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饭店已经下午6点了。索兰买了些茶和手工艺品。曼彻斯特到处挂满了网球明星的照片,如果不是一直和哥哥们“聊天”,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去找手冢。他下定决心不再出现在他们面前,可那天在电视上看到手冢,却让他非常难过。他不知道其他几个人是不是也和手冢一样,依然没有从自己的“死亡”中走出来。
明天就是比赛了,手冢的首场比赛也在明天,索兰生出了一些怯懦,他该不该去。那几个月,他们成为了朋友,有了亲密的关系。感情在那几个月的时间内竟凝聚得那般深厚,让他忘不了,也让他们忘不了。也许,正是因为他们都还小,所以才能毫无保留地付出,毫无保留地喜欢。
索兰不敢去查任何关於他们的消息,他知道,只要在网上输入他们的名字,按下回车,他就能知道他们的近况,可他不敢,他怕自己知道的越多,决心就越动摇。爱情无法分享,他很早就知道了,所以,不能见。
……
看台上,索兰带著墨镜看著场内的比赛,他的视线牢牢地锁在场上正全神於比赛的人身上。看台上几乎座无虚席,索兰坐在角落里,眼里只有手冢。昨晚他还在犹豫是否来看比赛,但早上接到母亲的电话,让他格外放松,想也不想就叫了出租车直奔赛场,还好他来了。手冢的实力比他离开的时候强了很多,190的身高和更加英俊的外表吸引了场上所有的女x_i,ng,自比赛开始後,每一个球落下,手冢都能引起一片尖叫。
“tezuka,4-1”。裁判一声令下,比赛到了终场休息的时间。走到教练席,手冢一边听取教练的意见,一边不动声色地在看向看台。他总觉得有一道让他心悸的眼神一直在注视著他,那眼神让他无法平静。
但找了一圈,手冢也没找到那个“可疑”的人,收回心神,手冢决定快一些结束比赛,也许是因为这里是英国,所以他才会有这种感觉。
比赛在没有任何悬念的情况下结束了,手冢在教练、助理教练和保镖的陪同下一起离开赛场,在他出来的时候,赛场外聚集了大批的球迷,以女x_i,ng球迷居多。她们一边跟著手冢走,一边请求手冢为她们签名,手冢虽然还是那麽严肃,但他并没有拒绝为球迷签名。索兰站在角落里看著手冢,直到手冢上了车,他才转身离开。
车上,手冢看向车外,出来之後他又有了那种感觉,可找了半天依然无果。车发动了,手冢正准备闭目养神,突然看到一个人的背影,那个人正在上出租车,一头黑色的长发到腰际,带著墨镜。匆匆的一瞥,明明只是个陌生人,手冢却不知为何,心跳加快。他果然不该来英国。
“baby,比赛怎麽样?”电话里,肯恩问。
“手冢很厉害,顺利晋级,我想取得冠军对他来没有太大的困难。我拍了很多照片,回去给爹地看。”
索兰和父亲分享自己看比赛的心得,说到高兴的地方,父子两人在电话中一起笑。肯恩搂著妻子,此时此刻,能和儿子这样聊天让他倍感幸福。六年来,道格家不曾有过真正的欢笑,如今,笑声重回,他在心里感激上帝,虽然他曾憎恨过。
“baby,无论你做出什麽决定,爹地和妈咪都会支持你,所以,顺著你自己的心意去做,不要担心,爹地和妈咪希望你快乐。”肯恩再次对儿子道,他不希望儿子勉强自己,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爹地,我知道。”家人的包容和宠爱一直是索兰最眷恋,也最离不开的。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要回来。
比赛的第五天,手冢迎来了自己的半决赛。对手是半年来突然蹿起的一匹黑马,给龙马造成过不小的麻烦。不过手冢第一次与他碰到,明白这场比赛会是一场恶战。可他却始终无法静下心来,因为那道眼神又出现了。他以为那是他的幻觉,但每场比赛他都有这种感觉,说明真的有一人在注视著他,那个人,是他认识的人。可究竟是谁……想到一个人,手冢的心钝痛,不可能是他。
“手冢,没问题吧。”教练担心地问。
“没有。”拿著球拍,手冢深呼吸一下,上场。
索兰很紧张,比赛非常j-i,ng彩,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很紧张。手冢依然是左手握拍,索兰知道手冢的左肩有旧伤,可他今天的对手是力量型选手,索兰很担心手冢的肩膀再出什麽问题。
“手冢,为什麽不用右手呢?”虽然过了六年,但在索兰看来,手冢的右手应该更厉害才对,为什麽不用右手呢?左肩完全好了麽?索兰很担心手冢,这种担心让他失去了以往的淡然。
“4:3”中场休息,手冢擦著汗,继续寻找“那个人”。他敢肯定,之前的感觉不是幻觉。那道眼神中包含了担忧和紧张,为什麽?手冢知道织田信子、凯丽丝和波蒂都在看台上,但那道眼神不是她们的。手冢又看向看台,目光掠过举著条幅异常显眼的织田信子等人,仍然没找到那道视线的主人。
“6:4”比赛结束了,索兰一直绷著的心终於放下。看来手冢的肩伤是彻底好了,而且手冢并未发挥出全部的实力,应该是为了决赛。索兰了解那个人是多麽的固执,他会冷静地分析对手,判断自己该怎麽应对,但他有时候会不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