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打坐到第二天黎明,三千余块下品灵石都化为了灰烬,张聪的识海再次充盈,而且经过枯竭干涸的刺激,再次充盈的识海,竟然拓展了不少空间,隐隐有了突破的势头。
流光闪耀的问道剑悬在识海之上,享受着灵气的蒸腾,不时闪烁出一道华彩,不但让整个识海都生机勃勃,张聪的神态,怎么看都不像两天未进食未睡觉的人,竟然神采奕奕,丝毫看不出疲倦。
这次油尽灯枯而后又枯木逢春,两种落差不只是刺激了张聪的识海和灵识,还对他整个肌体都做了一次大的调整,如同大换血一样,竟然将张聪的全身经脉都梳洗了一遍,很多沉年积存的杂质污垢,都随着这次引灵入体,被逼出了体外,此刻的张聪,浑身都撒发着一股臭味,比上次洗髓还严重。
张聪苦笑着摇摇头,tuō_guāng了衣服,起身推开房门,走到了院子里。
清风吹拂着院里桑树的枝叶,发出沙沙的响声,一丛丛紫黑色的桑葚,随着绿叶的摇动泛着紫色的光芒。
张聪将水桶丢尽老井中,打上一桶井水,仔细的洗刷自己的身体,他竟然发现,昨天斗法时受的伤,竟然全都好了,而且周身竟然连块疤都没有,此刻他的身体竟然白皙干净,在晨曦下散发着晶莹的白光。
张聪惊讶的看看原本受伤的前胸和手臂,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满脸狐疑的从储物袋里那出一身干净衣服换上,回头走进了房间。
床头那个小瓷瓶经过一夜,又存了一点灵液,张聪拿着小瓶子走到桑树下,看着紫巍巍的桑葚笑道:“小花,这是你最喜欢吃的桑葚,我这就给你个惊喜。”
说完话,将两滴晶莹的灵液滴到了桑树上。
就见满树的桑叶和桑葚突然像疯了一样长大,整棵大树竟然一下子长高了一倍,原本没收手掌大的桑叶,竟然变得想蒲扇一样,而一穗穗紫黑的桑葚,竟然长得比玉米都长。
张聪张着嘴看着眼前的桑树,自己都给吓到了,想象着小花和翠花婶看着这桑葚时的表情,张聪嘿嘿一笑,随手将洗干净的储物袋丢起,片刻工夫,满树的桑葚就都被摘了个精光,足足能装一大车。
收拾好东西,张聪出门往山上走,他的目标是黑龙镇,他要给小花买些礼物,顺便打探下王家的动静。
黑龙镇西北角的黑松林里,有一座造型奇特的木楼,不比镇里阔气豪华的飞檐挑拱玉砌朱栏,这栋足有三层高的木楼,更像是个怪异的雕像。
整个楼面,几乎都是黑松厚木拼接的,只有一个巨大的门户和两扇圆圆的窗户,离远看就像个丑陋的人脸,所以镇里人多叫这里是鬼面楼。
可谁也不知道,这个诡异丑陋的鬼面楼,不但是个精细的机关楼,还是江湖上恶名远扬的影阁暗堂。
一间安静的密室里,三个黑袍遮面的男人盘膝坐在蒲团上,呈三角形围着一个晶莹的玉石台子,氤氲的灵气正化作一团彩雾,缓缓蒸腾,被三个男人吸进体内。
如果张聪看见,一定会被惊得合不拢嘴,因为玉石台面上,竟然用无数的灵石摆成了一个聚灵阵。
忽然一面点着油灯的墙壁上,第三排的两盏油灯一阵跳动,最后竟然灯火一闪,一起熄灭了。
三个人几乎同时停止了修炼,上首一个黑袍人操着苍老的声音说道:“老三,去查查怎么回事,两个炼器后期的忽然一起死了,莫非是那个不开眼的筑基修士下的黑手么?”
下首一名黑袍男子点下头,起身离开了密室。
另一名男子疑惑的问道:“老大,你认为是筑基修士么?可玄剑宗的规矩,筑基以上修士不允许擅自出手,这方圆数百里何人不知,谁会胆大到赶去触玄剑宗的霉头?”
老者沉吟着说道:“我也不敢确定,所以才叫老三去查看一下,雷石跟飞鼠两人配合,就是一般的筑基修士都很难抵御,除非是一大群练气后期高手围攻,否则怎么会双双毙命呢?
或许有那个外来的筑基修士,不了解这里的规矩,动手坏了雷石和飞鼠的性命,如果这样,即便不用我们动手,他也难逃玄剑宗金丹长老的索命,等着看好戏吧。”
一间豪华的客房里,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正斜躺在罗汉床上,数名衣着半果的妙龄女子,正不住的鞣搓男人的一身肥肉。
大床的对面,身披黑袍的影阁暗堂三堂主,正一脸恭敬的弯腰对着这名猪一样的男人。
男子眯着眼,吃着侍女喂在嘴里的葡萄,轻声细语的问道:“你是说你们的两个炼器后期巅峰的修士,忽然魂灯灭了?
在这方圆数百里的地方,筑基修士不出手,谁能悄无声息的灭掉你们两个高手?不会是你们影阁自己黑吃黑吧?”
三堂主脸色一紧,连忙低头作揖:“金长老您明鉴,我们影阁虽然名声不济,可阁规森严,从来没有出过自相残杀的事情,你看是不是那个不开眼的筑基修士下的黑手?”
金长老小眼一睁,两道精光就像两把刀一样,刮在三长老的脸上,几乎都快吧他的脸刮出了血迹。
三长老连忙施礼:“金长老莫怪,是学生妄加猜测,一切全凭长老决断。”
金长老俩眼一眯,呵呵的笑了起来:“这方圆百里,就是个老鼠打洞,都逃不过我的耳朵,你以为筑基修士多如过江之鲤?这周围的门派家族,有几个筑基你们不知道?
何况我们玄武门替上宗看守此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