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又开始折腾穿嫁衣了。
这回轮到了九位小香主,其中一位年纪小,特别活泼地叽叽喳喳,当然,嘴上也是没把门的,“姊姊,我就说掌门大大不愧是话本的男人,肯定对那事娴熟,不然这嫁衣的腰臀尺寸怎么会量得分毫不差——”
姊姊捂住了妹妹的嘴,尴尬地笑。
般弱忍住了跟同道中人的交流,只说,“无妨,我这没什么禁忌。”
妹妹更是得意,挣脱了姊姊的手,跑到般弱跟前来,“不瞒掌门夫人说,修真界都以为掌门大大单身千年,不是龙阳之好,就是早已自宫。”她睁大眼,好奇地问,“他真的行吗?”
般弱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少女残忍的真相。
全世界都以为掌门弯了,其实他很直。
全世界都以为掌门攻了,其实还有点儿奶。
般弱阿弥陀佛了一句,一本正经,“我们修道成年人,肾都挺好。”
妹妹:“???”
啥意思???
快到出门的时候,披香殿的香帝恭候多时,从红砚磨出一滴,手执雪毫,蘸了后点在她的眉心上。
道侣大典同人间礼数不一样,般弱踏出门槛,天际传来铮的一声。
万剑长鸣,清越激昂。
香女们窃窃私语。
“这便是千秋一剑来的风采吧?天下之剑,皆为朝宗。”
“来了来了它来了!天啊,这剑太潇洒了,我要跟它谈情说爱!”
般弱:“……”
亲亲你确定要人剑恋吗?
“君不见”如它主人的性子,不急不缓,似鹤冲霄,来到她的面前。
似乎疑惑新娘子为何一动不动,“君不见”轻轻戳了她绣鞋一下:快上来,接你去拜堂啦,有人等不及啦。
般弱身边环绕的“惊寒”有些不满,挑开了“君不见”:放肆,你莫不是想偷窥我主人的裙底?!
君不见:“???”
在众人的目光中,两把剑开始噼里啪啦干起架来,势要把对方砍成七八节。
般弱心爱的绝岭琼楼塌了两座。
般弱:“……”
麻麻批她非收拾这俩皮孩子不可!
香女赶紧拦住了即将暴走的新娘子。
“人之洲有辞堂礼,我们仙之洲则有驱逐邪秽的器礼,等它们打完就好啦。”众女脸上挂着暧昧的笑意,“这可是决定新婚之夜攻守的关键时刻。”
轰的一声,般弱的琼楼又完了俩。
妈的忍不了那可都是白花花的灵石啊你个败家仔儿!
“再打下去我就不嫁啦!”
新娘子拧着描金红裙,发脾气了。
“君不见”原本占据绝对优势,听得这一句话,整支剑都不好了。
这人不嫁了它咋交差呀!
它只得委委屈屈自己躺平:对不起了,主人,情势所迫,新婚之夜就委屈你做小伏低了。
“君不见”纵横三十六洲,一剑贯天虹,从诞生时起就没这么委屈过,它还咕噜咕噜滚了两圈儿,试图表示自己的不满。
搞得般弱跟小后妈似的,还没过门就虐待起了对方的“儿子”。
惊寒剑:“……”
众人:“……”
道侣大典在太绝山举行,上一次举行如此盛事,是为庆祝太京掌门的造化大乘。
而这次合并了道侣大典跟般弱的化神大典,规模也相当庞大。
参礼的宾客来自九大仙洲,论宗门来看,三宗六派是一等层次,十八殿七十二阁是二等层次,天下王朝是三等层次,门派林立之下更有散修无数,此外还不算掠阵的知交好友。可以说,除了魔修,修真界混得有头有脸的人物,基本就在这酒席上了。
要是你没接到喜帖,那对不起,您的逼格还没能得到修真界的正式承认呢。
“好你个姓琴的,刚上我那儿,给小师妹治完病,一副我是天底下最好师兄的模样,结果呢,转眼间就把你小师妹打包回家了,嘴上一套,背后一套,你可真是个名副其实的‘琴兽’啊!”廖道尊这样取笑一袭红衣的神仙新郎官儿。
“嗯。”掌门师兄不否认。
廖道尊瞪大了眼,“琴哀素,你飘了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掌门师兄姓琴,名雪声,字哀素。
知道他字的,只有太京门寥寥几位太上长老。
那喜帖总不好说是太京琴某人,显得过于疏狂放浪,有碍喜气,于是落款的是他的字,是以,修真界的同人道友们感激涕零。可不是嘛,千辛万苦,终于收集到了第一手人物材料,他们差点就要给男主角安上个“琴二狗”这样高端大气又接地气的名儿。
“呶!剑来了!”
有人一声惊呼。
掌门师兄抬睫望去,呼吸骤停。
天际坠落一片红羽。
“君不见”把新娘子稳稳当当地接来了,还怪委屈戳了一下自己的主人,它今天为了主人躺平了,多丢它的剑脸呀!
它一千年都没这样出丑过!
掌门师兄好气又好笑,牵过般弱的手。
“委屈你了,阿君。”他温和宽慰。
“我更委屈!”般弱拽他的袖子,“我那楼,真金白银的,整整塌了四座啊你知道吗!”
“好的。”他安抚,“今晚师哥塌在你身上,让你寻回威风好吗。”
般弱瞪圆了眼。
咋还能这样换算?
在九大仙洲修士的见证下,太京掌门与其师妹的道侣大典和化神大典同时开始。
流程都简化一起了。
问天、证时、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