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朗:【我看见他们在说项诚,项诚怎么了?】
迟小多:【项诚很正常啊,他们说什么?】
陈朗:【哥哥在说什么浩,他们反复提到项诚。】
迟小多心里咯噔一响,为什么?景浩和项诚没有关系才对啊,喔,应该是齐尉告诉他们,自己这组碰上景浩了。
深夜,狂风吹过山川,所有树呼啦啦地响,仿佛要把大树连根拔起。木屋不住震响,迟小多有点害怕,外面却响起项诚的声音。
“不要开门,我就在这里。”项诚答道。
项诚抱着胳膊,坐在地上,背靠木墙,与迟小多倚靠的地方一墙之隔。
“你冷吗?”迟小多说,“冷就进来。”
“不。”项诚握着降魔杵,警觉地听着风里的动向,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飞速靠近这里。
“陈真?!”齐尉在屋外说,“几点了?”
“三点。”陈真答道,“最后一段可能要来了。”
“会是什么东西?”周宛媛站起身,迎着吹过山头的狂风,眼睛都睁不开。
“估计就是走个形式吧。”陈真说,“都到这里了,不会再刁难咱们。”
山脊上,沿途的山峦仿佛被无形的巨手压下,沿途坍塌而来。
三组人万万没想到,最终考核居然会是用这种方法,当即傻眼,周宛媛朝着屋子不住后退,说:“怎么办?往哪里跑?”
坍塌停下了,风转向,刮往山林中。
山河社稷图顶上的光球幻化出光带。
狄淑敏说:“其实没有必要加这一环了。”
周茂国说:“走个形式吧,另外三组正在朝这边赶来,现在一共有六组人,特别行动组要从这里面筛,只有五个名额,至少要筛掉七个。”
“哇啊啊啊——”
山峦顶端,所有人齐声大叫,山脊从中断开,可达与周宛媛随着崩塌的山峰一起摔下去,木屋整个翻了个转,地基沿着泥土一并落了下去,迟小多左手拉着陈朗,右手抓着雷况师衣领,猛力蹬地,方宜兰接过雷况师,陈真从侧旁扑来,紧紧地抱着陈朗。
“这叫走个形式啊!有这种形式吗?!”可达怒吼道。
迟小多脚下一滑,朝后仰倒,背后却有一个有力的身躯接住了他,反手一搂他的腰,喊道:“抓稳了!”
雨伞打开,带着迟小多与项诚飞向断裂的山脊。
惊天动地,整座山塌方,沿南向北,一路轰隆隆地直坍下来,整个过程不到三秒,迟小多刚落地,齐尉就抓住了他的手腕,三人顺着山脊的顶端没命发足狂奔。
“可达——!”迟小多喊道。
“别管我们!”可达喊道。
惊天动地,山峰犹如灾难片一样直倒下来,齐尉吼道:“不要管了!先逃命要紧!”
霎时间原始森林内野兽尽出,陈真抱着陈朗,在一棵大树的顶端勾着,可达驾驭苍狼从另一棵树的尽头飞来,接住了两人。
白鹿穿过树林,迎着下落的方宜兰飞去。
林中小屋:
狄淑敏:“那么我把它放出来了?”
“放吧。”周茂国说。
外面敲敲门,乔大师进来,说:“王雷逃了,进行得如何?”
“老佛爷呢?”周茂国问。
乔大师说:“在出口等着,估计天亮时就有人会抵达。”
“正要把鳌王放出去。”狄淑敏说,“放吗?”
“必须放。”乔大师说,“驱委需要新血,不能总靠咱们几个。”
狄淑敏将光球拉下来,照耀着整个沙盘,从周茂国手里接过一个小瓶子,稍稍倾侧,朝沙盘上滴下一滴紫黑色的血。
刹那间沙盘边缘处,靠近出口的地方,山脊深处的沙砾剧烈地翻滚起来。
“抓住——!”陈真大喝道。
可达揪着陈真的衣领,陈真又抓着陈朗,深夜里,一声怪兽的嘶吼,上百米的山坡上,仿佛巨人翻身一般,现出巨大的身影,紧接着唰地抖开双翼,泥土、滚木,一瞬间铺天盖地地飞散出去!
项诚与迟小多裹挟在这山崩的洪流之中,已无法分辨方向,一条火红色的龙咆哮着冲来,一转身,周围发生了接二连三的大爆炸!
乱糟糟的,天昏地暗的世界里,天空中两盏巨大的灯笼亮起,光照百里,迟小多和项诚紧紧抓着手,犹如断线风筝一般在空中飘扬!呼啦一声,项诚再开伞。带着迟小多飞向峡谷入口。
“呜——嗡——”
那占地近百米的巨大怪物发出强烈的音波震袭,当的一声将空中万物扫得粉碎,继而张开满是利齿的大口,喷s,he出泥浆的洪流!
“从它身边过去!”齐尉吼道。
“过不了!”可达喊道,“被它堵住了!”
树林的另一头,一口绽放着强光的大钟缓缓升起,继而当的一声震响,与怪物发出的第二道音波相触。
“还有一组人!”可达喊道,“不!两组!朝他们靠近!”
“不要动!”项诚朝迟小多喊道。
洪流纵横来去,所到之处变为一片泥浆的汪洋大海,项诚和迟小多举着伞,在空中飞过,刹那间所有的树木飞向天空,一个男人的声音喊道:“是齐尉吗?!齐尉——!”
“我在——!”齐尉喝道。
“我驭青木!你给树点火!”那男人大声喝道,“想办法拖住它!”
“收到!”齐尉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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