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绿扶起孟离,孟离似乎都快站不住了。江一芷急切上前,与春绿一左一右扶着孟离,关切地问:“表姐,你还好吗?”孟离泪眼朦胧地看着江一芷,道:“不好。”江一芷:……这话怎么接呢。春绿急了,但现在在园中也不便查看孟离的伤情,春绿问:“小姐,奴婢背您回去吧?”孟离摇了摇头,拒绝了春绿的要求。又对着江一芷可怜兮兮地说道:“痛呀,我也不知道绊着什么玩意了。”“就不小心被绊倒了。”孟离说完还回头在地上四处看了一圈,自言自语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孟离一口一个东西,说得江一芷心里不痛快了。其实心里也隐隐有些后悔,一时冲动,就想看着她出丑,可真的摔了,又怕她生疑。孟离看着江一芷说道:“表妹,我摔伤了,不能陪你赏花了。”又对着春绿说道:“扶我回去吧。”春绿看了眼江一芷,江一芷也扶着孟离,孟离每走一步表情都有些痛苦。孟离几人走后,江天财从藏身的石头后面出来,望着孟离的背影叹了口气,深感遗憾。两人扶着孟离慢慢进了孟离的房间,江一芷与绿意把孟离扶到凳子上坐着。江一芷对着孟离说道:“表姐,我去通知舅母,好给表姐请大夫。”孟离点点头,说道:“那好,你去吧。”江一芷:……?江一芷带着丫鬟出了孟离的房,看着孟离院子里的丫鬟,心里特别无语。院中这么多丫鬟,不能随便打发一个?她客气客气,对方还当真。待江一芷走后,春绿蹲下身,打算给孟离脱下鞋袜,孟离摆了摆手说道:“我自己来吧。”春绿说道:“使不得小姐,服侍小姐本就是奴婢的本分。”孟离只是说道:“脚踝痛得紧,我自己知道哪儿痛,便可以避开。”春绿闻言只能作罢,退到一旁去了。孟离用手在自己的膝盖往下几个穴道按压几遍,又在脚踝周围的穴道按压了几下,然后才慢慢脱了鞋袜,把裙摆往上提了提,露出了脚踝。脚踝肿着老高,还呈青紫色,春绿看了很心疼,向孟离请罪:“小姐,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没有照顾好小姐,才让小姐受难。”孟离摇头:“不怪你,是我自己没看好路。”春绿找来热毛巾,给孟离覆着脚踝,没一会侯爷夫人就带着女先生还有江一芷来了。本来侯爷夫人是与女先生闲聊,听到江一芷说孟离崴了脚,女先生主动说自己也知晓一些岐黄之术,便一道来了。孟离见了侯爷夫人,一张脸布满委屈,幽幽开口唤道:“娘~~”侯爷夫人看向孟离肿得老高的脚踝,倒吸了一口冷气,拍了拍孟离的头,说道:“我可怜的女儿啊。”孟离又轻唤:“娘……。”侯爷夫人王氏像哄孩子般说孟离:“好了好了,还委屈了,走路为何没看路?嗯?”孟离嘟囔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呀。”“那块地是平的嘛,又没有障碍。”说者有意,听着也有意。江一芷听得脸色发白,又懊恼自己当时太冲动。手绢也捏得死死的。王氏却闻言脸色冷了冷,随后恢复正常,对着女先生说道:“先生,劳烦帮小女诊断一下。”女先生拱了拱手,道:“夫人信得过,便可。”王氏也客气:“先生说得什么话,自然是信得过的。”孟离也对女先生说道:“先生,学生不便起身行礼,望谅解。”先生:“无妨。”说罢先生便给孟离检查了下脚踝,又在肿胀的地方按压了下,然后给孟离把了个脉,又再查看了一番伤情才说道:“我写个方子,内服外敷数日便可好。”王氏紧张地问道:“不会落下病根吧?”女先生摇了摇头,“夫人想得严重了,不过担心也在情理之中。”王氏这才放下心来,对先生一番感谢,孟离也感谢了先生一番。全程江一芷被冷落再旁,女先生与王氏都没有正眼看过她。江一芷是很想讨好女先生的,因为女先生在京城名声很大,世家勋贵的女子很多都是她教出来的,若是得了女先生的欢心,在外面随口夸赞她一句,也给长了脸面。江一芷走了不是,不走也不是,特别尴尬与不知所措,还有些心慌慌。干脆在孟离的房间里沏了两杯茶,对着女先生与的王氏说道:“舅母,先生,喝杯茶吧。”女先生看着江一芷有些紧张带着一些讨好的看着她,心里有些失望,说道:“江小姐客气了,茶就不必了,还是先为傅小姐写药方吧。”王氏也不喜江一芷的做法,但到底还是给面把茶喝了。江一芷面色难堪,在府中人人唤她表小姐,猛地这一听江小姐,很不是滋味。自己说到底还是不姓傅。王氏看在眼里,眼中讥讽之色一闪而过。王氏让春绿去把孟离院中的纸墨笔砚拿了过来,女先生写下来之后,说她还有事,便先走了。之后王氏又派人去抓药。江一芷还在孟离房中,又还关切地问孟离,疼不疼云云。一旁的绿意:……表小姐莫不是眼神不好。肿得那样高,又青又紫,能不疼吗?江一芷也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本意只是想要让她出个丑,却摔成这样。心里特别复杂,又痛快又紧张。王氏也没走,就在孟离房间呆着。而且两人还不约而同用迷之微笑看着江一芷,看得江一芷背脊发凉,忍不住说道:“表姐,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又对着王氏说道:“舅母,甥女先行回房了。”王氏与孟离都带着微笑目送江一芷。等江一芷走远了,王氏看着孟离说道:“女儿,到底怎么回事,你还能记得清吗?”若是有人把主意打了她的女儿身上,就别怪她不客气了。孟离叹了口气,说道:“就感觉凭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