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幼萱去寻找原霁,想既然梦中他是她未婚夫,现实中当然也可以。虽然不知梦中为什么她对他不熟……但关幼萱想得开,只觉得走一步看一步吧。
二人与其像梦中一样蹉跎着不成婚,还不如他们早早成婚,帮堂姐一把。
只是关幼萱找原霁,身边人都揶揄地看着他们,关幼萱害羞脸红,原霁也分外不自在。等几次后,原霁干脆不在城中了。关幼萱与人打听,大家都说原小霸王去追人了,并不是躲她。
关幼萱心中盘算着自己和原霁如何才能顺利成婚,她回到原府中,与正要出门的关妙仪碰上面。
关妙仪身段袅袅fēng_liú,动人无比。只她苍白的面色,让容貌损了许多。见到堂妹,她一愣,向关幼萱点了下头,便要与堂妹擦肩,继续出门。
关幼萱抓住堂姐的手腕,她道:“姐姐,我有话和你说。”
关妙仪心思不在她身上,漫不经心:“等我回来再说。”
关幼萱:“姐姐日日去街市上混逛,我根本见不到姐姐,此时不说何时说?”
关妙仪以为她是怪自己,心中生起厌烦。关妙仪推开她的手要走,关幼萱见她那般冥顽不灵,顿时跺了跺脚:“堂姐,我要与原霁成亲!”
已过月洞门的女郎愕然,瞬间回头。她茫然:“萱萱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喜欢原霁么?”
关幼萱天真地问:“堂姐,是不是我与原霁成亲,你就不用嫁给原二哥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喜欢原霁吧。”
关妙仪怔怔看她——小女郎的喜欢这么简单,成亲这么简单。关幼萱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在乎,却为了她……
关妙仪抿唇,回头快步,她拽住关幼萱的手,将妹妹拖回房,紧张道:“我们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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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原霁亲自带队,追上那几位在胡市闹事的人。他们这两队人,已经如猫捉老鼠般在城外“你追我赶”了好几日。那几人没想到原霁这么快就追上,也是被逼得没有出路,只能与原霁在野外舍命相搏。
武威郡外的沙土堡下,黄沙漫天,烈日炙烤。
从小就和人打架着长大,不知道摔了多少跤,不知道骨头断掉多少次。常年的练武生涯与在军营中爬摸练出来的一身本事,让原霁骨子里有一种凶狠狼性——越是见血,他越兴奋;敌人越是强大,他越刺激。
“噗——”原霁屈膝跪在沙漠中,将一人拧在身下,对方的脸被原霁按在沙土中,呛得直咳嗽。
对方叽里咕噜地说着异族话,语气激动,大约是骂原霁。
原霁充耳不闻。他压制着这人,等自己的同伴将其他人逮捕后,原霁才咧嘴笑:“别骂了,都是大魏人,装什么漠狄人?”
身下人一僵,猛地被原霁掐住下巴。他与少年那蕴着红血丝的黑眼珠对视,见原霁轻蔑地轻声:“老子不知道见过多少漠狄人,跟我装个屁。说罢,你一个大魏人装漠狄人,有什么目的?”
原霁轻飘飘的:“不说就让你生不如死。”
对方肌肉紧绷,一句话不说,纵身一拧,一拳挥向原霁的下巴。他一击既成,头也不回,没命地跳起快跑。
身后厉风袭杀,脖颈被绞住。男人仰头惨叫一声,原霁已拖着他的脊骨,从后扑来,卡擦一声,将他再次按回了沙土中。
等李泗和赵江河等人绑好了自己那里的敌人,七手八脚来拦时,原霁已经快把这人揍死了。
李泗和赵江河一左一右架开原霁,看那人奄奄一息地倒在沙土下,鼻青眼肿。两人眼皮疾跳,还是原霁先冷静下来:“没死,我控着力呢。我只是怕他自尽,先把他揍得半身不遂,他就连自尽的能力都没了。”
比起粗犷的军人,李泗面容俊俏得像个小白脸。他是孤儿,天生地养,连名字都是他自己混取的。大家私下说他是“混种”,血统不纯。不过他和原小七郎是好友,也没人敢当着他们的面说罢了。
利索地吩咐儿郎们绑好敌人,李泗跟在原霁身后,叹气:“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要冒充漠狄人。”
赵江河倒是土生土长的凉州人,高大壮硕,性格粗放。他手搂着原霁的肩,回头招呼李泗跟上:“关地牢里审几天,铁汉也要松口!少青你说呢?”
原霁拄下巴:“听口音,像并州人。”
李泗和赵江河一怔,其他跟随的少年郎们也交换一下眼色。原霁的天赋凌驾于他们,他的敏锐听力,无人不服。并州和凉州相毗邻,并州人跑来凉州,也并非不可能。
原霁想了会儿,再肯定道:“是并州军人。”
几个少年郎皱起眉。若是真的漠狄人,此事的性质,不过是敌军伪装成普通人,来凉州刺探军情;但若是并州军人伪装成漠狄人,同为大魏人,行此下作法子,对方的目的,非比寻常。
原霁和他们边说边走,末了,原霁道:“这事有点儿大,我要亲自审问,回头向二哥汇报……”
几个少年郎齐声:“应该的!”
他们道:“你千万不要自作主张!”
原霁:“……”
原霁的二堂哥原让,是名义上的西北兵马大元帅,掌管整个凉州的军力。原霁这种没有官职在身的,平时再小打小闹,关键时候还是应该请示他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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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威郡城下,几个少年郎归来,忽然,李泗推了推赵江河,赵江河看过去,再和另一人挤挤眼睛。一群人动作极大地交换完眼色后,李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