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属于表面看起来态度热络,对什么事情都不计较,实际上心眼小,一肚子坏心思又极度自私的人。
也就只能在背地里给秦雨挖一挖坑,经常跟陈海燕告状,说秦雨经常和自己说对方坏话。
长此以往,陈海燕对秦雨怎么可能看得上眼?这样一来,收益的就是她了。
真正面对季淮,她可就怂了,还装着一副自己被欺负得可伶的模样,“你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你哥不在家,你要是打我,我也打不过。”
说得是何其无辜。
“这么说还是我冤枉你了?那这事,今天可要好好说说。”季淮也没打算放过,看向她问,“你说这话是我老婆跟你说的,什么时候说的,在哪说的?”
“就在庭院里啊,她告诉我说不能给妈带,要自己带,我自己怎么带得了?我也很奇怪,她说了这些话,为什么还把季钧给妈带?”刘云话里话外都是暗示。
陈海燕又被气了,看不上她为什么还让她带?脸色又黑了好些,有些针对秦雨。
“是在什么时候说的?”季淮追问。
压根没有这回事,刘云哪里知道是什么时候说的?仔细想了想,“好像是前两年的事情了,这么久了,我也忘了,当时我们在庭院里聊天,就是下午的时候。”
“聊什么就往这上面扯了?”季淮又笑着问。
“就随便扯扯啊,然后她就这么跟我说,我也挺奇怪的。”刘云含糊说着。
“就随便扯就教你怎么教你养孩子?”季淮点了点头,看向秦雨,“老婆,你告诉她,这话她是什么时候说的。”
他的相信,让秦雨底气足了不少,顺着她的话接:“大嫂可能忘了,是在小钧一个月零一天的时候,大嫂来屋里借剪刀,然后让我不要把孩子给妈带,说季城让妈带出不少毛病。”
她记忆力很好,对这件事印象也很深,所以记得格外清楚。
刘云也没想到她能说得如此细致,只能坚持否认,辩解着,“不可能的,你别冤枉我了,我怎么会说妈呢?”
说完,她还看向陈海燕,“妈,我真的无话可说了,你帮我照顾两个孩子我很感激,但是我真没说。”
陈海燕其实刚刚有些偏向!向秦雨,因为对方说得太详细,大儿媳妇的为人她还是稍稍有了解,但是看到刘云保证,又被拉了回来。
大儿媳妇对自己还不错,很可能就是二儿媳妇说的。
“那你有没有说过妈这人自私自利难相处?”季淮又问。
刘云无奈得很:“我没说。”
他接着道:“那你有没有说妈活该死丈夫,如果不是死丈夫,现在就该欺压在你头上,现在只能靠你和大哥?”
“不可能,这话太过分了。”刘云连忙否认,“我和你大哥都只想孝敬妈。”
“那你和哥不是还一直在埋怨妈当初给你彩礼少,不支持你娘家盖房子吗”
“我从来没有埋怨。”刘云应得迅速,硬生生打断季淮的话,一次比一次回答得坚定。
季淮却话锋一转,看向陈海燕,“妈,您看,大嫂现在是什么都不认了,我在村口的时候,可是亲眼听到她说您难相处,要是爹还在,你的尾巴都翘上天了,现在倒好,什么都不认了。”
陈海燕的禁忌就是季父,她才不到五十就变成了寡妇,被人看不起,一时间,她面色铁青,恶狠狠盯着刘云,“真是你说的?”
刘云和秦雨比,她可以不相信秦雨,但是刘云和她亲生儿子比,当然是比不过。
“妈,我绝对没说过,我要是说过,我”
“大嫂可别发誓,雷打下来,万一把我们也劈到了怎么办?”季淮直接打断,还在火上浇油,“你说没埋怨过妈给你彩礼少了,过年的时候不是还闹过一回吗?还让大哥给你娘家买辆自行车呢,到底哪句话真哪句话假啊?”
前两条他的确没亲耳听到刘云说,但是依照对方的尿性,肯定说了,第三条是给她挖坑,因为刘云过年时才小闹过,不过没掀起什么风浪。
对于这种人,不需要给面子,他比她更会睁眼说瞎话。
三条都被她否认了,但是第三条确是存在过的,陈海燕会怎么想?
当然是不信了,心底给刘云下了罪名,只见陈海燕指着刘云开骂,“他爹要是在,你觉得你能进我们家的门?未婚先孕,他爹看得上你?我儿子是老师,你是什么?你小学一年级都没上!名字都不会写!”
刘云一直都和!和陈海燕表面处得不错,她很会哄对方给她干活,被这么一骂,完全是裸的侮辱了,人都要脸的,她双手在打颤,呼吸都急促和更塞了。
随时都可以白眼一翻,往后倒去。
“大嫂不就是这个性子吗?今天嚼嚼舌根,明天搬弄是非,爸是老师,为人师表,大哥也是老师,我们家也算半个书香门第。”季淮说得一本正经,抬高季家后又直接帮刘云承认了,“这行为多恶劣龌龊?不是我老婆不想给妈带,我看啊,是某人看不上妈。”
季家土地不少,以前季父又领着工资,那可是妥妥的铁饭碗,刘云就是村姑,大字不识一个,陈海燕都是抬着下巴看人,季淮这么一说,她更窝火了,看刘云就火冒三丈。
陈海燕一同乱骂,话里话外都是瞧不上,刘云根本做不到好言好语解释。
季淮拉着秦雨走的时候,外面还在吵得激烈。
陈海燕人身攻击起来,刘云压根顶不住,又哭又喊,但是陈海燕压根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