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坤看见他,低沉而温柔的唤他过去,比刚刚洗澡的热水还让邱依野筋骨绵软。
邱依野跟着他走到朝向东南的一间半隔断小茶室,在几乎落地的两扇大窗前坐下。他捧着温热的蜂蜜水,看见太阳从江面另一边徐徐升起,转眼之间就来到地平线之上。
他不记得上一次这样认真的看日出是什么时候了,似乎是有一年跟仇依云带仇依邱半夜去爬华山,当时看见破云而出的光,语言贫乏得只能想出“壮丽”两个字。
原来城市中每天的日出是这样,出于意料的平静,而又铺散开尘世的温馨和雀跃。
邱依野有些懒散的腹诽,还说不是等日出。
“好些吗?”
“嗯?”
“你领奖的时候不舒服。”
邱依野先是惊讶,然后又有点慌,他还没功夫去看微博和论坛,这个奖领得不安心,想起来就怕出事。“能看出来?明显吗?”
“别人看不出来。”贺坤说得不容置疑,然后还问回原来的问题,“好些没有?还难受吗?”
邱依野后知后觉的想起定好温度的洗澡水、水汽中氤氲着的淡淡熏香,棉柔的衣物,以及手中的温蜂蜜水。这些细枝末节像是微风吹到湖面的片片落叶,让他平静下来的感情又泛起涟漪。
“现在没事了,在台上时有些钻牛角尖,毕竟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贺坤看着他,“不觉得是我做的?”
“一开始有怀疑,后来觉得一定不是你。”
“为什么?”
“凭你对待……”邱依野犹豫一下,还是跳过这个目前不好界定的身份,“呃……的谨慎,不会做这样明显的事。”
贺坤微微合住眼,摇一下头,“说错了。”
邱依野愣住,“错了?是你?”
“不是我,但是你说错了。”贺坤深深的看着他,“关于你的事,我连理智都很难保持,更别提谨慎。”
在邱依野的怔忡中,贺坤握住他的手,“邱依野,以前你是我包养的最后一个人,现在,以及所有的以后,我希望你做我第一个,也是唯一的爱人。”
他深吸一口气,本就严肃的脸又添几分近似痛苦的神情,“我一直竭尽全力按捺下完全拥有你的愿望,因为对你来说,与我的亲密关系将给你带来的弊端将远大于益处。狂躁症痊愈的概率很小,我发作时若失控使用暴力,很可能殃及到你。我自私,不愿把你与任何人分享,而曝光率一旦降低,你的事业必将受限。我身处这样的位置,被好几拨人盯着,你有非常高的风险因为我而被利用,被伤害。”
“我一直认为,此生应该适度享乐,一人终老,而你却让我越来越不甘心。”
贺坤闭上眼睛,然后慢慢睁开,脸上的严肃和痛苦都褪去,只剩下没人见过的柔软。“邱依野,无论你答不答应,我只是想要让你了解,我爱你,只爱你。”
邱依野想说些什么,可是情已至此,无词可达意。
他从圈椅里站起身,走过去抱住贺坤。“你的顾虑这样多,自私得一点都不合格。”
他亲吻贺坤的额头、眼角、脸颊,呼吸交错。
唇峰微微相触,邱依野弯起嘴角,“贺先生,你已经完全拥有我。”
全身每一寸皮肤都被贺坤细细吻过,后面含进两根手指。邱依野喉中裹着贺坤的东西,一开始还能分出神志用舌尖照料这根粗长物件,后来终于受不了,头向后仰去,呼吸间发着颤,“贺坤……贺坤,进来。”
贺坤从他的腿间抬起头,转过身吻他的唇,身下划过邱依野的下颌、脖颈、锁骨、胸肌,抵上他的小腹,留下一道水迹。他早已忍得难受,但想到邱依野晚上就要回剧组,还是一手去摸床头柜,却被邱依野拦下来,
“不用套子,s,he到里面。”
男人的气息立时就乱了,眼里甚至泛上层血色,抓着邱依野腰的手突然加重,整个人顿了一下,然后分开邱依野的腿扶着那根缓慢推入,浅浅抽c-h-a。
邱依野唇间无法自控的泄露出“嗯……啊,啊……”,声音里挟裹了蜜糖和媚药,让贺坤失了大半神志,开始大力顶弄。他对这具身体已经太过熟悉,每一下都重重击上要害。
邱依野不知道自己竟流出泪来,贺坤在他体内、狠不得把他吞吃入腹这件事本身就让他几近高潮,更何况生理上巨浪滔天的快感。他在床上的理智全失,用力到第一次把贺坤抓出血痕。而这恰恰击碎贺坤最后的清明,粗硬胀大到极致,全速全力的抽出顶入,再不给他们彼此留半分余地。
临到顶点,邱依野不自觉一遍遍叫着贺坤的名字,前面在几乎没有被照料的情况下喷s,he而出,大半洒到小腹和胸前,有几滴甚至飞ji-an到脸上。眼前的景象和邱依野里面的紧缩让贺坤跟着一步天堂,疯狂冲刺着泄进深处。
那一点被加速顶弄,最后还伴随着源源不断打上来的液体,邱依野脑中一片白光:尽管前面已经s,he不出更多,却仅靠后面,抽搐着经历了二次高潮。
不知过去多久,邱依野被抱在贺坤怀中,神智稍微汇拢。他摸到贺坤的一只手,五指交缠。情事之后的邱依野总会有些不同,过于痴缠的情话只有这种时候才有可能说出口。
“‘既然你许我一心一意,我愿意还你一生一世。’”
“不记得这是哪部剧里主角的台词,当时觉得酸到没眼看,可不知怎么一直记着。也许就是为了留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