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和也没什么吃饭的yù_wàng了,见他心不在焉地扒拉着盘子里的菜,说道:“要不早点休息吧,什么时候饿了,我起来再给你做。”
阮穆看朱清和也没继续吃的意思, 站起身开始收拾碗筷,说道:“不用了,我去洗碗,这个时候睡觉太早了。”
朱清和跟着他走到厨房门口,身体靠着门框:“是因为王老师的事情吗?你想开点,她是大人了,她自己有权利为自己的一辈子做决定。”
阮穆轻声回话:“我知道,我没有干预她。我爸也好像想明白了,没再闹腾了,我看的出来,他心里不痛快。算了,不说他们了,我既然做不了主,他们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横竖他们还是我的爸妈。”
朱清和走过去,从他的身后环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背上,感叹地说:“我知道你心里难过,跟我没必要藏着,什么都可以说,我全都听着。”
阮穆的心不由自主地颤了下,想到那天晚上洪城使的小手段,状似不经意地说出口:“这次你要是和我一起回去,说不定还能帮我挡挡桃花运,全都忙着给我介绍自家的妹妹。”感觉到身后的人放松的身子蓦地变得僵硬起来,心情这才转好,感觉他要抽身离开,也不顾还s-hi着的手,转身抓着他利落地亲上他的唇,柔软又甘甜,可却也是那么的惹人恨。有时候只要他开口说两句好听的话,一切不快都能消除。可是偏偏这人是头犟牛,固执的要命,让他又爱又恨,他就是个没出息的,只要这人稍稍露出一点示弱,他的心就跟着软了。心里的怨气就这么化成了一潭水。
朱清和还是头一回对上他这般如狼似的吞噬,吃痛地低哼出声。
这一声将陷入痴迷中的阮穆给惊醒了,他恋恋不舍地放开他,柔声说道:“先去看阵电视,我先洗碗。”
朱清和走到外面看着阮穆的背影,心里微不可查地有些紧,这人到底是怎么了?
不过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就该睡觉了,朱清和站起身要往房间走,不经意回头见阮穆从包里往出掏东西,定睛看了下竟然是药,胶囊,白药片,一大堆,他端着杯子一样一样的喝,这下可把朱清和给吓了一跳,赶紧走过来问:“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喝这么多的药?回来怎么什么都不和我说?非得等着我问你?”
阮穆皱着眉头将药咽下去,喉咙里都是一股说不上来的苦涩味道,听着朱清和这么严肃地数落,咧嘴笑了笑:“感冒引起来的一连串病,医生说了按时吃药就能好,这个时候气温不稳,再正常不过。行了,睡觉吧,你不是说没我在你应付的够呛?我回来正好能接过你手里的摊子,给你放个假。”
朱清和看了一眼那些药盒子,这才转身回去了,这几天一个人睡总觉得后背发凉,习惯了那个人的味道和温度,一时间消失了,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这般的不舍。而现在滚烫,让人安心的温度就在自己的身后,睡得异常的舒坦。
阮穆回来之后,朱清和有更多的时间去了解那座怀有宝刹,拥有绵长历史的秀美大山。赵雅借给他看的这本书很有趣,他看得津津有味。想当年他早早的就从学校里出来,粗浅的字句还能看明白,要是有深意的文就很吃力了。在工地上,读书多少还真没有那么重要,但是做为一个男人,心里多少还有种渴望在翻腾,不能继续念下去一直是他最为遗憾的事情。这个时候才尝到了当中的甜头。
不过就在他看的有滋有味的时候,接到了从保安室打过来的电话,说是有个自称是朱总同学的人要见他,是个女学生。
朱清和抿嘴想了想,实在想不出来是哪个女同学,说起来和他打过几次交道的也只有张绣了,最后还是让人上来了。
看着眼前穿着打扮都时常了很多的人,朱清和抿嘴笑道:“怎么?来找我算账?”
张绣将垂落到前面的头发拂到耳后,听到这话,嘴角勾起一抹笑,摇头道:“不是,我是特地来感谢你的,要不是你,我现在回来怕被我妈用笤帚给扫出门去了。我恨我弟弟,我这么多年忍让,什么都被抢走,我心里早就不甘心,可我不敢……我现在谈了个对我好的男朋友,这次来是想我结婚那天你能来。”
朱清和客气地笑了笑:“我会去的。”
张绣早就知道他的心里不可能有自己,可是现在看到他这副平淡疏远的表情时心里还是一阵难受。其实这辈子,能和他这样面对面的说话对她来说已经很难得了,最重要的是,现在的他并不厌恶自己。
“我听说了,因为我的事情,我弟他们找过你很多麻烦,还想讹你,实在对不起。今天他有这样的结果是他即由自取,你放心,往后他们再也不敢来了。”
张绣就像是一阵风,来去很快,看着放在桌子上大红喜帖,他笑了笑。他不知道张绣的真正选择是什么,她的感情也容不得他去评说什么,但是他觉得其实他们是一样的人,为了父母眼中最重要的人让路,被批评的一无是处,更是成了被利用的工具。他离家打工赚钱,而张绣为了弟弟用自己的一辈子去换一个弟媳,这样的人生,在重生之后,他再没有办法觉得这是什么理所应当。他倒是真的挺意外张绣会听他的话。
阮穆微微皱了皱眉,没说什么,认真做着手里的事情。但是没过多久之后,钱达佑两个人被一些看起来体面的人找上来,不客气地说他们两人合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