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到最后,童贞梅落荒而逃,季永安拿着那张亲子鉴定,浑浑噩噩溜走了。
“帮我和我爸也验一下吧。”季淮看向季大伯的大儿子,淡淡开口。
“你还有什么好验的?”季大伯不太赞同。
季淮和季父长得有几分相像,就连一些行为举止都极为相似,比如,都对桃子过敏,又比如晕船,到了春天也会对某些花粉过敏...
没有人怀疑过他,就连性子,也和季父有些相似,不过脾气就是急躁了些。
“验什么验?你就是我儿子!”季父中气十足。
“验一下吧。”季淮没退步,一再坚持。
在他的坚持下,季父也有些松动了,最后默认了季大伯的大儿子去取季淮的头发。
之后,季淮便送夏妮去医院了。
季大伯和季父看着店里乱糟糟的一切,季大伯火气不小,“简直混账,上回就来找季淮拿了钱,今天又来找事,一个野种也好意思,这些年,多少钱都花在他身上了?”
“早就看出他是个没用的东西,好吃懒做,自私狂妄,能有什么出息?还要意思要楼房?那是给季淮留的,就他们两口子没点东西了,还在租店铺做生意。”
“我看给季永安花的那些钱,可以起诉让他还回来。”
...
如此,季淮夫妻又成为了众人偏袒的对象,勤勤恳恳做生意,还被童贞梅和季永安欺负,又要钱又砸店,季父一时间倍觉愧疚。
甚至还说,要尽快把那栋楼房转到季淮名下,以前也没给过他们两口子什么东西,他也只剩这栋楼房了,其他东西这些年也被挥霍得差不多了。
童贞梅自然不甘心,不肯离婚,一直在闹,从让季父给她半栋楼到要十万,不给就不离。
她以为她蛮横就会吓到季父,哪曾想,季父这回是发狠了,也许是这些年被欺压的怒气累积,季大伯又鼎力支持,直接就把童贞梅告上法庭。
要求赔偿精神损失,以及对方给第三者的一些花销,这些年抚养季永安的费用,总共一百五十万。
童贞梅也就一张嘴能撑,仗着自己没文化,嚣张跋扈,得知季父真要告她,腿都软了。
实在没法,去季家跟季父吵,以往唯唯诺诺,对她唯命是从的季父像是变了一个人,阴狠看着她,大门都不让进。
宛如仇人。
可不是仇人吗?现在十里八乡都知道这件事,对他来说,跟要命一样。
他恨不得杀了童贞梅,就连对季永安也没有了一丝情感,对方就回来一次,怯弱叫了一声爸,季父正眼都没瞧他,直接让他收拾自己的东西滚出去。
平日在家目中无人,格外看不起季父的季永安屁都不敢放,哆哆嗦嗦收拾东西走了。
“我也和你结婚了几十年,大半辈子都过了...”
“你还有脸,我不仅要把养野种的钱拿回来,这些年,你拿去乱造的钱也给我拿回来!”季父压根没耳听,冷着声打断。
“那我就不离婚!”童贞梅威胁。
“不离就不离,你也别想踏入这个家半步,哪里凉快就给我滚哪去,你就是去水库跳下去死了,我也不会去认尸,死了就让你们童家人抬回去,不要脏了我们季家的地。”季父说这话可谓是相当恶毒了。
他们的思想还算封建,认为人死后还是要有地方安葬,灵魂才能得到归属,不然就是孤魂野鬼,永世不能超生。
出嫁女不能回娘家安葬,若是不能回季家,还真只能当一个不能投胎的恶鬼。
童贞梅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你真要看着我去坐牢啊?”
她对起诉没什么概念,就知道可能要赔钱和坐牢。
“我巴不得你被枪毙!”季父想都没想出口,“判死刑最好,死了也别脏了我季家的地盘!”
“你恨不得我去死吗?信不信我就吊死在这里?”童贞梅看着围观的人,也发了狠,猩红着眼,指着季家铺面,“离婚可以,你还要钱,我哪有钱?你要是再逼我,我就吊死在这里!”
到时候,看谁还敢来这里住,还能租得出去。
季父可不怕,他还不得死呢,身为一个传统男人的尊严早就被踩在脚底下,寒着声,“死啊,我还怕你?到时候我请人做法,把你鬼魂撵得越远越好,你就该被撞死,死了倒好了。”
“童贞梅,我就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我娶了你,我们老季家被人是撬了祖坟,滚,给我滚!”
...
每一次两人都吵得不可开交,童贞梅也越来越害怕,因为季父的态度坚定,就是要搞死她。
曾经她以为的那个好拿捏的枕边人,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铁石心肠之人。
*
夏妮住院的第三天才发动,顺产生下一个女孩,凑了一个好字。
名字也早就取好了,叫季冉冉。
夏母抽出时间来照顾她,第三天便出院了,季淮是想让夏母去照顾夏妮坐月子。
一来,他一个大爷们,很多东西都难照顾得到,店里还需要忙活,二来,毕竟是亲母女,也能聊聊天说说话。
也不是白照顾,会给钱的。
夏母还是拒绝,她也有很多无奈,家里的儿媳也要生了,农活又忙不完,季淮又给了三千块,这几天她照顾孩子也挺辛苦。
许是觉得愧对女儿吧,夏母也没要钱。
夏妮让季淮把钱收起来,不要坚持给了,下次她回家回去买条金链子送给夏母。
回家后,夏妮便只能自己照顾孩子。
季淮除了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