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芙柔就像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旁观者一样,看着姑布吉儿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香消玉殒。
此时此刻的赫连芙柔,面对皇后姑布吉儿的尸首,怜悯哀切。
或许,就像是姑布吉儿临死之前,所说的那样。在整个后宫之中,谁也不敢保证,谁今日的辉煌,能够延续到几时。
眼看她高楼起,眼看她大厦倾。
姑布吉儿短暂一声的悲凉和身后掩人耳目的荣光,形成了鲜明的,强烈的对比。
而姑布吉儿的贴身侍女元宝,在发现姑布吉儿身死之后,也抱着必死的决心,服下了药丸,追随姑布吉儿而去。
赫连芙柔甚至还来不及反应,侍女元宝就已经追随姑布吉儿而去。
眼看着,两天人命,惨死在赫连芙柔的面前。
赫连芙柔虽然不是整件事的幕后黑手,但是赫连芙柔此刻却觉得自己就像是手中握紧了铡刀的刽子手,生生的葬送了皇后姑布吉儿和皇后的侍女元宝,两天人命。
赫连芙柔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寝宫之中的,她只觉得,眼睁睁看着姑布吉儿死,并没有赫连芙柔之前预想的那样,有复仇的喜悦的感觉。相反,赫连芙柔的心情压抑到了顶点,如鲠在喉。
没过多久,随着这场大幕的落下,赫连芙柔几乎是轻而易举,如愿以偿的得到了皇后的宝座。
而赫连芙柔却不能够像之前一样,完全信任苏弼黎,完全将自己的所有精力,投注在这个北冥皇帝的身上。
自从赫连芙柔了解到了苏弼黎才是间接杀害皇后姑布吉儿的真凶,知道自己成为了苏弼黎可以利用的棋子之后,赫连芙柔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皇兄大炎新帝赫连瀛彻的处境危险,如履薄冰,只要一步踏错,稍有不慎,就会丢了性命。
登上皇后之位的赫连芙柔,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帮皇兄赫连瀛彻逃回大炎。
苏弼黎与赫连瀛彻接触的这段时间里,越发觉得,赫连瀛彻就像是苏弼黎的一面镜子。他们二人有着太多相似之处。甚至连骑马狩猎的爱好也相同。
这日,苏弼黎想要约赫连瀛彻到北冥的皇家猎场狩猎。
却遭到了聂蟠将军等人的反对。
“朕想要带着赫连瀛彻一同去皇家猎场狩猎,有何不可?”
北冥国君苏弼黎问自己的亲信聂蟠将军小将司无邪等人。
聂蟠上前劝谏道:“臣以为,皇上要带赫连瀛彻去狩猎这件事,实不安全。听说那赫连瀛彻伸手极好,骑马射箭,完全都不在话下!皇上让赫连瀛彻跟随皇上一同去皇家围场狩猎,只怕,相当于是放虎归山,猛虎添翼。会对皇上的安全不利。”
“……”
苏弼黎沉默着,没说话,而是转过头来,询问小将司无邪和常山王苏颜卿等人的意见。
“你们觉得呢?”
小将司无邪上前一步,恭声说道:“臣也赞同聂将军的说话。赫连瀛彻的功夫很好,之前皇上出访大炎的时候,臣等都已经在云虎台上见过。臣也以为,现在即便赫连瀛彻已经成为了笼中鸟,也不得不防。尤其是在围场,有很多不可控的因素,皇上还是提前防范于未然的好。”
苏弼黎瞥眼瞧着聂蟠司无邪等人,微微一笑。
“众位爱卿,是不是太过于多虑了?就像司无邪刚才所说的那样,赫连瀛彻就算是再怎么厉害,毕竟已经成为了我们的隆笼中之鸟,囊中之物,就算是将他带到围场,一同与朕狩猎,又有何妨?!他又不能因此,长翅膀飞了?!话又说回来,朕正是因为看中了赫连瀛彻精湛的骑射,才想与他切磋切磋,一较高下。”
“皇上若是真的需要陪练的话,臣等倒是都愿意为皇上效劳!至于,那个赫连瀛彻,臣看,皇上还是留他继续在腾蛟宫的好。终归,这北冥大臣们之中,有不少擅长骑射之人,又不缺赫连瀛彻一个。”
聂蟠紧接着开口回应。
“是呀!还请皇上三思!”
其他武将也跟着随声附和,劝谏苏弼黎。
“你们说的倒是轻巧。说什么,你们之中,随便的一个人都可以陪朕围猎。朕只问你们一句话,你们之中,有谁的骑射技艺在朕之上?!又有几个人敢拿出真正的看家本领来,赢过朕?”
苏弼黎一句话,问得满堂,鸦雀无声。
聂蟠等人都缄默不语。
往常,北冥国君苏弼黎带着朝中武将,去皇家围场狩猎。苏弼黎与他们切磋比试的时候,几个在苏弼黎的心目中,身手比苏弼黎好的武将,却不肯拿出应有的本领。都碍于,苏弼黎是一国之君,所以,没有人敢赢过苏弼黎,全都故意败下阵来。
剩下的,大多数武将,无论是身手功夫,还是骑射,都远远不如苏弼黎,苏弼黎更加不屑于跟他们切磋比赛。因为他们在苏弼黎的眼里,根本就称不上是对手。
所以,每次苏弼黎带着他们一同出去狩猎,都是即兴而去,扫兴而归。
身在山顶的苏弼黎,自然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可以与他旗鼓相当,有实力,又不做作的对手,可以好好的,痛快淋漓的,比试一场。
从这个角度上来看,之前敢于苏弼黎下棋时,打成平手的大炎新帝赫连瀛彻,无异是苏弼黎心中可以相互较量,相互切磋的不二人选。
常山王苏颜卿之前一直都是默不作声。苏颜卿是想,先听听看,其他武将对这件事的看法,再做打算。
而事实上,尽管聂蟠将军和小将司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