又陷入了迷障之中,他看到自己被那少年帝王囚禁在深宫之内,而无论那身份尊贵骄傲得不可一世之人,对他软硬兼施,用尽了一切方法想要得到他的心,他却始终不为所动。
“朕究竟要怎样做,你才肯心甘情愿的与朕在一起?”他听到那人用绝望的语气问他。
他没有回答,无视般的沉默已足以将年轻的帝王逼疯。
两人之间这段疯狂的纠结,最终以几年后,叛军攻进了宫内而告终。依旧年轻的帝王仿佛早就料到了有这么一天,微笑着饮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