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快了就快了。”游明杰片着鱼,不耐烦地应付。
老太太在门口等了两分钟,冲过去一把抢过老三的刀:“我片,你快去打电话催催。”
“妈~”游明杰无奈,抹了把手,又给游乐去了电话。
十一点半。
老太太瞪着时间,嘴角都夸下来了,渡到阳台站着等。
说句差辈的话,老太太把游乐从小带到大,说是孙子,不如当成了小儿子,那是最宝贝,最心尖上的人儿。
儿子和孙子还是有些差别的。
这次不用老太太叫,游明杰也生气了,一个电话打到了袁铮的手机上,一听人还在宿舍呢,还喊去接,一问是什么原因,游明杰再大的怒气也一下给戳漏了。
哎喂!能耐了嘛!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敢在自己身上动刀子,这下尝到滋味了吧?
其实游明杰对游乐那毛病还是心里有数,但是和身边人打听下来,也有说成年后再去做手术好,发育成熟了比较好拿捏尺度。
再加上游明杰总觉得游乐还小,那玩意儿一时半会儿也用不上,所以不急。
游明杰开车去接人,拐上公寓那条路的时候突然想起件事,这俩小子怎么把话题谈到那上面的?又怎么敢背着人就去做手术呢?
然后,很快,这个念头就掀过去了。
这年月,孩子们的话题和眼界宽着呢,无线上网,笔记本,什么不懂啊?
啧啧,等集训的时候怕是禁网了吧?
单纯一点好。
游乐扶着墙,又被小铮哥扶着,叉开了腿,慢慢的从楼上往下下。
游明杰站在一楼门口,捏着车钥匙,抠着下巴尖,无声的笑。
上了车,游明杰还是问了句:“怎么回事?也不说一声,你这样还能过个消停年吗?”
游乐把一开始对好的理由给说了:“小铮哥说有那玩意儿会长歪,我着急。”
游明杰从后视镜看了袁铮一眼:“你掏的钱?”
“嗯。”
“挺大方嘛,行了,回头我把钱给你。”
“不用。”
“这又不是别的事,你和乐乐再好,这钱也轮不到你出,而且你以为手上有钱就能乱花了?以后用钱的地方多呢。”
袁铮扫了游乐一眼,挺想说游乐不是别人,而且这还关系到自己的x_i,ng福问题,该自己掏。当然,这话不能说,只能闷着声不太乐意的应了。在他看来,乐乐现在就是自己的人了,花自己的钱,理应的。
回到n_ain_ai家,已经12点一刻了,中午这顿的鞭炮还没放,游乐一下车,早早等在楼下的n_ain_ai就把打火机递给了游乐,让他去点。
这是游家的规矩,得大孙子点。
游乐故作无事的对n_ain_ai笑,接过打火机往挂好的鞭炮引线上烧,“嗤嗤”的声响一起,他转身快走了两步,脸一下就白了。
袁铮和游明杰及时的一左一右抓住了游乐的手臂,这慎重的模样把游老太太给吓了一跳,脸也跟着灰了:“怎么了?乐乐啊?你哪儿不舒服啊?跟n_ain_ai说,哪儿不对劲啊?”
游乐红着脸没说话,脖子往下缩。
游明杰看大侄子这表情,知道小孩脸皮薄,于是对袁铮递了个眼色,慢走两步,对老太太解释去了。
上楼的时候,游乐咬牙切齿地开口:“这糟心的!我这年算是废了!什么也吃不了,哪儿也去不了,不管,你消息错误,坑得我腰都直不起,你得陪我。”
“好。”袁铮点头。
游乐不过是抱怨一句,也以为袁铮是在应付他,不想第二天袁铮还真又去改了机票的时间,而且给他带了一份意想不到大礼。
这天,知道真相的游老太太发挥了她一家之主的权威,所有没做的菜不准放姜放蒜放辣椒,全家人陪着吃寡淡的菜,原本每天就要喝得大骨汤也怕发炎给停了,游乐看着一桌子的r_ou_狂吞口水,却没吃到几口,悲催的流了一肚子眼泪。
袁铮的到来也没给这个年添加多少欢快,因为不善言辞沉默寡言的x_i,ng格,气氛是一如既往,全靠游乐和游明杰叔侄俩抄气氛。
不过有个特神奇的事儿。
游老太太喜欢袁铮。她拉着袁铮唠了一下午的嗑,袁铮稳坐四方台,那认真的,就去了一次厕所,一点的不耐烦的表情都没有,可让老太太说了个过瘾。
也就这一下午,袁铮快把游乐的祖宗八辈给摸清楚了,就连游乐十岁都住校了还尿床这事都知道。
游乐下午在玩袁铮的电脑,妹妹游婕和他并排靠在床边,叫着要看动画片。
游乐找了火影忍者出来看,小女孩没看十分钟就睡着了,游乐却看了一下午。
其实过年也就这样,一家子人聚在一起,吃顿饭,联络联络感情,陪陪老人,平淡朴实,却热热闹闹的,就好。
晚上游乐从剩下的钱里拿出两百给了n_ain_ai,拿出一百给小游婕买了烟花。
回头,n_ain_ai给了他四百的压岁钱,二叔和小叔各给了他两百,算下来,是他赚。
北京这边晚上这顿吃的早,四点半就上桌了,慢悠悠的吃吃喝喝,差不多八点,快到联欢晚会的时候就撤桌子,摆上瓜子、糖、鲜果,还有一杯茶,排在沙发上看节目。
然后嘛,电话就开始忙了,打过去拜年的,打过来拜年的,说得喉咙发干,手机烧烫。
九点一刻的时候,文浩打了一个电话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