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学着她的动作,挥动自己的肉掌。
了悟轻笑,站在原地目送着她走进厢房。
直到房门闭合的声音传来,他才从出神状态清醒归来,淋着细雨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
将烛火点上,了悟小心将君子兰捧到自己床边,注入灵力维持它的生机,免得它被封印地的邪魔之气祸害掉。
衡玉之前编给他的几只草蚱蜢和蜻蜓就安静停在君子兰的叶片上,活灵活现,像是真正的生命一般。
注完灵力,了悟将君子兰重新搬回窗台。
他抬眸看着自己对面的厢房。
直到对面熄了烛火,了悟轻声道:“晚安。”伸手合上大开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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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下了近半个月的大雨,封印地终于放晴,但天还是一如既往灰蒙蒙一片。
小白的母亲当年就是因邪魔而死,它从根子里抵触邪魔之气,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就一直闹着想要离开这里。
衡玉拎着水壶,给窗台上那株君子兰浇水时,小白从床榻上轻盈跳到她脚边,攥着她的裙摆又开始哀求。
见她不搭理自己,小白的叫声越发可怜下来。
衡玉明知道它是在装模作样,还是放下水壶,弯腰将小白从地上抱起来:“可我们才在这里待了半个月。”
了悟端着几串刚做好的糖葫芦走过来,正好听到衡玉在教训小白:“已经快过年了,等过完年我们就离开,你要是实在不喜欢邪魔之气,我就把你放到灵兽袋里好不好……”
他眼眸一暗,仰头望天。
天晴了,就要过年节了。
教训了好几句,等到小白终于低声撒娇表示自己错了,它不想进灵兽袋里待着,衡玉才用额头蹭了蹭它头顶的小角安抚它。
刚把小白逗笑,门外便响起敲门声。
衡玉挥了挥手,紧闭的木门应声而开,了悟端着糖葫芦从外面走进来。
他神色自若地把糖葫芦放到桌面上:“吃些吧。”
了悟做的糖葫芦和市面上卖的没有太大区别。
衡玉将摆在最上头的那串握起来,一口咬掉半个糖葫芦,心满意足地眯起眼来:“好吃。”
了悟同样握起一串糖葫芦,送到嘴边咬了一口,默默咽下后,点评道:“贫僧倒是觉得有些发苦。”
“苦?”衡玉诧异瞥他一眼。
她想了想,将自己手上的这串糖葫芦递到了悟唇边,“试试我这串?”
了悟睫毛下垂,眼神有些晦涩。这一回他没有拒绝这越过友人界限的亲密,将她刚刚咬剩下的半颗咬走,默默咀嚼后咽下,用那双漆黑润泽的眼眸凝视着她:“……是甜的。”
衡玉莫名觉得自己被调戏了。
她盯着了悟好几秒,终于忍不住用右手捧住他的颊侧,拇指指腹慢慢擦过他的嘴唇。
直到他那原本有几分苍白的唇色,被擦得润泽一片。
他的眸里本就有淡淡水色,两相映衬下,堪称秀色可餐。
衡玉沉沉叹了口气:“你知道吗,你每次感到难过时,都会这么乖的任由我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