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魏哥的话,王国书的脸刷的一下,变得苍白,毫无血色:“魏……魏哥,警方对这件事儿,有没有定?”
魏哥说道:“这个问题,已经涉及到保密了,我那个同学,不可能告诉我。不过,他既然通知我,让你们尽快拿到那些学生的谅解书,证明这个事,已经向最坏的方向发展了。”
王国书顿时就急了:“我就在医院呢,刚跟那些学生谈过,可他们狮子大开口,要我每个人赔偿15万,他们是十一个人,我要给他们165万。要是不给钱,就让我们跪下磕头道歉,这我们怎么能同意。”
魏哥沉默了一下:“如果你不想拿钱,不想给对方跪下道歉,王超就判刑,这事儿无解。”
王国书咬着牙说道:“魏哥,我宁愿把100多万给别人,也不想给那几个穷学生。”
魏哥叹口气:“那几个学生背后的人,能量很大,不要说100万,就是1000万,也没人敢拿。谁都怕有命拿钱,没命花。”
“行了!”魏哥说道:“该怎么做,你自己去衡量,不过这事儿要快,等质一定,就什么都晚了。”
听着听筒里嘟嘟的忙音,王国书半天才回过神来。
董华见到王国书脸色一直都不太好,知道可能出事了:“老王,魏哥说了什么,啊?”
啪的一声,王国书随手把电话扔在作台上,然后用手使劲了揉了揉脸,此时他的脸色很差,苍白如纸。
“出问题了!”王国华把事说了一下,“要想保住王超,现在我们只有两个选择,就是那几个学生给的,一是每人15万,二是跪下磕头道歉。”
“不可能!”董华一听,就条件反的拒绝,接着又沉默了。
王国书看向那两名中年人:“你们怎么说?”
两名中年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说道:“这个事,我们给不了意见,只能你们两口子自己决定。”
王国书在扶手箱里找到烟点了一根,然后打开车窗,一口接着一口的抽。当他接连抽到第三颗烟的时候,董华终于说话了。
“既然他们要钱,那就给他们,不就是100多万吗?只要小超能平安出来,花再多的钱也值得。”
董华这话说得很不甘心,但又不得不面对现实,低下她那高傲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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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禾广场工地,花狗的车停在那里有一个小时了:“东哥,我们走不走?”
肖东子的脸,比刚才肿的更厉害了,双眼都快被封住了,不管他多么努力,也只能睁开一条细缝,但依然能看到,他眼里的怨毒。
“走,去医院。”
当肖东子处理完被打肿的脸,拿着一大包医生开的消炎药回到家,已经是十点多了。本来他一个人住,也不担心脸上的伤被家人看到,可就是那么巧,他妈一年也来不了几次,可偏偏今天就来了。
当满灰土,脸部青紫,肿得已经不成人形的肖东子进门的那一刻,把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闫兰吓得大喊一声,以为进贼了,当她细看的时候,才发现,那是她儿子。
“东子!”闫兰急忙跑过去,捧着自己儿子的脸,急切的问道,“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脸虽然火辣辣的,又肿又胀,疼得他难受,但肖东子在自己母亲面前还算平静:“被人打的!”
“什么?”闫兰顿时就炸了,浑的汗毛都竖起了起来,怒声吼道:“谁,谁敢把我儿子打成这样,告诉妈,老娘跟他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