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朝云抓着凤景玺的手慢慢松了下来,身子略略有些颤抖。
“兵器打仗血——”凤朝云喃喃道,一边说一边不停的晃脑袋,情绪也越来越不稳定。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过天际,就像是杜鹃泣血一样的悲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呢。
凤景玺离得最近,自然遭受到的荼毒也是最深的。
但眼下的情况容不得他多想,立马蹲下,轻轻拍着凤朝云。
“朝云,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告诉哥哥,哥哥去帮你解决!”
凤景玺心下焦急,在凤朝云,身边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事情,她都没有半点反应。
突然灵机一动,小朝云,不是一直在嘟嘟囔囔着兵器打仗和血吗?
那是不是证明这几个对她有格外特殊的意义?难道是五年前那场凤晋大战给她留下了什么不好的阴影吗?
凤景玺不知道凤朝云,重生的这件事情,一想到打仗,就自然而然地只能联想到五年前那场大战,因为其他的凤朝云也没有参与过啊!
眼下在这朝云殿里也找不到什么兵器,而且打仗这个事情就更加不可能了,那么算来算去就只有一样了,血。
凤景玺拿捏不定到底要不要用血来刺激她?他不知道事情会往什么方向发展,万一刺激之后情况更加不好了怎么办?
斟酌了几下,凤景玺最终还是决定要用这个方法,虽然说有风险,但至少还是有几分可能让她恢复些神志的,明日就要举行文五项最后一项棋艺比赛是决赛和武三项比拼了,这无论是哪一个她都不可能不出场啊!
环视了四周,没找到刀子,索性就从凤朝云,脑袋上拔下了一根发簪。
但这发簪并不锋利,准确的来说,考虑到皇室成员的安全,皇宫内眷日常用的所有的发簪和饰品都不会有很锋利的尖头,这样可以避免误伤。
不过,凤朝云有时候也会佩戴一些经过特别工艺制造的首饰,那一种基本上就会考虑到防身问题的了,一般来说,是出宫的时候用来佩戴的。
凤景玺拿着这并不锋利的钝头发簪,撩开袖子在自己胳膊上狠狠划了一道,登时,血流不止。
果然,被这浓郁的血腥味儿以刺激,凤朝云立马有了反应。
脑袋迅速一转,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道伤口,“血,血,血,不不不,不要啊!哥哥——”
“哥哥在呢,哥哥在,不要害怕!”凤景玺抱住颤抖的凤朝云,低声安慰道。
“不不不,放开我,快放开我。”
凤朝云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开始使劲往外推凤景玺。
“朝云,你到底是怎么了呀?冷静点,赶紧冷静点好不好!”
凤景玺顺着凤朝云的力道,将本身抱着她的动作转变为双手按着她的肩膀。
“嗯?”被接连着晃了许多下,凤朝云似乎是略微清醒了一些,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凤景玺。
凤景玺看她眼神清明,神色虽有些冷淡,但至少精神不疯癫了。
“朝云,我——”
“放开我!”凤朝云声音清清冷冷的,带着几分压迫。
“嗯?你说什么?”凤景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自家妹妹怎么可能用那么冷漠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呢?
“本尊说,放开!”
这一次语气里就已经不仅仅是冷漠了,还带着让人根本没有办法忽略的不耐烦,似乎凤景玺再多说一句话,她就能立刻把人弄死。
凤景玺吓得立刻把手给松开了,不过,她嘴里的那“本尊”两个字到底是怎么回事?
凤朝云眼神有些赞赏的看了他一眼,“是个懂事儿的,回头本尊自然会给你个好的死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