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朝云。快醒醒,我们一起去看初凉的琴艺比拼决赛!”谢重华咋咋呼呼地进了凤朝云的寝殿,一把把人捞了起来。
凤朝云没出声,斜斜靠在谢重华身上,整个人软塌塌的瞧着没有什么精神。
“宝贝儿,怎么了?”谢重华纳闷儿,怎么瞧起来像是病了呢?伸手摸上了凤朝云的额头,“哎呀,好烫啊,朝云,你怎么烧的这么严重?”
谢重华一下子慌了,小师妹,几乎不生病的,但每一次生病都非常的凶险,非常严重。
“花灵,花灵,快去请太医,快去!”谢重华把凤朝云放平,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抓住花灵的胳膊就喊,刚喊出口,就回过了神。
朝云这病,太医院那群庸医定然是没有办法的,“快去东宫请莫老爷子!”
莫凌一众人进宫之后,莫老爷子直接跟着凤景玺住进了东宫,惠安则是跟着凤玄去了天师殿。
花灵一听,什么也顾不得了,“谢小姐,帮我照顾好我家公主,我去去就回。”
紧接着手中拿出一道复杂的黄符,往地下一甩,人直接没有了踪迹。
谢重华狠狠咽了一口口水,这么牛逼的吗?
醒过神来,立马跑到了凤朝云屋里。
“不要,不要……你放开我,放开我……”
凤朝云显然是被魇住了,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的落在枕头上,面色潮红,嘴唇却被烧得发白,整个人缩成一团,十分没有安全感的样子。
谢重华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她这般模样了,当年两人一起跟着师父学习的时候,小师妹莫名失踪了近一年的时间,回来之后也是这般惶惶不安的模样,等病好了整个人就变得没有之前那么活泼了。
问她什么她都不说,只知道那一年她一定是经历了很多痛苦的事情。
“朝云,朝云!”谢重华紧紧按住她的胳膊,“冷静!这里是皇宫,是你家,没有人可以伤害你的!”
谢重华拼命想要压住她,却没想到这一举动反而惹得她更加躁动不安,挣扎的更厉害了。
整个人瑟瑟发抖,“你放开我,放开我,你个混蛋,滚,快滚啊!”
这可怎么办才好?朝云病成这个样子,连自己谁都认不出了,难道要找跟她更为亲近的人来?但是以她的性格,肯定是不愿意皇帝皇后还有太子知道这些事的,那怎么办呢?
谢重华心急如焚,脑海中突然浮现起一道玄色的高大身影,猛地一拍脑袋,“哎呀,老娘怎么把他给忘了?”
在凤朝云翻墙倒柜找了一番,终于让她找到了个传音符,“容黎,速来仪安宫,朝云有恙!”
信传出去后,谢重华狠狠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床上的凤朝云时,刚松下来的心又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我的妈呀,这个小祖宗又在搞什么鬼?床上的人怎么没了?
急忙忙的跑到床边一看,我的天,这床可真是绝了,还有机关呢,人直接陷进去了。
又费劲巴拉的把人给拖上来,盖好被子,正要去倒口水喝,喝的时候,就听到一声。
“朝云!”
天了噜,你们这一个个的,非要把老娘吓死不行吗?
谢重华眼睁睁的看着容黎,长腿一迈,直接越过自己,坐到了凤朝云床边。
大手一伸,府上女孩儿娇小的脸,凤朝云循着微凉的触感往他那边一靠,脸贴着大掌,紧锁的眉头微微有些绽开来。
靠!你丫的小朝云,重色轻友的臭家伙,老子辛辛苦苦的照顾你,你把老子当坏人了,这个臭男人一碰你,你就直接停的贴上去了,丢不丢人?
谢重华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虽然有些愤愤不平,但更多的是欣慰,长吁了一口气,有人能够安抚下朝云了,太好了。
“谢小姐,朝云这究竟是怎么了?怎么突然病了?”
“不用太担心了,之前也犯过。”谢重华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哎呦,我的天呐,这张嘴怎么就这么快呢?
“之前犯过?什么意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谢小姐,麻烦你可以把事情说清楚吗?”
完了,让他给知道了,这个臭人,耳朵怎么这么好?
“哎呀!”谢重华很无奈,“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朝云她之前也确实是有过这种情况,不过近一两年来好很多了,至少是我没有再见过,我也不知道这次犯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兴许是又见到什么让你受刺激的事情了。”
“受刺激?”容黎想了想,莫不是自己的身份让她感到不安和恐惧了?
容黎眼神飘忽,盯着凤朝云熟睡的容颜,默默躺在了她身边,将人整个揽在怀里。
既然你招惹了我,也答应了我,那无论什么情况,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你也绝对不能离开我!
莫凌和花灵破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老头子直接拎着拐杖打了上去。
“臭小子,干什么呢?干什么呢?赶紧给我滚下来!”
好粗的一棍子啊,又来得猝不及防,打得容黎都没来得及开启灵力罩护住自己的后背。
连忙从凤朝云床上下来,恭敬道:“莫爷爷,朝云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听着白日里她在湖心小筑上时身体还好好的,现在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莫凌冷哼一声,“跟你没关系,赶紧给老子出去。”
“莫爷爷,我知道您对我并不满意,但是,我跟您的心是一样的,我也希望朝云可以一世平安无忧,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