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忙道:“这些年能活下来等到今日,多亏了姐姐照拂开解,不然如何能有今儿这日子?你放心,秋宁是我的女儿,也是你的女儿,咱们在一处住着,她要孝顺,自然是孝顺我们两个。总算如今有了这些钱,我们的日子也不用过的那么捉襟见肘,这岂不是很好吗?这日子从此后就有盼头了。”
不说于氏和罗氏在这里擦眼抹泪的畅想未来,只说傅秋宁离开王府坐进马车中,那金凤举原本是骑马过来的,此时也就将马匹交给金明,自己爬进车厢里坐着,玉娘和雨阶这时候是不能和主母坐在一起的,自然还有一辆马车载着她们。
“如何?事情可办妥了吗?”马车辘辘而行,金凤举与傅秋宁对面坐着,刚一驶离了王府,金凤举便迫不及待的问。
“我便知道爷没那么好心,为了接我而登这个门。原来却是心急知道事情经过。”傅秋宁微笑着:“放心,你来的倒巧,就在你来之前,我刚刚把风儿透出去呢,你道那个丫鬟为什么会c-h-a嘴?自然是急着赶紧让我和你一起回来,她好向我爹报信儿。我故意说荣亲王过几日就递折子,那好丫鬟生怕我那爷爷和他们的弘亲王主子落在后面,所以连身份都不顾了,就c-h-a嘴让我离开。”
金凤举抚掌笑道:“如此说来,倒真是一个能办事儿的好丫鬟。别说,王府里还是很会调教下人的。”说完又笑道:”不过你说我是心急这个就来接你,却是说错了。我什么时候是这样沉不住气的人了?实在是锋儿和娇儿想念你,这两日晚上觉都睡不好。你们王府又隐约透出信息说,你那爹爹对女儿在侯府六年无人问津十分不满,因此这次着意要将你留下来呢。”
说到此处,便忍不住皱眉道:“秋宁,你可是在他们面前露了什么难得的才能吗?例如你唱的那个越剧和黄梅戏?”话音未落,就听傅秋宁哼了一声道:“我倒是有闲心,还唱那个给他们听呢?我看见他们,听他们说那些假惺惺的话,我就差点儿把一口牙都给咬碎了。那个戏,我自己知道特殊,所以就算在我娘面前,也没露过半点口风儿,若非那次因缘巧合让你听了去,这辈子你也别想得知。”
金凤举笑道:“若是这样说,那便该是王府特意传出这种口风儿,意在试探我对你是否真的着紧中意了。我起先还担心,他们知道了你会这个戏,立刻将你看做奇货可居,横了心要将你留在王府中呢。”
“所以你就急着上门要人了?”傅秋宁微笑道:“妾身竟然能得小侯爷如此着紧,还真是荣幸啊。”
“不管是哪一个,我都着急上门。也就是我和你爹今生势如水火,是再无修好可能了,不然当日我便亲自送你回去。如今虽然矮了一头,但为了大计,这也无妨……”金凤举认真地解释着,说到这里,忽然猛的醒悟过来,不由磨了几下牙齿,旋即便斜睨着傅秋宁道:“是吗?你真觉得荣幸?既如此,为什么平日里都对我冷淡如冰?”
“爷休要冤枉妾身。”傅秋宁刚才只是一时兴奋之下,所以出言忘了谨慎,此时见金凤举挑着眼睛看自己,那清潭般的眸子中竟大有情意,方知自己一时不慎,挑的他意动,忙正色道:“爷每次去晚风轩,妾身哪次不是恭恭敬敬?爷还能挑得出半点儿错处吗?”
“是,你都是恭恭敬敬,只是……却不是我想要的……”金凤举苦笑着自言自语,然后摇头道:“罢了罢了,当日的诺言是我自己许下的,除非你改了主意,不然我是绝不会食言的,你放心好了。”
傅秋宁这才放心,心中想着这小侯爷能说出这样话,倒显得诚实可爱。一念及此,只觉心中微微一颤,再不敢想下去,忙将话题岔开道:“刚刚怎么想起给我娘金叶子了?那荷包我看是爷素日里惯常用的,该是临时起意,更不是什么打赌赢来的钱吧?”
金凤举笑道:“金叶子的确是打赌赢来的,金豆子不是。无妨,那是在我身上备着不时之需的。素日里常用的是这个。”因又从怀中掏出一个j-i,ng致荷包,笑道:“在街上花钱,哪里用得着金叶子金豆子呢?不过你记着,欠我一个荷包就是了,做的大一点儿,也许下次去了,就能多装些钱孝敬你母亲。真是,我以为他们这次接你回去,明面儿上总要做做样子。谁想到竟是毫无顾忌,你母亲还住在那样简陋的地方,若我是你,我心里也恨,便是死也不做他们的耳报神,如此小气,还想收买人心呢。”
傅秋宁笑道:“你不必提点我,放心,我这一生只以你马首是瞻行了吧?”说完金凤举也笑了,摇头道:“真没有这个意思,分明是你自己以小人之心度我这君子之腹,还……”
不等说完,忽然马车一个颠簸,登时傅秋宁那边的车子高高抬起,将她整个人都抛了起来,下一刻,不等回过神来,整个人都跌进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抬头一看,正对上金凤举诧异的眸子。
傅秋宁愣了一下,接着俏面粉红,忙不管不顾的挣了出来,却不料车子又一个颠簸,她还没站稳,就再次扑进金凤举怀中,倒好像投怀送抱似的。
对上金凤举这一次带笑的眸子,傅秋宁又羞又恼,不等男人出声便厉声问外面道:“怎么回事?车子颠簸的这样厉害,是走上山路了吗?”
“n_ain_ai,不知道是谁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