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过神来,回到现实中靳昶一边换衣服一边瞪我。我正堵在他卧室门口瞪着眼看他。可是我的心情太糟糕,连脸红都懒得,也没去争取睡在卧室里的权力,就去沙发上躺着了。再说他也没打算给我那个优待,现在已经下半夜了,他好像也累了,洗漱之后就回房去睡了,门都关上了。
我真憋气。就算是夫妻打架,那也总得扔我一个枕头一张被吧!
算了,我缩回沙发上,估计他还是想让我走,就是在赶我,让我赶紧领会j-i,ng神好聚好散。我才不要,要散就把我打出去吧,不撕破脸皮我都不带走的。
我憋着气在狭窄的沙发上翻了个身,觉得睡他门外堵着他更安心,也不想去睡书房。不给我枕头和被我就不盖,最好努把力感冒发烧,这种事不把自己弄得惨兮兮最好血淋淋的,怎么可能被原谅。
我闹了一会气,又平静下来,继续想着没钱的事。想着靳昶,想起靳昶说他自己早熟是因为知道自己想要的太难,跟别人都不一样,所以他想要个稳妥的未来,给自己和身边人一个稳妥的未来,就唯有格外努力。我忽然明白那是他做男人的心。
那我算什么?女人么?不像。狗崽子吧。
我想这次实习还真得认点真,不能再当做打游戏那样玩世不恭了。何况是在靳昶的单位,人又都知道我是他弟弟了,要是弄不好,最低是给他丢人,最高是给他惹事。我答应实习的时候确实是草率了,拿工作当玩游戏,是我傻逼了。
我再想想就失眠了,有点羡慕靳昶。想知道他不说话的时候都在想什么,想贴近他。
要不我还是把自己弄感冒吧?
42、实习生 ...
靳昶早上照例没跟我说话,我也不去烦他,窝在他书房里给自己鼓捣了一份简历。最后打印出来,只用了薄薄一张a4纸,罗列了一些自己修过的专业,奖惩都是空白。我弹了弹那张纸,莫名心虚,或许我的人生也是如此空白,到最后都是无功无过平平常常。
我把个人简历从靳昶的电脑里删除掉,连废纸篓都清空了,很怕他看见。我挺难描述自己这种行为的,我并不真在乎自己的大学一片空白,但是也不想被人当成废物。何况我前头都出了那种烂到家的事了,要是再不干一点出彩的事,是难扳回一盘了。
我收拾了简历,把自己梳洗了一番,西装我是没有的,只好勉强找一套稍显正式的衣服。靳昶单位作为金融行业中的一员猛将,又是总部,牢牢地蹲住了著名商圈中的一栋楼,倒是挺好找的。
我从一楼营业厅进去,大厅里一个阿姨不知为了什么业务问题正在发飙,一个穿着银行制服的小姑娘都快被骂哭了。我看了一眼热闹就继续往里走,找了个僻静点的柱子后头给程姐打了个电话。再回头看那一排玻璃罩子后头的的柜员,这家银行妹子的制服有种闷s_ao的诱惑,妹子各个也都伶俐漂亮。难为靳昶屁股底下坐着这么多美女都不喜欢,是不是看多了视觉疲劳了?
过了一会,终于有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妹子来找我,倒没穿制服,只不过便装里也透着干练,到我面前先拿眼狠盯了我三五下,我刚要自我介绍,她先开口了,“你是谢佳树吧?对?程姐太忙委托我来带你,简历在这里?给我。”
我忙不迭地递上简历,本来是想好好表现一下,可现在被个丫头弄得很是被动。黑眼镜接过我的简历并没有看,接着就说,“下午有裁缝来给你量尺寸做行服,我现在带你去办手续,之后你们韩主任会教你一些简单的业务。你的课程表等会给我一份,没课的时候你尽量都在这里,对了,今天下午你就上岗吧,我们很需要你这样的人。”
我得调整脚步才能跟上这位妹子走路的速度,“你说韩主任,不知道是哪一位?我是个实习生,这么快就分部门了?还有主任亲自带?受宠若惊啊。”
她看了我一眼,有种躲在那黑镜框后窥人的感觉,“你是靳总的弟弟?长得不像啊。”
进什么玩意?我没反应过来,也顾不得那许多,
黑眼镜在气派的旋转楼梯上停了脚步,神情复杂地看了看我,最后下巴向楼下一点,“那个美女就是你们主任。”
我愣了一下,顺着她指示的方向看下去,刚才那闹事的阿姨火气愈胜,被骂的那个银行职员还是个小姑娘,终于被训哭了,旁边来来去去的几个同事都置若罔闻。
“就是类似大堂经理的活。”她不带感情地说,我摸不透她是不是有点幸灾乐祸,她看着虽然是个标准的ol,嘴里其实也不干净,“总有老娘们儿在这惹事,岁数大了就跟小姑娘犯冲,这活儿谁都干不长。程姐早就说了,要找个帅哥顶着这差事,可是行里的男生都不肯在这受摧残,再说也都是老的老丑的丑,站这更惹事。你来这里真是救火了,大堂最近总这么吵,来的去的被领导看见几次,我们快要被骂死了,真想不到程姐能挖出你这种帅哥,就冲着你那张脸,门口也算是太平了。你好好干吧,程姐给你的实习工资是最高的,没编的正式职工都没你赚得多。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