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傅南生?他此时此刻只听得进陈飞卿的声音。
第22章
小王子没多久就悻悻然的回来了,想必没讨着什么好,所幸也没受伤。
大王子靠过去假模假样的宽慰他,被他嫌弃地推远了一点。
陈飞卿看着好笑,急忙端起酒杯敬漠国国王来掩饰。
众人坐在一块继续边吃边说话,实在是夜深了,便各自散去了。
回到驿馆,陈树惊喜的迎上来:“小南!你没事吧?你怎么在这里?”
傅南生朝他笑了笑,道:“我没事,还好今天遇到了少爷。”
陈飞卿在宴会上喝了不少漠国的烈酒,喉咙里发干,拎着茶壶一边灌水喝一边道:“是啊,小南,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傅南生回答他:“那日我被苟珥抓回来带去了大王子面前,大王子问我有关鲁大哥和你的事,我说我只是个小兵,什么都不知道。大王子看起来有所怀疑,但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他也拿我没辙。他让苟珥杀了我,可苟珥却没下手,将我带回他家里,不料他家里有很多他抢来的女人,听她们说,似乎苟珥偏爱……长得好看的人。”
陈飞卿和陈树主仆俩都咋舌,对视一眼,陈树问:“他这么好色啊?真看不出。”
傅南生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还好他没杀我,我只好装傻在他家里想办法逃走。今晚他不知为何让我陪他来天神节,我就找机会跑了。”
陈飞卿摆摆手:“你能从苟珥那人的手里逃出生天真是很难得了,我倒还好,鲁鼎和他交过多次手,他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傅南生听了这话怕他生疑,急忙道:“我也觉得很奇怪,他居然会放过我。”
陈飞卿心想既然苟珥是个好色的人,那就很难说了,便又摆了摆手:“你没事就好。”
傅南生接着道:“或许是大王子让他留我一命的,当时大王子曾经提起过宁王针对漠国的计划,但在我面前也没多说。也许他们想留着我有用。”
陈飞卿想了想:“也许吧。你没事就好,去洗漱早点休息。”
傅南生却突然朝他跪了下来。
陈树讶异地看着傅南生,又看向陈飞卿。
陈飞卿朝陈树使了个眼色,道:“陈树,你去帮小南看看有没有热水,再给他拿套干净衣服换洗。”
陈树领命出去,将门关好。
陈飞卿朝傅南生道:“没事儿少跪我,别人一跪我我就紧张,肯定有事要我办,还都是不好办的事儿。”
傅南生却不肯起来,蹙着眉头道:“我确实想求你一件事,你以后去哪里都带着我吧。”
陈飞卿讶异地挑眉:“这是什么话?”
傅南生道:“我得罪了苟珥,又得罪了宁王,无论是中原或是漠国,我都怕有人会想杀了我。”
陈飞卿道:“宁王那件事,你不提我差一点忘记了。鲁鼎后来去查证过,暗器确实查出来源是宁王身边一位高手曾经所用,但恰恰是这么顺利查出来,令我觉得更加怀疑。不瞒你说,我直接去问了宁王此事,宁王却说当时那个高手并不在他身边,而是回宫去向皇上禀告事情了。我问皇上,时间确实对得上。若你所说是真,我更怀疑有人假扮宁王。”
傅南生低头想了想,又道:“宁王暂且不说,苟珥一定会要杀我。刚才陈树在这里我不好意思说,其实我隐瞒了一些事。苟珥之所以没有杀我,除了可能大王子授意之外,也因为他喜欢我。”
陈飞卿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过了会儿才意识到傅南生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放下茶杯,讶异地问:“他、他欺负你了?你先别跪着,起来说。”
傅南生仍然跪着,朝前膝行了两步,抱着陈飞卿的腿,仰头看着他,委屈得要命。
陈飞卿从未遇到过这种事,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不是很信那些龙阳之事,和人笑闹起来都是开玩笑,真动真格的往日里也见得非常少,被外人传说他与皇上的暧昧也都当令人头疼的笑话一带而过。
可自从傅南生出现后,他发现自己就常常面对这种话题,好几次都很想认真问一问傅南生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那种癖好,可转念一想这无关他的事,直接去问似乎不太礼貌,等会儿傅南生那敏感的心x_i,ng若钻牛角尖就难办了。
现在见傅南生这样,陈飞卿为难得很,他心想,若是真的,我是不是该提剑去找苟珥,替随仆报仇?
但是此行事关重大,不但要探路和谈,还有另一件很要紧的事,不宜闹出动静来。
然而若无动于衷,似乎也不好,这就像陈树在外面被人打了一顿,不,不一样,陈树若在外面被人打了一顿,他都不用动手,鲁鼎自然会去帮陈树打回来,或者他帮陈树多练练功夫,让陈树自己去找回来面子。
但傅南生这情况,好像不能那样处理。
陈飞卿纠结地看着傅南生,不无郁闷的想,傅南生的事怎么总是这么难以理解又难办。
傅南生终于又开了口,道:“倒也没有很欺负。我从小见多了我娘她们对付男人的手段,好歹算是将苟珥稳了过去。”
陈飞卿松了一口气,叹着气道:“你别吓我啊,你那样子吓死我了。”
傅南生问他:“若我真——你会嫌我吗?”
陈飞卿格外无语,道:“我就知道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