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凰笑着点点头:“被你看穿了!这一切都是我实施的计划。树上的骷髅头也是我照着之前遇到的幽灵斩死士手臂上的图案刻上去的。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信以为真,上了钩,若不是我不知道真正的幽灵斩尊主身上令牌的样子,没有办法复制的话,我想他们应该还不会这么快发现我的身份。”
“能想出此等妙计的,果然就只有你金凤凰了!”弗隐笑赞。
白捕头环视了四周,见天色已渐微亮,从旁提醒道:“天要亮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且将这些幽灵斩死士的尸首处理掉,然后回到王府再做商议岂不是更好!”
弗隐和金凤凰等人点头笑应。
一众人等处理过了现场之后,回到安南王府府内。
弗隐、白捕头和金凤凰围坐一处。金凤凰将自己是如何接到了圣旨,如何四处找寻幽灵斩的线索,寻到安南镇,又是如何假扮幽灵斩尊主鸳儿打入敌人内部的前因后果一一诉与弗隐和白捕头。
弗隐问金凤凰道:“三日之后,那些闻讯赶来的幽灵斩余孽就会聚集此处,到时候,你可是又要假扮成幽灵斩尊主的样子,蒙混过关,掩人耳目?”
金凤凰摇头笑答:“我原本是这样想的,不过今日见了你之后,我倒是改变了注意。”
弗隐没明白金凤凰这话的意思。
金凤凰继续说道:“我虽然能凭借一身黑衣和黑纱遮面冒充幽灵斩尊主,暂时蒙混过关,但是我的相貌毕竟与安南王府的鸳儿相差甚远。我平日里行走江湖,未曾与安南王府之人打过交道,对鸳儿这个人了解不多。所以继续由我来假扮她,恐怕不那么合适。”
金凤凰说着,将凤眼一瞥,目光聚在身旁的弗隐身上,禁不住笑道:“与其是我来假扮幽灵斩的尊主,不如弗少侠亲自扮上的好!毕竟我们众人之中,唯有弗少侠之前接触过安南王府府上之人,对鸳儿的音容相貌会比我熟悉。况且弗少侠的易容之术得江湖千面神隐丘老前辈的真传,技艺最为高明,弗少侠易容成幽灵斩尊主鸳儿,应该很难露出破绽。”
从金凤凰称呼自己为弗少侠开始,与金凤凰关系甚好的弗隐便知道,金凤凰一定是又憋着什么坏招戏弄自己。因为常日里,金凤凰是绝对不会如此尊称弗隐的。
果不其然,金凤凰想让弗隐“重操旧业”男扮女装,易容成幽灵斩尊主鸳儿,潜入敌人内部。
弗隐和金凤凰二人心照不宣,然而坐在一旁的白捕头却不明所以,完全不知其中的典故。
金凤凰向白捕头解释道:“白捕头可能没听说,弗少侠的易容术可是江湖豪侠之中能得的出众。无论是谁,只要是弗少侠见过之人,都能给你模仿的惟妙惟肖。”
白捕头打量年纪轻轻的弗隐,讶然惊叹:“没想到弗少侠还会此等神技!”
弗隐尴尬地搔头,满脸憨笑。
白捕头转念一想,眉头忽然蹙起,担忧地说:“就算弗少侠的易容术模仿得再像,弗少侠也毕竟是一个男儿身,这模仿起女儿身段来,岂不是一眼就被人识破是男扮女装的了?”
金凤凰笑答:“从古至今,再厉害的易容术,也不能达到与原版丝毫不差,严丝合缝的相像。对弗隐来说,易容成鸳儿的那张脸容易,但是身段确实与女子有些出入,好在弗少侠身姿颀长,柳腰盈握,若不细看,倒也是看出什么破绽。况且,幽灵斩的死士常在夜间出没,身上都会披上黑披风,以黑纱遮面,所以到时候,只要让弗隐穿上那套行头,自然就会将他的身形隐去了不少。而且我想,幽灵斩的人应该不一定都见过真正的幽灵斩尊主鸳儿的相貌,他们唯一能确认尊主身份的,应该只有幽灵斩尊主身上的令牌。”
弗隐笑着插言:“你们倒是忍心把我舍出去!可你们有没有想过,若是那些幽灵斩的死士像今日一样,非要看我身上的尊主令牌,我拿不出,岂不就瞬间露馅了!”
金凤凰回怼:“到时候,我们都会在附近保护你的安全,我一个小女子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弗隐不敢直接反驳金凤凰,只好假装自言自语道:“如果你是小女子,那这个世界上就不需要什么大男人了!”
金凤凰瞪了弗隐一眼,扭头不去理他。
白捕头见二人一见面就如同冤家一般赌气斗嘴,便好意劝道:“要不也不用如此麻烦,不必非要弗少侠假扮幽灵斩尊主,我们就提前守在镇郊,直接包抄围剿,将前来会合的幽灵斩的人一举歼灭,不就得了!”
白捕头话音刚落,就闻听弗隐和金凤凰异口同声地阻止:“不可!”
白捕头心中暗笑,弗隐和金凤凰的关系还真是古怪,说是朋友却喜欢相互调侃拌嘴,明明置气,却又能同仇敌忾,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金凤凰向白捕头解释:“三日后,究竟会有多少幽灵斩的死士会会聚在此,我们并未可知。他们都是视死如归的亡命之徒,真的交起手来,硬碰硬,就凭我们这十几个人未必是他们的对手。到时候,不仅抓不到幽灵斩的人,反而泄露了我们的身份,打草惊蛇,岂不是更糟糕。”
“金女侠对此有何高见?”白捕头抬眸笑问。
金凤凰坚持自己刚才的观点,希望弗隐能易容成鸳儿的样子,乔装混进幽灵斩之中,先摸一摸幽灵斩内部的底细,他们在外接应,等时机成熟,再里应外合,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白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