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老话,不就叫做“大树底下好乘凉”吗?因此,他对贾鹏的阿谀奉承也就更多了,都恨不得当宰相大人的干儿子。
而宰相大人对于景霆云也是十分地喜爱,毕竟他是亲王府的世子,以后他继承爵位,大有可利用之处,便也乐得亲近。
“若真如你所说,也不枉费老夫一番斗胆谏言。”贾鹏笑mī_mī的,红光满面,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
“当然是真的!他们还说,您如此c,ao劳,是皇上的福气,就算是为了皇上,您也得多注意身体。对了,晚辈寻了些时鲜的豌豆、萝卜,都是家常之物,还望相爷您笑纳。”景霆云起身击掌,他带来的两个侍从就扛着一个菜筐进来了。
还真是街市里随处可见的竹篾筐子,一根根的大白萝卜、一把把的浓绿豌豆,都快要溢出来了。
景霆云亲自提过这大竹筐,放在贾鹏的面前,“相爷您看,这萝卜就跟玉雕出来似的新鲜。”
贾鹏的身子并不移动,只是微微颔首,目光却笔直地锁住萝卜、豌豆间的缝隙,那里头金灿灿的,显然不是金砖就是金锭。
其他人也见到了,暗暗吃惊,脸上却没有丝毫表现,只是转开视线,彼此吃酒聊天。
“世子可真是有心了。”贾鹏点头,简单地谢过,便命管家抬下去,嘱咐厨子们好好料理。随后,景霆云和贾鹏还干了好几杯酒。
工部侍郎汉彪有点坐不住了,眯着眼儿道,“各位大人,卑职的老家来了好几个粗使丫头和杂役,可下官家里小,养不起这么多人,今日顺道带来,还麻烦大家看一看,若有中意的,大可留下当差。”
“哦?前阵子,家内是有说,府里缺仆从,那就让他们进来吧。”贾鹏欣然应允,也是给汉彪一个面子。
汉彪立刻出去张罗,不一会儿,在他的带领下,依次走入五个少年,五个少女,都穿着粗布衣裳,低垂着头,站在雕花的厅门后,分两边站好。
一旁伺候主子们饮酒的丫鬟们,好奇地打量着他们,脸上还有点嫌弃,就像看到街市上的乞丐一般。
不过,待汉彪清一清嗓子说,“都抬起头来。”那些少年、少女便齐刷刷地仰头,一个个都娇俏无比,皮肤细嫩得跟豆腐似的,都能掐出水来。
连贾鹏都不由多看了几眼,心里明白这才不是粗使仆役,光看这容貌、身段,就知道是花了不少银子去花舫里买来的。
“哇!这几个小人儿可真俊俏!比花儿还娇艳。”太中大夫苏应文放下玉筷,显得很有兴致,“你的家乡可真是出美人啊。”
“呵呵,哪里,就这几个拿得出手而已。”汉彪谦逊地道,“各位大人要是喜欢,尽管拿去,可别跟我见外。”
“这当然要相爷先挑。”景霆云虽然也是看得两眼放光,但献媚地说,“相爷的眼光自然是最好的。”
“哈哈,老夫就免了。”贾鹏大笑,随手一指,“就第一个丫头吧,看起来够灵巧,差给夫人使唤。”
“谢大人!”那位被指戳的少女飞快地跪地,磕头,一旁的丫鬟就领她出去了。
“剩下的几个,你们就分了吧,也别辜负汉大人的一番美意。”贾鹏酒兴颇高地说。
“光看样貌都是不错的,不知内里如何?”苏应文装出一副疑惑的模样,汉彪立刻明白地下令,“脱去外衣,让大人们仔细审视。”
少年、少女们十分听话,粗鄙简陋的衣裳一脱,才看到里头穿的全是极好的缎纱,有粉白的、莹绿的,轻薄得可看到肌肤,比全部赤裸更有风味。
“汉大人,您可真是用心良苦啊!”景霆云 y- in 邪地笑了起来,眼睛不住地在r_ou_林里流转。大家敬他是世子,便把第二位的挑选权交给了他。
景霆云并不含糊,谢过在座的诸位,亲自上前挑拣,先是逐个地从头到脚看了一圈,再凑近闻,是否有异味。
最后伸手抚摸,还翻过一位少年的身子,摸着他圆润的屁股,对众人说,“这屁股蛋子好,用鞭子一抽,那是红白分明,娇艳如花!”
“你当他是老驴拉磨,还鞭子抽!”苏应文哈哈大笑着,在座的人都笑个不停。
“知道世子您最识玩乐,多给您几个便是!”汉彪趁机拍马,于是,景霆云要了两男两女,剩下的其余人都分了。
酒足饭饱,吃也吃了,拿也拿了,众人才欢喜地散场。
景霆云最是得意,贾鹏与他告别,心里想着,‘同样是景亲王的儿子,这嫡长子好色至极!只要给他几个美人,连亲爹亲妈都会出卖吧。’
他虽然很看不起景霆云,认为他空有一副好皮囊,脑袋里头却荒 y- in 不堪,但景霆云确实很好c,ao控。
相比统帅大军,在外头征战的景霆瑞,这两兄弟差别大得就跟毫无血亲关系一样!
但是,贾鹏情愿多几个景霆云,也不要一个景霆瑞来与他争权夺势!
“老爷……”管家来了,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怎么了?”贾鹏问,“刚不是好好的?”
“就是之前领进去的那个丫头……夫人以为您要纳小妾,”管家停顿了一下,才道,“一时生气,就命人拖下去笞死了。”
“哎,是让她当丫头使唤的,动什么气,身子又不好。”贾鹏本想去书房的,这下连忙去劝慰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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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灯火通明。
爱卿把写好的书信晾干,再细致地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