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就是希德。他们俩一同从纽约出发去华盛顿,理论上完全可以同时到达。但托尼目标太大,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们俩选择了不同的线路,最后在郊外集合。
这种做法原本只是保险起见,但在发现对手是谁、又发生了什么之后,就变成了十分有必要——
希德可以做到行踪完全不被发现,所以他先去找斯蒂夫,然后有幸目击了整个暗杀的后半段过程。这不仅让他按原计划弄清了冬兵的身份,还弄清了另一个之前想都没有想到的问题——
早该灭亡的九头蛇不仅没有灭亡,还c,ao纵指使了对霍华德的暗杀!
所以,当斯蒂夫把弗瑞送往医院时,希德返回暂时落脚点,把这件大事告知托尼。
虽然是兄弟俩,但托尼和希德的忍耐程度显然有极大的差别。如果说什么事情能同时让他们暴跳如雷的话,大概也就只有这一件——霍华德死于非命,而他们竟然现在才知道!
实际上,在外人面前一贯表示自己对父亲只有不耐烦的托尼,在知道这事后,马上就想去找九头蛇拼命。之所以没成功,是因为希德早料到这点:在他再次离开落脚点之前,他在他们周围设立了一个严严实实的空气屏障,确保托尼不会一头撞出去、然后把已经很大的麻烦变成更大的那种。
作为一个理工天才,托尼当然可以解决这种困境。但他只带了一套装甲,没有其他辅助工具。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只得像头被困住的狮子一样,烦躁地等希德交涉回来——
从理智上来说,他们该暗中行动,这样才能更好地拔除整个九头蛇组织;但从感情上来说,他既不想等斯蒂夫,也不想等娜塔莎,就想把罪魁祸首抓出来,炸几遍都不过分!变成灰也不能抵消他的愤怒!
幸好,在托尼的耐心完全消失之前,希德重新睁开了眼睛。
“怎么样?”托尼马上问,完全迫不及待,“他们什么时候会来?”
“队长大概需要考虑一阵子。”希德说,赶在托尼咆哮前补充,“但他肯定会来的!”
“其实我真的不关心这个,”托尼说,声音不高,但语气接近咆哮,“我只想知道,谁特么地设计了那场谋杀!”
“冷静点,托尼。”在愤怒过后,希德比托尼更快平静。“事情已经过去接近二十年,当年的幕后c,ao控者不见得还活着。”
“那也要让他尝尝厉害!”托尼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任何话。“不,是他们——这事绝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
“那是当然,”希德对此表示同意,“整个九头蛇都该为此负责!”
托尼猛点头。无论九头蛇之前是什么,现在是什么,将来都已经注定了——如果他不报仇,他就不姓斯塔克!
“我们可以做到这点。”希德道,逐步分析,“先从神盾局查起。无论他们隐藏得多深,他们的灵魂都无所遁形。然后,我们就会得到更多的线索,关于他们把九头蛇的触角伸到了哪里。最后,九头蛇组织一定有一个根源,有一个让他们幸存下来、延续至今的理由,我们必须毁了它!”
托尼简直不能再同意了。“每一个,”他咬着牙道,“每一个九头蛇的成员,都是我们的敌人!”
“也许不是全部,”希德纠正他话里的激进之处,“九头蛇的洗脑功力不可小觑。”
“你说那个冬兵?或者巴基·巴恩斯?”托尼皱起眉。“那种强制洗脑和潜移默化的洗脑不一样吧?”
希德默认。如果说会被潜移默化地洗脑并不能说明自身意志脆弱的话,那需要强制洗脑无疑能证明自身的不可屈服。
托尼这时候很想迁怒,但他同时明白,迁怒只会让自己显得过于情绪化、不辨是非。“我想,这问题大概更需要队长c,ao心。”他这么说道,又把话题转移到原先的上面去:“说真的,你还不打算把那该死的屏障撤了吗?不要让我动用暴力!”
“不。”希德果断拒绝,同时从半塌的窗台上站起来。“我已经失去了父亲,”他轻声道,“我不想再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