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得了?
燕清光是想象那画面,就已是毛骨悚然,体内不由涌上一股神力,用力挣扎起来。
他忙得满头大汗,一边扒拉砖瓦想将缝隙变大,一边辛苦地拔这胖过头的下半身,不知过了多久,累得气喘吁吁,后背的皮毛火辣辣的,一搭细毛被活活擦掉,露出一指宽长的溢了血丝的创口后,才终于得逞。
燕清经这一番痛苦折腾,已是j-i,ng疲力竭。
它将一泡被疼出来的汪汪的泪含在眼眶里,伏在冰冷的屋瓦上缓了阵,才轻唤一句:“桃。”
话音刚落,一只水灵灵的大蜜桃就从天而降,好在燕清避得及时才没被砸中,又怕它一路滚落下去,险险抓住它,整个身子悬挂在它身上,一口一口地艰难啃着。
桃子很快被啃没了,燕清感觉那处伤基本痊愈了,狼狈带来的无力感也消退不少,用爪子擦了擦眼角,再不敢在此逗留,一瘸一拐地按原路返回了去。
而尽忠职守的侍卫们兀自昂首挺胸,候在书房门口,j-i,ng神奕奕地随时待命。
里头传来燕司空略显疲惫的吩咐:“送热汤和换洗衣物来,我要沐浴。”
侍卫火速应下,也不奇怪一向只在卧房洗浴的燕司空怎突然改了习惯,而是想也不想地就派人去通知婢女了。
回到熟悉又温暖的书房,恢复原本的模样,燕清才彻底放松下来。
他暗暗反省着这化身万物的技能,日后还是能少用就少用些,然后将沾满灰尘、后腰处还撕了个窟窿的雪白外袍褪去,团成一团,准备一会儿丢进火盆里毁尸灭迹。
等用过热汤,舒服沐浴后,燕清竟有种重获新生之感,接见吕布时,都还是笑吟吟的。
吕布自然看得出燕清心情不错,只当是计划顺利的缘故,便未多问,只将宴席上所发生的事无巨细地向燕清阐述了一遍。
燕清在房梁上将事态看得真切,是以只点头为主,并未细问,末了吕布没忍住,询道:“贸然施这般雷霆手段,会否适得其反,激起他们反叛之心?”
他在并州老家时,没少同南匈奴等异族打交道,知晓要是匈奴王突然逝世,多的是继承人接手基业,来顽抗到底的。
换做宗贼,不也差不多么?
燕清道:“奉先所虑,并非无理,只是得观情况而定。奉先可知,为何要选择除去他们,而非如他们所想的那般许之以利,拉拢以求共存?”
吕布不假思索道:“他们做惯了说一不二的土霸王,闭门为市的底气都有,又哪里会甘于人下?寻常利益动不得他们的心,承诺多了又对主公束手束脚,就如征兵一事上,他们暗施手段,就多生妨碍,偏吃了这暗亏后,还暂无计可施。况且主公自上任来,施行的方针政策多向寒门庶族靠拢,而与他们不利,早晚会有斗争。”
燕清虽怀了期待之心,却没想到吕布能一下道破关键,分析得有理有条,不由颇感惊艳地抚了抚掌:“奉先所言极是。缘由你是看清了,但却漏了一点——他们对待宗民佃户,多是残暴不仁,只因在地方一手遮天,方无人敢有言语。”
“而我军虽是初来乍到,根基不深,却先以权谋破乱局,再以仁义感化民心,恩威并施,刚柔并济,现兵众权固下,就使那些对他们早有不满、摇摆不定者,对这仁义之道生出向往之意。”
“一旦斩除首恶,从者不究,便是佃户们所等的契机。于他们而言,内部彻底离心,赖以生存的宗民不再依附,便是灭亡之日。”
燕清莞尔,总结道:“若他们冥顽不化,不肯被接手人马,我军无奈之下,也只有兴兵之道,杀了立威去。”
吕布如茅塞顿开,长长地吁了一声,真心实意道:“多谢主公教布。”
燕清笑了一笑:“能对奉先有所帮助,那是再好不过。”
吕布英俊的面庞霎时柔和几分,薄薄的唇也微抿着,嘴角微徐徐上扬:“接收人马一事,主公可有主持此事的人选了?”
“问得好。”燕清略作沉吟:“这事紧要,需则个心细谨慎,稳重又不失大胆之人,但到底难度不大,别大材小用了去。”
吕布立马想到一人:“高伏义?”
燕清摇了摇头:“将堂堂陷阵营营长用于此地,未免暴殄天物了。”
在孙坚带来一批淮泗将才后,高顺就从吕布副将的位置脱了出来,稳打稳扎地混着资历,近来终于独领一军了。
吕布又提出几个人选,都被燕清否定了。
见吕布绞尽脑汁地还要再蹦名字出来,燕清不由笑着比了个手势,制止了他:“还有点时间,可再想想。不过在兖州的人,也该召回大半来了,留跟鲍信相熟的陈宫,和最爱做先锋的孙坚即可。”
得亏陶谦跟生x_i,ng嫉恶如仇、又十分固执的孙坚有过辱骂上司的嫌隙,不然燕清还不放心将在冲锋陷阵上同吕布一样热衷,却还没吕布懂得保命之道的孙坚放在最前线上。
吕布殷勤道:“这好办,一会儿我就去写信。”
燕清甚感稀奇道:“我虽知你在丁刺史底下做过主簿,却还是头一回见你肯揽这等差事。”
吕布不答,眼珠子开始不自在地乱转。
燕清并不追着他揶揄,话锋一转道:“若我没料错的话,京中乱政,也快出结果了。”
吕布:“也有一阵子了。”
一说到京城之事,燕清就忽然想起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