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烫烫。”
小森森昨天睡得早,第二天醒得也早,天还未亮的时候就跑到季淮的房间,大喊着爸爸。
林晴是真烧得糊涂了,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躺在床上跟要死了一样,昏昏沉沉的,难受万分。
病来山倒,浑身温度上升,呼出的气热得很,头疼欲裂。
很快,她察觉到有人走了进来,一只手覆上她的额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的作用,他覆上来的时候,感觉舒服了一些,凉凉的。
“你发烧了。”季淮的话在她耳边响起。
“妈妈。”小森森站着,趴在床上看着她,肉肉的小手去拉着她的手,一脸担心,“妈妈烫烫。”
林晴强撑着,费力张开眼,声线沙哑,“妈妈没事。”
“能坐起来吗?我带你去医院。”季淮又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俯身下去问她,声音放轻了好些。
林晴浑身软绵绵,被他拉着坐起来,看着小森森,有气无力,“算了,不去了,我吃粒退烧药就好。”
季淮带她去医院,那小森森怎么办?
没人看着她不放心。
“快到三十九度了。”季淮拿了体温计,给她量了一下。
“咳。”林晴咳嗽两声,嗓子干疼,但她比季淮倔得多,坚持不去医院,先吃退烧药。
医院人太多,季淮照顾不到,小森森抵抗能力弱,现在感冒季节,会交织感染。
季淮争不过她,只好定早餐外卖,特意定了碗白粥,然后还买了退烧药,让她先吃下去,让她先睡一会。
林晴期间还醒了一下,烧好像退了一点,她看到父子两个在大厅正在玩积木,坐在地上玩得很入迷,但是现在的她没有心思去欣赏,上了厕所后又回去睡了。
季淮每隔一个小时就会进来跟她量一次体温,下午的时候她被人拉起来,季淮面色严肃,“又反烧回来了,我带你去医院。”
这一回,林晴没有反抗,因为现在好想比早上还要难受得多,喉咙干裂般疼,好像还能闻到锈铁味,还会咳嗽个不停。
林晴感觉自己烧糊涂了,整个人没有力气,走路都飘,季淮给小森森戴了个口罩,带着她上医院。
医院人一直都比较多,季淮抱着小森森,伸手牵着林晴。
林晴难受得紧,加上现在也不会闹,便任由他牵着,整个人太难受了,他的双手有力,紧扣着她的手,温度对她来说又偏低,现在浑身上下,也就被他牵着的手能舒坦一点,降温。
挂号看诊手,季淮拉着她下楼,让她坐在外面,手上拿着单子,“小晴,你在这里坐着,我去缴费,然后去打针。”
“我要跟妈妈在一起。”小森森在他怀里挣扎。
“妈妈现在没有精力照顾你,宝宝,乖一点。”季淮看着怀里的儿子,出口着。
小森森垂眸,看着林晴,可怜兮兮,“妈妈。”
“跟爸爸去缴费,然后再陪妈妈去打针。”季淮没给他选择的机会,伸手轻轻拍了拍林晴的头顶,便转身走下去排队缴费了。
林晴有一瞬间的错觉,季淮现在把她和小森森都当小孩呢,但是都要烧坏脑袋了,她没心思想这么多,坐着椅子上等着。
从这里可以看到一楼缴费大厅,季淮抱着小森森正在排队。
医院人太多,他从进来开始,从没放下儿子,都是抱着跑来跑去。
排好队后,开始去打针。
“吃东西了吗?”护士打针的时候问。
“早上吃了一点白粥,中午没吃什么。”季淮在旁边回。
“你要打四瓶,其中两瓶大的,去买点饭吃吧,不然一会怕你难受,身体也撑不住。”护士把针水挂上去,冲着两人说。
“那我去给你买点吃的,你要吃什么?”季淮侧头问林晴。
“都可以。”林晴说话没力气,“我也不太吃得下,你们也去吃饭吧,宝宝中午也没吃什么。”
季淮在旁边走下来,应了一声。
“打右手。”护士把棉签拿出来,沾上碘伏,冲林晴说了,林晴把右手伸过去,而后把头撇到一边,另一只手紧握成拳,精神紧绷起来。
倒不是打针有多疼,只是想到细长的针戳到自己的血管里,看不得那个场面,浑身都会无力。
护士开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几下,紧接着,手背一凉,林晴柳眉蹙紧,闭了眼。
倏然,她紧握的手被人包裹起来,随之而来的是一股难言的安全感,一下又一下撞击着她的心脏。
林晴睁开了眼,甚至忘记了在打针,在她的视线里,季淮看着护士打针的方向,剑眉也皱起,薄唇抿着,另一只手抱着儿子。
细长的针扎入血管,出血后,护士熟练解开医用止血带,把她的手放在椅背上。
“谢谢。”季淮开口,也把林晴的思绪拉过来,他自然松开她的手,看向她,柔声问,“你一个人在这里可以吗?我出去看看给你买什么饭。”
“恩。”林晴低着头,那只被他握过的手微微手拉手,用力握紧,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手背都有些痒。
“好,有事你给我打电话。”季淮点头,又再问,“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
“没有。”她摇头,“把宝宝留下吧?我看着他。”
他都抱了很久了,肯定也累了。
“你还在打针,看不住他。”季淮拒绝,临走的时候又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手心试不出温度,他又反手摸上去,用手背试,“还是很烫,我先去给你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