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他自己定的25岁,现在想调到两三年后?
那调到明年还会远吗?
苏樱桃没答他的话,转身上楼,给自己换上了睡衣才下楼,而邓昆仑呢,在等她的这段时间,把锅碗瓢分都给洗了,正在擦拭厨房的台面。
“我的这个意见你同意吗,要同意,我就正式把它提上日程。”见苏樱桃不答,邓昆仑又说。
一堆的皮子还没处理,今天晚上苏樱桃得连夜把它刷好,还得烘热了除虫,风干,而邓昆仑看她半天不说话,又说:“刚才我在楼上已经思考过了,婆媳一起排挤丈夫未尝不好,因为家和万事兴是东方人亘古不变所追求的,而在一个家庭里有一个人□□脸,就得有一个人唱白脸,这是我翻阅了很多书籍之后,悟到的。小苏同志,在家庭方面,你的经验堪比一个博士。”
博士的悟性倒是很好,家庭方面,只要他善思考,也是一点就通。
但苏樱桃关注的,则是另外一件事情:“博士,在西方,性是不是一件特别简单的事情,就跟吃饭睡觉一样?”
“差不多吧,只要彼此觉得对方可以,确实是件很简单的事情。”邓昆仑摊了摊双手。
这个长相极具东方特别的男人,从小是在西方长大的,但似乎没有学到西方男人的浪漫,反而学的特别随便,性.关系那玩艺儿是能通商议解决的吗,在西方可能是,但在东方远远不是。
“那你不如从今天开始,学习一下东方式的夫妻对于性的态度,怎么样?”苏樱桃笑着说。
邓昆仑皱了皱眉头:“具体举例呢?”
“《金瓶梅》是特别好的范例,你还没读过金瓶梅吧,名著之一,可以看看。”苏樱桃于是说。
邓昆仑只读过《水浒》,还真没读过《金瓶梅》,以为那果真跟《三国》、《西游》和水浒一样,也是一本古典名著,就认真把它列到了书单上。
而且上楼之后,他在自己的生活笔记上认认真真的写了几个字:两年后。
还在下面画了两行,加了两个感叹号。
那时候他31岁,苏樱桃20岁,基本都在最佳生育年龄,简直完美!
过了元旦,再有一个多月就是春节了,在这个结骨眼儿上,一般单位都不会进行大的人事调令和人事改动,所以目前苏樱桃目前还不能上任去工作。
转眼就是春节。
苏樱桃还以为家里的煤炭供应量肯定要减呢,却没想到,过年这一口,亲自给她送煤的居然是厂长张爱国。
“张厂长,煤我们自己到煤厂拉就行了,您干嘛亲自送啊。”苏樱桃赶忙打开了后门,让司机小张把煤放到一楼的杂物间里。
“博士最近忙,后勤工作咱们必须替他搞好。”张爱国笑着搬了一袋煤下来:“你还不知道吧,总理办公室打电话来,特意表彰了咱们厂,哎哟……”
他的脚碰在门框上,就哎哟了一声。
“张厂长,您等等……”苏樱桃看张爱国走路一蹦一跳的,从屋子里拿了一双袜垫儿出来,递给了他:“你的脚是不是有冻疮,这双鞋垫子是我给博士做的,您垫在鞋子里头试试呢?”
张爱国接过袜垫,摸着特别的厚,而且这么冷的天气,拿在手里居然烧得慌,这人粗枝大叶,大大咧咧,也没细想,拿着袜垫子就出门了。
而在脚上垫了一段时间后,张爱国就发现,这双袜垫子简直暖和的烧脚。
不过,脚暖治不好张爱国心头的焦躁和烦躁。
厂里去年秋天备的煤,等到开库的时候,只剩下一半,而机械厂的生产离不开煤炭供应,更何况冬天的家属区取暖又是一大笔。
煤在库房里不翼而飞,库房的钥匙在他手上,除了他,没人能单独打开库房。
所以,这个过年,张爱国过的非常难,全厂区家属们的煤炭供应集体减半,而他自己家里,索性彻底不烧煤了,把所有的煤送给了博士。
他家属段大嫂人倒是很体贴,毕竟是丈夫自己捅了篓子,现在领导层悄悄把这事儿给瞒了下来,她于是下了班就出门扫树叶子来烧,这才算能熬过一个严酷的冬天。
俩口子夜里并肩缩在床上,把孩子们夹在中间,张爱国就给孩子们讲故事,讲他爸那一辈人在厂里当劳工时的故事,再讲他们在机械厂这片土地上,一次次酝酿的反攻,并且是如何把日本人给赶走的。
缅怀先烈,想想先烈们更糟糕的生活环境,孩子们不也就不觉得冷,不觉得饿啦?
过完年就开春了,春天一到,小学也要正式开学了,而汤姆和珍妮俩,苏樱桃给报的都是一年级,这个冬天,她抽空把上学期的课本给补了,又一直督促他们练字儿,就以她来估量,这俩孩子在一年级就随便学学,成绩都得在前面。
苏樱桃领来了俩孩子的书,正在给孩子包书皮,邓博士进门了。
关于他是从哪儿搞到的《金瓶梅》,苏樱桃并不知道,只知道他借到书以后,本来是端端正正在餐桌上看了,看了一会儿,把书合上,并且怒冲冲的出门了,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又拿着书折了回来。
从那往后,她再也没见过那本书。
反而,最近他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