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怂怂嗖地站起来,不过动作幅度太大,显然是忘记了自己在马车里,差点脑袋就要撞到上面的车顶。赵誉城皱眉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直接将人一拉,刚好拉到了怀里,揽紧了,皱着眉,低头瞧着懵逼的周良鱼:“你怎么这么笨?”
周良鱼眨巴了一下眼,再眨巴一眼:“王爷啊,说好的假成婚呢,你不能……先动歪念头啊,我还想多看看外面的小树小草小花,你这样……我很为难。”周良鱼觉得不能怂了,这都抱上手了!那离咔嚓也不远了。
“那公主是想让本王松手?”赵誉城倒是淡定。
“嗯嗯嗯。”最好是换个目标,这样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哇,他小兄弟也保住了。
“那就……如公主所愿。”赵誉城直接松了手。
周良鱼还没喜上眉梢,就感觉身体一滑,直接就朝着地板上摔下去,周良鱼嗷一声,直接自己抱上了赵誉城的腰,还死死搂紧了:“你都不带提醒的?差点摔了……”
“不是公主让本王松手的?毕竟,本王觊觎公主漂亮的脸蛋美好的身体对不对?万一控制不住兽x_i,ng对公主做什么不好的事,公主岂不是要怕死了?”赵誉城摊开手,让周良鱼看清楚了:此刻是公主抱着本王不放的。
“你……你就不能不说那句话了?”他就没过脑子那么一说,他是帅气逼人的周鱼鱼,漂亮不足以形容他的……呸,怎么又拐回来了?周良鱼抱着赵誉城的腰,扭着的的腿,别扭地先踏着地面,这才松了口气,赶紧松开了手,稳稳站好了。
“王爷你真的没动心思吧?”周良鱼还是不放心,忍不住谨慎问出声。
“动了。”赵誉城淡定地掀开一页书卷,半真半假道。
他这么一说,周良鱼反而放了心:就这老处男,要是真动了,肯定不这么淡定敢这么说出来,哈哈哈看来是没动,哎呦这下放心了。
赵誉城余光瞥见周良鱼得瑟放心的小模样,垂下眼,落在书卷上的目光不经意黯淡了下来:还是c,ao之过急了。
接下来一路两人都没再说话,周良鱼原以为除夕宴回看到太后,等到了地方,发现文武百官都到了,随后出来的只有燕帝、太后以及安妃,并未看到太后。
想想也是,如果当年亲王一家真的是被燕帝所害,太后每日面对这么一个杀子凶手,怕是都……怪不得太后当年会替大美人隐瞒身份,怕这世间有人最想燕帝死,一个是太后,另一个就是……王爷了。
周良鱼想到赵誉城的身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赵誉城只是垂目静默坐在那里,一板一眼循规蹈矩,像是一具木雕,从当年那件事发生之后,他彻底抛弃了自己这个人,一开始扮演誉世子,随后扮演一个古板惹人畏惧的王爷,甚至为了稳住燕帝,不惜自毁名声。
周良鱼的心口莫名疼了起来,脑海里闪过赵誉城被铁链锁着发疯的模样、跪在棺樽前的模样,一桩桩一件件,他突然伸出手握住了正一杯杯灌酒的赵誉城的手腕:“王爷,别喝了。”借酒浇愁愁更愁啊。
赵誉城转过头深深看了周良鱼一眼,大概是对方眼底那么一瞬间的疼惜,触动了他心底柔软的地方,他轻嗯了声,当真放下了酒盏。
周良鱼给他换成了参茶,心情莫名大好。
赵誉城挑眉,嘴角莫名弯了弯,很给面子喝了口,随后一口饮尽:“不错,劳烦公主继续。”
周良鱼默默瞧着等着他继续倒茶的赵誉城,拿小眼神偷偷瞅他:喂,别顺杆子怕啊。
赵誉城耷下眼,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凤眸底的情绪,大概是失望了,还颤了颤,低沉落寞的嗓音轻嗯了声。
周良鱼内疚了:他、他就说说么,还难过上了,给给给,给你倒,喝吧,看你能喝多少!
结果,赵誉城这厮满意抬眼,眼底哪里有半点伤心的模样,一口饮尽:“不错。”
周良鱼:“……”哎呦卧槽你大爷的赵誉城,要不是这里是宫宴,弄死你信不信?
就在周良鱼摩拳擦掌要在下面偷袭赵誉城抱“戏弄”之仇的时候,突然上方传来了燕帝的声音:“公主与誉王感情瞧着还真好,看得朕都羡慕了。云王,你瞧瞧你也大婚这么久了,怎么一直没好事传来,朕还等着抱皇孙。”
于是,燕帝的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的视线突然都落在了周良鱼与赵誉城身上,尤其是周良鱼还正给赵誉城倒茶,两人那亲昵的姿态,让众人一愣。
周良鱼本来心气儿就不顺,结果燕帝这厮还挑事儿,感情好不好管你什么事儿?还抱皇孙,抱你大爷的!
只是听到皇孙两个字,周良鱼幽幽眯起眼:燕帝这不会是想等云王诞下皇孙,就打算立他为太子吧?啧啧,美得你!
周良鱼桃花眼转了转,想到一件事,单手撑住了头,让众人想看都来看,这才慢悠悠看向云王:“对啊云王,你与云王妃可要早日让皇上抱上皇孙呢,本宫与王爷……这也在努力中,就是不知啊,本宫这肚子怎么这么久了,就是一直没动静呢?本宫也想给王爷生一个世子呢?”周良鱼边恶心燕帝,边“温情似水”地靠在了赵誉城的肩膀上。
赵誉城本来正在淡定喝水,听到那句“给王爷生个世子”,没忍住,直接猛地一咳呛到了,周良鱼哎呀一声,赶紧给他拍背:“王爷瞧你这激动的,别啊,不就是世子么,本宫给你生一窝哈。”
赵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