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朝王宫之中,帝乙听到近卫的传言,微微一愣,随即笑道:“没想到子受这孩子,在朝歌城中,还有吃亏的一天,不简单啊。是哪家王公贵族能降服本王的麒麟儿?”
帝辛,亦字子受。在帝乙看来,朝歌城中,能让帝辛吃点小亏的,应该也是商朝中的贵族子弟。
这位近侍犹豫半响,才接着说道:“禀告王上,辛王子是在一处普通酒楼吃的亏,并没有贵族参与其中。”
一旁的闻仲也是捋胡一笑:“王上,整个朝歌城哪里还有贵族子弟不认识子受得,哪里敢和他起冲突。相必是哪里来的外乡人不知天高地厚吧。”
帝乙微微一愣,随即也是一笑,说道:“太师说的对,本王到有些糊涂了。说吧,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随即这位近侍把事情经过,挑一些能说的说了出来。
帝辛作为商朝下一任国君,自然不可能没有侍卫暗中跟随保护,但见辛王子没有受伤,这些人自然也不会随便出现。而帝辛所做所为,也有专门的人汇报给帝乙知道。
只不过哪些该说,哪些不能说,这些跟在商王身边的人精,自然知道的清清楚楚。
在这侍卫嘴里,便是一群贱民仗武行凶,冲撞了辛王子,发起了冲突。
否则实话实说,得罪了帝辛,日后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帝乙面色微沉,语气带着一丝怒气,开口说道:“堂堂商朝国都,竟然还有暴徒当街行凶,果然可恶!”
闻仲却有些不见得如此,叹了一口浊气,往日精明的王上,现如今也有些昏昏老矣了,可叹可叹。
只见闻仲额上一只神目微微闪过金光,随即沉声说道:“王上,此侍所言不全,遮遮掩掩,却不完全如他所言。”
随即闻仲大喝一声:“尔等竟然敢欺上瞒君,真当吾视不得人心!”
这侍从脸色瞬间苍白,当即跪倒在地,不敢开口。闻太师的神目能辨忠奸,整个商朝无人不知,他此时哪里还敢辩解,否则被闻太师一鞭锤死,死了也白死!
帝乙一看,那里不知自己被下人蒙蔽,当即脸色阴沉就要发怒,但终究是忍了下来,喝骂了一声:“自己滚下去领罚!”
等到心中烦闷散去,帝乙才微微一笑,开口低声说道:“太师,你我二人却已经很久没有出去游玩朝歌城了,今日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是何人能够让子受吃亏,如何?”
闻仲捋了捋长须,终究没有开口拒绝帝乙的请求,沉声应道:“臣,领命!”
话说在冲突之后,辛王子回到自家府邸,铁青着脸闭门不出,只不过从中隐隐传出打砸声同喝骂声,显然这个商国王子的心情并不怎么好。
而几近残废的费季,也在最后被状况稍好的尤虎给送回了上大夫官邸。
毕竟费季被打断了四肢,而尤虎只被胖揍了一顿,不过是严重一些的皮外伤。对于尤虎这种将门弟子,还不至于伤筋动骨。
“是什么人,如此无法无天,把我费仲的儿子伤的这么重!”商朝上大夫费仲冷着一张脸,对着那些随从大声咆哮,眼中透出阵阵寒光。
尤虎吞了吞口水,上前一步低声说道:“费世伯,我们是在海里捞酒楼被打的......”
尤虎很快把事情大概说了出来,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费仲。
虽然以他的家世,他父亲尤诨乃商朝大司马,并不是很惧怕费仲的权势,但他尤虎每次见到费仲,总有种凉飕飕的感觉,心里生虚。
费仲一张老脸猛地抽搐一起,一腔怒火不知道该怎么发泄。
眼前的这个尤虎也是被打成一张猪头,受伤不轻,而且身世也是不凡,即便是费仲也不好开喷。
至于另外一个辛王子,费仲巴结都来不及,哪里还敢去捋胡须,不要命不成。
最近商王帝乙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指不定哪天这王位就要落在帝辛王子身上,他费仲作为谗臣,一身的荣华富贵可都是在商王身上,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去同辛王子闹的不痛快。
与此同时,受伤昏迷的费季才缓慢苏醒过来,感受到身上传来的无边痛楚,顿时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哀嚎道:“父亲,你要替孩儿报仇啊,孩儿差点就见不到父亲您了!”
哀嚎了半天,费季的眼中透露出狰狞的仇恨:“我要那个小白脸死,我要他死啊!”
费仲的脸色顿时阴沉如水,咬着牙说道:“让尤贤侄见笑了,替老夫向你父亲问好,咱们两家平日里还是要多走动走动。”
“好的伯父,问候小侄一定带到,小侄今日就先离开了。”尤虎抬手行了一礼,麻溜的就离开了费仲的府邸。
等到外人走光,费仲才冷冷的说道:“死了没,没死就闭嘴!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废物儿子!”
费季被自家老爹一骂,整个人都怂了,嚎叫声都小了许多,低声哭诉道:“父亲,孩儿可是按你的要求带着辛王子去海里捞酒楼闹事啊,是您说那酒楼日进万金,要找个把柄把他收为我费府已有的啊....”
费仲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冷喝道:“怎么,你这逆子,现在是在责怪我咯?”
费季吓得打了个寒颤,顿时缩成一团:“孩儿不敢啊!”
“哼!”费仲冷哼一声,低声喝骂道:“这海里楼酒楼只是附带,重要的是,你要在辛王子面前展露出有用的一面!就算谗臣,也得当得有价值!可现如今呢?你个废物!真是丢了你老子我的脸!”
费季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