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皇帝带着两个姑娘回房去了,徐鹏举极为识趣的带着两个姑娘离开了,但是徐鹏举并没有带着那两个姑娘去房间,而是将那两个妹子打发走了,独自来到了楼下小酌。
并不是他想要喝酒,而是他不能像张知节那样恣意,在正德皇帝带着姑娘去乐呵了之后,他还要守在这里。
徐鹏举甚至谢绝了妈妈桑让姑娘们来陪他的好意,既然今天张知节把他拉了出来,他知道这是张知节看得起他,这是张知节给他的机会!他会一直都在南京,远离北京的政治中心,固然活的安逸,可是他以后继承了国公之后,能不能像他祖父一样接手南京中府,能不能守备南京还是两说!
而这一切都不过是正德皇帝的一句话,所以徐鹏举没有去乐呵,而是守在了这里!
但是他守在这里并没有寂寞太久,因为有一艘船正火速的靠了过来,显得盛气凌人!
一阵轻摇,很快两艘船就连接在了一起,一个油头粉面的叫嚣着带着一群人登上了听涛阁的画舫。
徐鹏举自然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禁不住嘴角一笑,不会是有人来找麻烦吧?能在皇上和张知节表现一番倒也不错!不过,徐鹏举并没有立即起身,因为听涛阁在南京也不是一点能量都没有。
妈妈桑带着侍女急急的迎了出去,见到了刚刚上了画舫的那个消瘦的年轻人禁不住心里咯噔一下,她最不想看到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哎呀~,高公子,什么风把高公子给吹来了?”妈妈赔笑这嗲声道。
啪!妈妈桑的脸上出现了一道鲜红的掌印!
“耍我是吧?劳资让人传话给你了!让你的画舫停在那里等着劳资,你怎么把画舫开走了?”高公子脸色泛青,一脸的沉溺酒色之气,阴郁的问道。
“高公子,不是奴家不等公子,是奴家等到很晚了,都没有见到公子来!奴家以为公子贵人多忘事,给忘了呢!听涛阁毕竟也要做生意,实在是怠慢了公子,奴家给公子赔罪了!”妈妈桑捂着脸赔笑道。
“做生意?做的谁的生意?劳资倒要看看是那个不长眼的活腻歪了,敢劫劳资的胡!”高公子甩过妈妈桑立即向里面闯去。
“高公子!高公子!有话好好说!”妈妈桑找急忙慌的跟在后面,都是大爷,都不好伺候。满打满算秦淮河上大爷没多少,顶尖的总共就那么几个,竟然都到了她的画舫上,真是够衰的!
“呦~~,这不是徐大少吗?”高公子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无比!
徐鹏举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自然知道是谁来了,南京就这么大,难免会有打交道的时候。
“爷在这里喝酒,你就这么闯进来了算是怎么回事?”徐鹏举沉声道。
“算怎么回事儿?劳资包下的画舫,你在这里算是怎么回事儿?”高公子脸色阴郁道,显然两个人并不对付,看这个样子争风吃醋的事儿没少干!
这时候的徐鹏举方才明白,在他登画舫的时候,为什么妈妈桑一番欲言又止的样子,原来是在等这姓高的!不过因为姓高的迟迟不来,妈妈桑又被张知节唬了一跳这才出了今天这个事儿!
“你包下的听涛阁?付银子了吗?付银子了,爷十倍赔给你!没付银子就别说自己包下了听涛阁!”徐鹏举沉声道,在他看来他这算是已经退了一步,答应赔十倍的银子!
但是显然不是那么回事儿,别说高公子没有付银子,就算是付银子了,他也不会接受那十倍的赔付,他丢不起那人!
“劳资还用得着提前付银子?劳资一诺千金,说过的话就值千金,还用得着提前付银子?”高公子脸色阴沉道。
“笑话!连银子都没付还说什么包下了听涛阁?今晚听涛阁爷已经包了,你还是早点离开吧,想玩明日儿请早!”徐鹏举生怕楼下吵吵嚷嚷的打扰了正德皇帝和张知节的雅兴,所以想着赶紧将姓高的请出去。
“哈哈!你说包下了就包下了?劳资今天还就不走了!叫你们头牌红牌都出来陪劳资,劳资今天在这里玩个痛快!”高公子气急而笑。
徐鹏举的脸色有些阴沉,他这个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他今天直接跟着张知节的马车就来了,他今天没带人!
虽然有心直接将姓高的给赶出去,但是他没带人!但是姓高的却带了很多人!张知节的人都是锦衣卫,显然他是指挥不动的!
真是吐血啊!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偏偏就忘了带人!这要是冲突起来,自己显然是要吃亏的!吃亏没什么事儿,最后惊扰了正德皇帝,或是暴露了正德皇帝就是他的罪过了!
徐鹏举脸色几经变幻,心里头像是吃了可老鼠屎一般难受,但是还是沉声道:“高大林,今天给我个面子,改日我包下如意坊,请你喝酒!”
如意坊是现在秦淮河上做红火的画舫,也是最难包下的画舫!徐鹏举说的很有诚意。
高大林听了一怔,仔细的打量着徐鹏举,突然哈哈笑道:“你竟然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怎么?包下了听涛阁才突然发现自己不行了?所以在这里借酒浇愁!哈哈,我说你怎么这几天一直躲在家里,原来是不行了!哈哈!”
徐鹏举听得脸色铁青,此时的他真的是心里非常的后悔没有带上人来了!
“既然徐大少已经不行了,那包下这听涛阁岂不是浪费啊!怎么能让姑娘们独守空闺呢?劳资今天就让徐大少见识见识什么叫金枪不倒,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