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我命令,让‘毒狼’营、‘虎贲’营、‘黑蛟’营,三营三面攻城,如果再攻不上去,让三个营的千夫长提脑袋来见我!”白沙要实现他的计划,必须要给南旗城足够的压力,让全城都笼罩在恐慌之中,人只有陷入了恐慌,才会彻底丧失信心,还会情绪激动,怀疑一切。
号角声、战鼓声大作,十几座临时赶制的攻城“云楼车”被推了上来,士兵们疯狂的嘶吼着,如潮水般向城墙涌去。城墙上弓箭瞬间如雨般射下,更有“床弩”射下的如长枪般的巨大箭矢,能够一箭连人带马都钉在地上,还有一种叫做“轮床”的造孽玩意儿,能够一次将十片盘子大小的铁制锯齿轮旋转射出,这种薄薄的锯齿轮旋转起来穿透力极强,而且轨道无规律,很难抵挡,往往一片齿轮就能要了七八个士兵的小命。而最狠毒的要数“开花子母弹”了,抛石车上抛出的西瓜大小的薄皮铁球,在空中爆炸,将其中的十几个拳头大小的“子弹”炸向四面八方,然后“子弹”爆炸,里面的铁钉、钢珠如天女散花般覆盖一片,杀伤效果极为惨烈,乃是由上方山战区陈南大师独家研制。没过多久,城外已是遍地尸首。不过上面下得是死命令,督战队拎着大刀片就站在冲锋队的身后,退回去必死,至少向前冲还有活下去的可能。士兵们已经红了眼,他们靠巨大的“云楼车”或是盾牌和同伴的尸体阻挡着如雨的箭矢,渐渐的接近城墙。“云楼车”极为坚固,比城墙还高上些许,粗壮的圆木框架上全都包着铁皮,即便“魇雷珠”一时间也无法将其炸坏。一个个由盾牌围成的掩体里,弓箭手们正拼命的向城墙上还击,他们的箭上同样也会涂些毒药或绑点毒烟雷什么的,城墙上的伤亡很快便骤增起来。
轰隆一声,第一座“云楼车”贴住了城墙,一块沉重的踏板自车顶翻下,重重的砸在城墙之上,疯狂的呐喊声骤然达到了顶峰,一群群士兵不要命的通过踏板冲上城墙,当他们第一脚踏上城墙的时候,便是一股巨大的压力向他们袭来,这是护城大阵的防御压迫,即便他们使用脉气全力抵御,也仅能发挥出原来一半的实力。不时的还会有一道细细闪电劈下,让某个雅安士兵瞬间变成焦炭。而与此同时迎接他们的还有城墙守军和凶兽的凶猛反扑。一个个雅安士兵被丢下城去,而“云楼车”上依旧有成群的士兵前仆后继。随着一座座“云楼车”的“到位”,城墙上的防卫也吃紧起来。虽然一直无用武之地的凶兽终于迎来了近战肉搏,有了大显身手的机会,不过它们毕竟只是少数,而更多的南旗城城卫军与雅安的士兵相比简直如同见了豺狼的绵羊,对付一个雅安士兵,往往至少需要三名城卫军士兵,这还是在有护城大阵帮助之下。唯一尚有还手之力的,也就是阿瑶手下的那支游击队机动力量了。他们仍然保持着原来小组的建制,只是几个小组一起行动,出现在一个个情况危急的地方。厮杀如绞肉机般异常惨烈,战斗一下子便陷入了胶着状态。城墙上的地面已经被鲜血彻底染红,刚开始还有些胆怯的城卫军们,自打被这满眼的血腥洗礼之后,总算是心里踏实了下来,虽然本事不济,但杀红了眼睛,以命换命的打起来,雅安军一时还真有些头疼。
可敌人拥有了登上城墙的稳定通道,他们可以不间断的将军队送上城墙,这样下去南旗城根本无法坚持下去。焦急的莫央从怀中掏出了楚骁留下的三个锦囊,打开第一个,里面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朝天放‘五色烟花’,召唤巨型凶兽”。莫央不明深意,不过并不妨碍他毫不犹豫的照做。随着“五色烟花”在空中炸响,三四头巨大凶兽从城内跃出,目标明确的摧毁着那一座座“云楼车”,雅安军顿时急了眼,使出他们所有能使出的杀招,奋力的想要斩杀巨型凶兽,保护“云楼车”。然而还是有些来不及了,虽然几头巨型凶兽最终被斩杀,但“云楼车”也被尽数摧毁。仍然还留在城墙上的雅安军士兵成了困兽犹斗,这些家伙也不愧为中路军的精锐,竟然没有一个投降的,直至半个时辰后被全歼。这一战,雅安军三个营几乎被全灭,损失三千五百余人,三位千夫长全部殒命。而南旗城城卫军方面伤亡的士兵竟是达到了近万人,除了凶兽和作为机动部队的游击队伤亡较轻外,这一战几乎是废掉了南旗城一半的兵力,双方的伤亡比竟是达到了三比一。站在满是鲜血和尸体的城墙之上,莫央、宁蕊、西门无尘和阿瑶面面相觑,一阵寒意自他们背后直窜头皮,他们虽然知道在占据地利和有护城大阵保护的情况下,人数相当也并不代表己方有什么优势,可没想到差距会是如此之大,直到此刻,他们对雅安军的实力才算是有了真正的认知。与此同时,城外雅安军阵之中,白沙一直观察着这场战役双方的损失情况,一比三他可并不满意,要不是那几头巨型凶兽毁了“云楼车”,恐怕这次就会一举拿下南旗城了。
三千多人的减员报道他这里,让白沙的眼皮狠狠的跳了跳,南旗城外他的损失比雅安大军进入中州以来所有的损失加起来还多。“楚骁,等我抓住了你,一定把你蒸熟了犒赏三军,给将士们下酒!”白沙中将的眼中充满了愤怒和恶毒。他抬抬手,一营的弓箭手张弓搭箭,每一根箭上都绑着一张小纸条,随着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