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骁这才想起茹菲关于冬至夜的含糊描述,现在看着灵药的样子,他终于明白灵族为什么会挑在这样一天举行所谓的“繁衍之礼”了,这个日子并不是有什么象征意义,而是这一天灵族女子体内的某种激素会达到一种无法控制的水平。
“你冷静一点,控制一下自己!”楚骁想要将她从自己身上推开,却哪里还有这个力气。他暗暗凝聚着自己仅剩一成的脉气,虽然只是一成,但地境九阶的一成脉气,也要远远高于地境一阶的灵药。楚骁打算找个有把握的机会突然将脉气释放出来,震晕灵药。
“人活着,为什么要事事都控制着自己,为什么不能率性而为呢?你这样不累吗?”灵药一边轻嗅着楚骁身上的男性气息,一边轻语着。
“废话!因为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啊!”楚骁怒道。
灵药咯咯娇笑道:“你们人类的男子都是这么自以为是的吗?你要负责,有人要求你必须负责了吗?”一句话噎得楚骁无言以对。
“你知道为什么繁衍之礼需要一个女人和十个男子吗?灵族男子体质孱弱,不如此,根本就无法平息女人体内的火焰,一旦被这火焰反噬,轻则烧成白痴,重则烧断心脉或巫核自爆而亡。这无关于什么风俗礼法,我们就是这样一个物种啊!我自小向往人类的文化,讨厌灵族的这种陋俗,可又能如何?事实如此,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人是争不过自己的命运的,心再强,泥鳅就能化作苍龙吗?我还算是幸运的,至少我怀里的是你。”话音一落,两滴清泪滴落在楚骁脸颊之上,一副柔软、冰凉的嘴唇,颤抖着吻在了楚骁的嘴上。
就在此刻,一股磅礴的脉气自楚骁体内暴涌而出,狠狠的冲击在灵药的身上,将她高高的抛向空中。这一击楚骁已经用尽自己的所有脉气,他没有针对灵药的要害,即便如此,说不得她还是会受一些伤的。楚骁也很是无奈,他心里并不憎恶或埋怨灵药,在他看来灵药更像是一个得了某种怪疾的病人,而自己却只是她一剂治标不治本的“止痛药”而已。而且,就算身为“止痛药”,自己也是有极大心里障碍的。自己胸膛中那个正在闭关渡天劫的女人,注定了自己无法将灵与肉分开看待,既不能,也不愿。
破空声响起,一股强大的脉气波动自空中传来,让正心绪烦乱的楚骁为之一凛。只见灵药如一只大鹏鸟般,背后一对脉气凝成的羽翼扇动着,滑翔落地,身上本就清凉的衣着在刚才的冲击下变得更加衣不蔽体,可却看不出有什么伤势,只有她眼中燃烧的那无形火焰更加的炽烈和疯狂。
“竟然地境五阶了?”楚骁彻底的绝望了,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阻止眼前的灵药。
“是啊,这实力也只有在这样的夜晚才能拥有,明天又会打回原形,不过也足够了,不是吗?”灵药脸上浮现出一缕媚笑,眼中满是得逞的快意和欣喜。
楚骁苦笑,自己竟然在几经挣扎之下就要被个小姑娘用强了。他虽然没有什么大男子主义在内心作祟,但这种狗血的剧情让他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被逗笑。内心中一声长叹:“霖洛,你老公我可没有对不起你,老天爷作证,我是被迫的,我可是受害者!”
夜风依旧卷动着依兰花瓣如雪般飘落,吹动着地上的篝火不停的摇曳,使得投射在石壁上的二人身影在不住晃动。软玉温香下,轻柔交织着狂野,没有什么让人动容的山盟海誓,只有朴素的原始本能放大了那一丝青涩的懵懂爱恋,相互夹杂着如火山爆发般不停宣泄,直至天光微明。
楚骁双眼失神的躺在地上,仰望着空中飘舞而下的依兰花瓣,怀中甜睡着盖着楚骁衣衫的少女灵药。一片花瓣好巧不巧的落在少女的鼻尖,一个喷嚏让她骤然醒转,茫然的看看所依偎的男人,再看看盖着对方衣衫却不着片缕的自己,昨晚的一切似乎是那么模糊,模糊得就像是一个虚幻的梦一般。
“我们……”灵药想要询问,却又不知怎么开口。
“你醒了?穿上衣服,我们走吧。”楚骁没有说什么,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或者大家都把昨晚的事情忘掉才好吧。所以关于昨晚,楚骁一句也不想提起。只是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不知为什么,经过一晚上被灵药无休止的折腾,身上中的毒倒是解了个干净,魂力也恢复了巅峰状态,除了精神上有些疲累之外,状态还算不错。
灵药默默的起身穿好衣服,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楚骁一眼。
收拾停当后,二人依旧无言,一同朝着山沟的深处继续行进。又走了半日,楚骁终于停下了脚步,身后低头想事情的灵药一个收势不及,撞在了前者的背后,她从楚骁身后探出头,警惕的看向前方。只见前方的两面石壁间斜斜卡着一根金属梁,这条山沟宽十多丈,金属梁横亘在两面石壁之间,宛如一道天桥一般。而楚骁停下脚步的真正原因在于,那金属梁上一排排隐隐发亮的细小光点,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上面凝结的露水呢。
“这是什么?”灵药好奇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楚骁回答。
“那我们怎么办?”灵药又问。
楚骁从地上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