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王还未开口,刚刚踏入殿门的柳陵太子便已先一步c-h-a话。“说那些漂亮话可沒意思,燕王,倒不如说您今番是來做什么?又要夺走我大燕什么东西?”
偌大的殿中整整齐齐站着两排文臣武将,见太子驾临,忙纷纷向两侧退让,露出大殿之上的三个并排宝座。
“陵儿,不得放肆!”柳王整个人几乎从座上弹起來,怒指柳陵道,“这里沒你的事,退下去!”
“不打紧,太子可常常瞒着您,來大燕探访柳齐王子呢,说起來他与本王也算称兄道弟。太子,本王说的对不对?”燕王狡黠的眼里沒有丝毫惧意,他是孤身一人,既沒有带着他那鬼神一般的肖将军,也沒有随行的千军万马,只是一个人,却什么也不怕,为什么?
“燕王说笑了,还以为燕王只是把於阵当作‘朋友’,沒想到心里竟还有我柳陵的位置。”
“当然。”
一句调戏话让柳陵厌恶地暗啧一声,心中不住地道:现在还有你燕王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时间,但你的命随时掌控在我的手上。
“不论燕王远道而來是为何事,不如请王上从此留在我柳国可好?”
“陵儿你胡说什么!”身形有些肥墩,圆头圆脑的柳王并不蠢笨,他儿子是怎样的人他更比谁都清楚。
燕王不紧不慢地双手*合,傲慢而嚣张的姿态是他一贯的作风,柳陵眼底的敌视对他而言一点攻击力都沒有,“本王是带丞相回乡省亲的,看过他曾经爱过的人,本王就要带他回去了。”
“呵。王上,真辛苦您特地将他送回來了。”柳陵毫不示弱,他俊雅的脸上只知得到,不知畏惧,“您不觉得他更喜欢他的故乡吗?”
针锋相对,殿堂之上回旋着滚滚杀气,若不是他们曾经互相揭底把事情挑个明白,柳陵或许不会这么冲动与燕王对抗,燕王也不会耐着x_i,ng子听他一言一语地语言攻击。
然而这并不代表燕王就会心安理得地认为柳於阵还会跟他走,如果柳於阵选择留下,那这就与背叛画上等号了。
柳陵的手慢慢抬起來,食指指天,似乎有所意味。
这股令人窒息的沉寂是怎么回事呢。燕王心中跳动加剧,却并不显露。
“啊!等等等下!”在这剑拔弩张、千钧一发之际,殿外忽然响起了另一个的声音。“有沒有搞错啊,你不是说有事要做么,怎么开会了也不等等我呀?你丫的也太不够意思了吧!还敢说是我的主意,分明是想盗取我的战术专利。”
这让人完全听不懂的粗俗话,竟然也会出现在皇宫之内?
众人一致望向殿外,各个恨不得用目光将他凌迟,可是,站在那里的人如此眼熟,以至于他们险些叫喊出來。
几名与他关系甚好的大臣已经露出了非常欢喜的神色。。丞相?!
燕王眉毛一挑,心中的不安顿时沉静下來。“谁知你会睡到何时。來,到本王身边坐。”
门外埋伏着无数个手持武装器具的人,前脚踏进殿门,柳於阵就闻到了浓浓的硝烟味。这可真是千钧一发呀,要是他不來,估计燕王就要变作马蜂窝了。可是当后脚也跟进门后,他就知道自己想太多了,燕王是什么人,怎么可能由得别人说杀就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