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泽霖把材料放到朱清和面前先交待了公事,而后看着东子说:“我这边没什么事了,你可以回去忙你的,不过这顿饭我也得去蹭,谁让我听到了,见者有份,朱总,你说是吧?”
朱清和也没多想,点头道:“是这个道理,东子多辛苦一点,顺便把路总的饭也给做了,多讨好点,以后给你多开绿灯。”
东子无奈地扯扯嘴角往出走,路泽霖和朱清和笑了下也转身出来,等回到办公室路泽霖脸上一片y-in鹜,醒目的嫉妒半点不遮掩,冷冷地说:“一年过一次生日,还要用这种借口来请你的心上人约会,真不容易。”
东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声音清冷平静:“这和你有关系吗?我说过了,我们之间只谈公事,其他的我不想和你多谈。”
路泽霖脸上浮现出一抹狰狞,他的一见钟情半点都撼不动这个死心眼:“你再怎么他都不喜欢你,阮穆和我这么多年的交情,他更是个护短的,你要是太过分,他会把你从这里撵出去。”
东子闻言嗤笑道:“路泽霖,我和你们这些从小就呼风唤雨,什么都要得到的公子哥不一样。我是喜欢他,看他好,他能把我当朋友,愿意和我亲近,我就高兴满足了。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不喜欢逼人也不喜欢被人逼。不要拿你们的那套在我跟前现,我的耐心不大好,翻脸了谁面子上都过不去。我最后和你说一次,我不喜欢你,别缠着我。”
路泽霖看着他走出去,心里一阵难过,其实他很渴望东子身上这股执着的劲儿,一旦喜欢了就是恨不得掏心掏肺去对待对方,哪怕把自己放低到尘埃里也在所不惜。其实他更多的是心疼东子,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这种滋味一如现在的他。人不管是什么身份,在感情面前都是平等的,只有伤害与被伤害。东子是他这辈子唯一一个只看了一眼便再转不开视线的人。
朱清和不会开车所以只好劳烦路总当司机了,两人平时很少说话,关系也很淡,不过因为有阮穆这层关系所以没有什么秘密,说起私事也不用顾忌太多。
车子行过最为颠簸的路段,路泽霖开口道:“东子喜欢你的事情,你知道吧。”
朱清和此时正看着外面,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稍稍愣了下,之后只是笑了笑,就在路泽霖以后他不会开口的时候,朱清和说道:“有时候云里雾里的不是挺好的吗?不将那层纸给捅破还可以当朋友,要是说破了,有谁能真正的放下当成没有发生过?维持现状是最好不过的,我相信东子心里应该也是这么想的。他是个聪明人,路总看起来倒是比不上他。”
路泽霖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无奈地说道:“我和阮穆一样是个死心眼,既然你不喜欢他,不开口拒绝,他就一直这样盯着你,对他公平吗?”
朱清和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人都是自私的,像他也不知道自己和阮穆能走多远,所以在一起的日子就像是偷来的,他只能顾得上自己心里的那点小欢喜,至于其他人,他实在分不出更多的j-i,ng力为他们着想了。
“你既然喜欢他,这个问题就不该抛到我这里。”
路泽霖冷静下来,有点尴尬,确实这事真怪不到朱清和头上,你情我愿的,没那个道理非得逼着对方喜欢自己。他不禁有点佩服东子,因为喜欢对方反而将感情藏得更深,不去打扰对方。可是他不行,他这一辈子一直活在所谓家人的折磨与欺压之下,没有人真正关心和喜欢他,他嘴上不说,可是心里眼巴巴地盯着这份感情,无比渴望想要拥有。
“对不起,是我糊涂了。”
朱清和知道他的心思,也见识过他的脾气,像头拧巴的牛,对眼福给三分笑,不对眼缘任你是天王老子都不怕,这也许是他们这种好家世孩子身上有的通病?犹豫一阵,还是说道:“谁都爱听好话,一出口就跟要找人打架一样,给谁都吃不消。东子也倔,吃软不吃硬。”
路泽霖笑了笑,没说话。
到了东子家,桌子上已经摆好两碟小菜,人这会儿正在厨房里忙着。路泽霖进去帮忙,朱清和没凑那个热闹。他也觉得东子也是该找个伴了,天天一个人守着这间屋子,被过去的记忆戳脑门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他们都狠不下心去害人,倒不如给眼前的人一个机会。
东子撵了路泽霖老半天,他就跟块石头似的蹲在那里不动弹,东子拿他没辙,只得由着他。把热菜全部上了桌,东子搓着手说:“你们先吃着,我去擀面条去。”
路泽霖嘟囔了一句,声音不大可所有人都听得清楚:“你这寿星公可够忙的,你坐着,我去做面。”
朱清和这才反应过来,看着东子叹道:“你这人,过生日都不和我明说,还要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还给你绕了进去,真是……早知道我也不能空着两只手上门来白吃饭。”
东子有些不放心地频频往厨房张望,生怕路泽霖把房子都给拆了,话没经脑子:“你能来我就高兴了,我还怕你拒绝来着。”说完自己都觉得别扭,他的感情掺杂在里面感觉怪怪的,平常不过的话自己都听出了别样的味道。越想越尴尬,赶紧跑到厨房,意外地看到路泽霖居然有模有样的擀面切面条,见他一脸疑惑,难得的笑道:“我妈是这边的人,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