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进来了。”柴敏思还保持着对毕良的尊重,现在再装样子已经没趣了。但是毕良从不谈翁士博的死,他也就只能继续装着样子。只要毕良还是不变,他们之间的那层窗户纸就原封不动。
于是,他们的生活就这样在拖延中周而复始着。
一个月过去,柴敏思已经厌倦了这样的毕良,但是,他想要的爆发点还没有找到。
毕良侧耳倾听着什么的样子,看起来有点笨拙,因为病的加重,视力也模糊,可能现在正靠耳朵来认识世界,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悲惨了,柴敏思不禁这么想,移回凝视毕良的视线,走到毕良身边坐了下来。
“敏思?”
柴敏思没回答,觉得回答也没必要,难道这个房间里还来过别人?!正为毕良这样的话感到好笑的时候,突然毫无预警的,一颗头贴在了柴敏思的肩膀上,带着温s-hi的呼吸越过他的颈项,瘙痒就这样上来了,想撤开肩膀让毕良的头摔到一边,头脑这么想着身体却没那么作。逐渐,毕良的呼气均匀了,也许是合上眼睡着了,能这么安心的睡去,是自己令他有了这种安心吧,因为在睡觉前他不是呼唤了自己的名字吗?想到这里,心头不知不觉爬上喜悦,尽管这种感觉是不受欢迎的。
现在这种状况下说出来有点奇怪——他竟然想这样一直下去,不被打扰,毕良枕着他的肩膀,像个孩子一样的依赖着自己,有种让羽绒棉覆盖的温暖满足感。暂时,他还没有破坏的yù_wàng,尽管破坏是他长期以来的习惯。眼睛不自觉的四处流转去了,屋子里的陈设又再一次的欣赏一遍,事实上,屋子的装潢设计师正是他自己,应该没什么好看的。
“敏思,你要好好的。”
哦,原来没有睡着,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句倒很像是梦话,好?!好什么好?!就在柴敏思差点因为这句话而引出怒气时,毕良的头突然向下倾去,柴敏思反应迅速的搂住了他,这才看清毕良胸前大片大片的红色,嘴角的血还在源源不断的流淌着。
没来由的慌了一下,柴敏思立刻放倒毕良,随手抓来一块枕巾就去擦他的嘴边,在这时毕良缓缓睁开眼,吃力的看着柴敏思,眼睛眯成一条线,似乎是用了不少的注意力才看清弟弟脸上的表情:“敏思,我没事。”他很简单的说,简单到没为这句话注入一丝关怀。
血的流动停止了,倒不是柴敏思的擦拭起了作用,柴敏思也知道,毕良的身体似乎已接近极限,如果再不吃药或者采取治疗马上就会——,他想起了那个半吊子医生的话,就在他努力回想那家伙剩下的言语时,一只手触到了他的额头。
那是毕良的手,毫无疑问。
“敏思,你是不是生病了?脸色很差。”真正生病的人却对他这个健康的人这么说,柴敏思想笑,却笑不出来。
“哥——。”柴敏思突然想开开口说说点什么,他竟然想说说翁士博。
毕良摇了摇头。
是无奈还是拒绝?
柴敏思不知道,也懒得知道,现在他对毕良的一切想法都不感兴趣,对于一个想要处心积虑置于死地的人,毕良的命早在他手中全权掌握,所以已经没有再去费神的价值。突然倾身过去吻住了毕良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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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耳鸣
柴敏思推倒毕良,硬邦邦的床直接接住了毕良瘦薄的身体,这之间的冲击力,让他有那么一点疼。毕良大睁着眼睛盯着柴敏思的脸,从每一个肌肤开始,到每一缕发丝,看得认真仔细。
你在看什么?
柴敏思想这样问,却把话留在了心口。慢慢解开毕良衬衫,每一颗扣子后面都隐藏了一片雪白的春光。尽管那春光已经在逐渐失色。三十六岁的男人已经拿不出什么晶莹亮泽的肌肤给人摸给人看。正如j-i褪去毛然后是煞白的皮r_ou_,直接显示着里面纵横交错的青紫血管。这样的身体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柴敏思暗自撇开嘴巴,他也不过是为了羞辱男人才会去啃这干巴巴的无趣骨头罢了。
奇怪,他们的x_i,ng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而从那时开始毕良就再也不拒绝了?曾经那么反抗的人,现在竟然乖乖躺在身下任他为所欲为,柴敏思吃惊,也吃味。毕良,你是在用这种方式对自己示威吗?!柴敏思动作不禁粗鲁起来,手指c-h-a入毕良口中,命令道:“舔我!”
毕良难以置信的瞪大眼,待他看清眼前人的表情,才确定那不是玩笑,合上眼,只有半秒钟的时间再次睁开,眼里已经由淡漠染黑。
柴敏思不喜欢这样的眼神,扯下领带系在毕良眼睛上。
“敏思?在作什么?”
‘在作什么?我也不知道,就像现在——。’心里想着,柴敏思系完领带,隔着领带轻轻的吻上,就像在吻毕良的眼睛,毕良感觉到了弟弟唇的温度,既潮s-hi又暖和。吻稳定了他心的不安,就好像弟弟伸出了手抚摸着他的头发,那之间的温度很像啊——。
毕良安心的合上眼,好似为一个好梦做好了准备。
突如其来的顶入惊醒了他,紧接着是一连串的穿梭,不给他一丝喘息。毕良疼的不能自己,而身上的人也不给他任何怜惜。
抽c-h-a没有止尽,疼痛也不会停息。
毕良张口大力的喘着气,希望能用这种方式有所缓解那不知轻重的撞击。身上的人似乎察觉到毕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