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也不等元洪回答,带领手下九万人马,如风一样的回去项城。
元洪一声冷笑:“薛冲!看来你真的是难缠。早知道这样,就该让我来对付薛冲的。”
元彪就道:“父帅,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元洪的眼中充满怒火:“薛冲足足毁了我们二十万骑兵,这是惨败啊,难怪夏雨田那么骄傲的人,现在连一句话都不想多说,薛冲的部队应该不远。他现在应当是强弩之末,我要杀了他,替夏雨田报仇!”
他的长刀举起,就要发布向薛冲进攻的号令。
可是一个人拦住了他:“主公,万万不可!此时大帅如果轻离项城,萧君若是得到消息,和薛冲前后夹击,则我们的处境危险之极。况且,夏雨田此败,乃是轻敌大意,薛冲的部队,仍然有战胜我们的可能。我们为什么要在这样疲惫的时候连续作战,去寻求一个并不可知的胜利呢?”
元洪视之,却是自己新得的谋士田福,向有智计,本来是夏雨田手下的人,但是现在已经投到元洪帐中。
本来,当时薛冲杀夏根十万骑兵之前,田福就向夏根献策,要他不要轻视薛冲,但是他不听,导致了全军覆没。夏雨田听得他的才能,收拢在自己身边。可是田福屡屡进言,夏雨田都是一意孤行。
他知道夏雨田这样的人,是很难听得进谋士言论的,随即投到元洪的帐中,被奉为上宾。
“田先生,我知道你的本事。可是这是我们的好机会,一旦错过,应当不会再有。”元洪有一丝的犹豫。
田福就摇头道:“大帅的心思,我已经猜到。就是觉得夏先生和薛冲这一战,消耗了薛冲大量的元气,我们现在进攻他,他没有抵挡的能力,是不是呢?”
“先生猜得没错。难道就这样贻误战机?”
“非也。大帅想想,夏先生是受了薛冲的伏击,以不足三十万人马对抗薛冲百万大军。薛冲纵有消耗,也不算致命,我们未必一定能胜他,这是一不可;其二,薛冲诡计多端,在我们追击他的必经之路上布置了埋伏,夏先生就是急噪冒进着了道儿,我们难道还不引以为戒?其三,若是萧君得到薛冲的求救信号,截住我们的归路,我们该怎么办?这里距离项城已远,城中的救援之兵,就算有心,但是步兵能在第一时间救到我们吗?有此三点,小的觉得大帅不必冒险。”
而就在这时,元洪派出去的斥候部队已经回来:“报!薛冲用檑木炮石上十里,横七竖八的摆放在大路中,封闭了我骑兵追击他的去路。他此时正带领骑步兵缓缓撤回距我项城南门三十里的营寨。”
元洪颔首,看着田福:“先生真是厉害,这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的预料之中,现在追击薛冲,的确不是明智的选择。”
“大帅谬赞了。不过,我倒是有个小小的计策,或许能使我军转危为安。,”
元洪就喝道:“好。收兵回项城!”
下令之后,随即转过头来,对天福说道:“先生的计策,我要洗耳恭听。我们就慢慢而回,正好请教。”
当下,元洪命令手下副将带领大军先回项城,和其子元彪一起聆听天福的高见。
“大帅何必客气,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行军司马?”田福蓦然受宠,颇有点不适应的味道。
元洪就道:“先生何必过谦!您正是我苦苦寻找的人。我自问兵力不弱于萧君和薛冲,可是却屡次败在其手,我自己知道,我的谋略,不能和萧君和薛冲这样的狐狸比。特别想得到一贤人,想不到居然被我得到。”
“元帅虚怀若谷,不骄不躁,才是真正的将才。”
“哈哈,先生取笑了。我们先叙叙旧。我听说先生以前在夏跟军中做行军司马。后来才能得到赏识,来到夏雨田身边,却为什么不辅佐他,却反投到我军中?”
“大帅相问,不敢不据实回答,夏根无某之辈,不听良言。导致全军覆没;夏无伤醉心练武,不理会军旅之事,不是可托之人,夏雨田本来很好,训练士兵得法,作战勇猛。可是他不喜欢玩弄计谋,带着对薛冲的满腔仇恨一定要置他于死地,结果中了薛冲的计谋。”
元洪点头:“不错!夏雨田的勇猛是长处,但是他对仇恨过于执著,导致了他这次中计。”
“大帅明察秋毫。此次薛冲进攻项城南门,故意只带四十万骑兵,是为了骄夏雨田之心,以为薛冲是畏惧他。夏先生一直有一种错误的看法,就是觉得蒙兀帝国的骑兵和薛冲的骑兵相比,是有优势的。但是他没有想到薛冲做了充足的准备。即使只靠四十万骑兵,都差点击败了他。在拥有太后的援助之后,薛冲这才假意撤退。只不过到这个时候,夏先生的仇恨之心已经被薛冲彻底的激发,不杀他绝不罢休。我刚才听他手下的败兵说了,薛冲手上有一只齐云神弓,他在逃走的时候,还在不断的射杀夏先生的部属,这使他更是要追赶下去了!”
说到这里,元洪点头:“先生分析得太对了。薛冲的埋伏计,本来是容易识破的,但是薛冲装得实在太像了,不惜损耗了自己数万的骑兵,引得夏雨田去追他,这才中计。”
“是的,薛冲正是抓住了夏雨田急于报仇雪恨的心思,这才一步步的实现了自己的计谋。”
元洪颔首:’先生的分析,精辟之极。现今我军不能击败萧君,夏雨田更是惨败在薛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