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约好了似的,今天课多,组织部也没让我闲着,忙完了还要去健身社。
舒皓踩着点过来了。
“文哥,我知道错了。”他把手搭在我的杠铃上,“我们和好吧!”
我憋了好大一口气,才没把杠铃砸他脚上。
“你朋友条件不错,可惜是个直男。”他扬起嘴角,“直男是不可能被掰弯的,换句话说,他在玩你。”
我心想是时候说清楚了,便问他:“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原谅你吗?”
见他没吱声,我袒露了真相。
之前被阿真花式拒绝,我各种心碎,后来遇见了舒皓。在某种程度上来讲,他们有相似的地方。直到分手,舒皓的事并没有让我多伤心,我却发现阿真是无法替代的。
“所以,我们谁也不欠谁。”我擦干了汗,“阿真是我的底线,你别动他。”
舒皓这小子还算懂事,没再继续纠缠。我健完身,又被室友逮去吃了顿火锅,回家已经很晚。
我总觉得有人跟着我,便加快速度进了电梯。楼道里黑漆漆的,我跺了几次脚都没把声控灯弄亮,只好借着手机电筒摸索到了门前,对着锁眼捅了半天,才把门打开。
我朝卧室奔去,心想还是给他说一声吧,破天荒地敲了他的门,却没得到回应。我在他门前踱来踱去,犹豫着拨通了号码。
他的屋内并没有铃声。
我心想怪了,难道这小子不在家?
忽然,客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出了走廊,才发现是兔姐在笼子里啃草。
“你主人呢?”
兔姐瞪了我一眼,转身把屁股对着我,像极了“莉琪波登”那张头像。
我着急了,给“天天在自恋”和“莉琪波登”都发了个:「你在哪儿?」随即又给阿真打了无数通电话,都没人接。
如果不是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我下一步就该报警了。
我朝猫眼望了望,门口没人。
都快凌晨了,除了阿真我想不出还能是谁,便小心翼翼地拉开房门。随即脚踝一凉,低头瞧见兔姐在往门外挤。我赶紧揪着它的耳朵,把它提了回来。
换好鞋后,我拿着钥匙带上房门,朝过道两边扫去。我有些心慌,没敢喊,只得又拨通了电话。
不远处的楼梯口传来一阵s_ao动,接着又是沉重的脚步声,似乎有人在上楼。听着不像跟鞋,更像普通的球鞋。
我壮着胆子叫了声:“阿真!”那个球鞋声停住了,接着又是上楼的声音。
我能感觉到这个声音离我越来越近,在到达一个零界点后,又掠过我的头顶。仿佛鞋子的主人上楼去了。
我拿不准阿真是不是又想吓我,虽然他才发过誓,但舒皓的事把他气得够呛。我心一横,心想这么晚了,先把他弄回家再说,便再次滑开手机,随着球鞋声追了过去。
楼梯口的“安全通道”闪着绿莹莹的光。此时的我,觉得它一点都不安全。
我侧身闪到31楼的标识下,楼梯间只有一个垃圾桶,两只老鼠从里面钻了出来,和刚才那阵s_ao动声很像。
我抬头向上瞧去,正好捕捉到了一双球鞋消失在拐角处。
错不了了,这双小白鞋阿真也有。
我叫着他的名字朝楼上奔去,一跃就是4步台阶。我每上半层楼,就看见小白鞋消失在更高一层的拐角处。
我没完没了地跑着,心想他怎么不等我?直到小白鞋再次消失在拐角处,我才想起一件事,立马停了下来。
这栋楼只有33层,最高一层还是天台。我跟着楼梯绕了这么多个弯,照理说应该早就没路了。
我站在黑暗中,差点没晕过去,球鞋声也彻底消失了。
我鼓起最后的勇气转身看标识,得知我目前在32楼。这意味着,我像个疯子一样跑了这么久,只上了一层……
我全身颤抖,意识到我被困住了,只想有人来把我敲晕。
老天爷似乎听见了我的呐喊。忽然,上面的楼层传来哐当一声,紧接着又是易拉罐砸在门上的声音,让我瞬间解除了石化。
我抬头盯着那扇通往天台的门,如果是通往天国的,我也认了。
我最后想了遍阿真和我妈,一咬牙冲了上去!摸到门后,我兴奋地发现门是开着的,便跑了出去,转身把楼梯狠狠关在了里面。
夜风吹着我脸上的汗水,我喘着粗气缓缓转身,瞧见一个黑影子正站在护栏外的房檐上!
我借着月光看向他的脸,看清的那一刻,我险些泪流满面。
他戴着木奉球帽,把衣服的连帽套在木奉球帽外面,正一脸邪气地瞪着我,不是别人,正是阿真!
“我承认,我想你了。”
他对我说完这句话后,转身张开手臂,仿佛在拥抱整个黑夜。
作者有话要说:
收到了人生中的第一瓶营养液,开心~
第6章 天台
我心想这小子要干嘛呢?闷在家里看了《泰坦尼克号》吗?
这里又不是船头,是天台呀!猫都摔得死!
我大叫他的名字朝前扑去,又因为内心的恐惧僵在原地。
只见他背对我向前探出一只脚……
“宝贝真!别想不开呀!”我虚着眼睛冲了过去,扯住他的皮带,不许他跳楼。我把这辈子的“对不起”都喊完了,还骂了舒皓一百遍。
“就算你还是不要我,我也不找别人了行不行,我们一夜七次行不行!”吼完这句,我彻底肾虚了。
我抱着阿真的腿没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