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乌兰铁骑被砍得人仰马翻。
“x你老母的!”
一名乌兰千户军官见状,他习惯了坐在马背上,像耍猴一般杀死敌人,哪里遇到过这样的憋屈,顿时大怒,手一挥,上千骑兵便追了过来。
何不语又连续挑了几个乌兰骑兵,但是他冲的太前面了,身上被砍了两刀,好在乌兰人的圆月马刀砍不破他身上的精炼重甲,倒是极为倒霉,被一根箭矢钻过甲胄缝隙,射穿了肩部一角。
“撤!”
何不语也不惊慌,此时连痛都不觉得,咬牙拔出佩刀,咔擦一声就斩断了箭矢,掉转马头就跑,两千士卒损失不到百人,却杀了五百多乌兰铁骑,伤者也不少,绝大多数是被弩箭射死的。
何不语骑的是大成的山地马,平原跑不过乌兰人的热血宝马,但在山地里却很灵活,乌兰铁骑眼睁睁看着这伙临阵偷袭的杂牌军,气得暴跳如雷。
“全军冲锋,血洗大成小儿。”
那原本志得意满的乌兰铁骑统领,被这当头一棒打怒了,你们不等着被强大的乌兰铁骑杀死,居然还敢临阵偷袭,当即下令冲锋。
在他看来,被乌兰人纵横草原万里,无敌百年的铁骑杀死,应该是一种荣幸。
只见漫山遍野的乌兰铁骑,便追着何濡明的兵马,上山来了,方才小小的失利并没有被他们放在心里,认为是大成人垂死挣扎,为了拖延时间,保护他们的营地。
“前面就是大成人的营地,杀了他们。”
“哈哈哈哈,老子这次要抓一百个奴隶,回去帮老子放羊。”
“哈哈哈,大成的美人儿,又香又嫩,收拾了这劳什子定波军,再洗劫几个县城,抓十个婆娘回草原,生一堆小崽儿。”
云苏站在远处,看着这些马背上的乌兰人,不由猜测,不知道要满足什么样的条件,才能让这些乌兰人变得能歌善舞,热爱和平。
平心而论,乌兰人相比大成要原始落后许多,也更加嗜杀,崇尚掳掠和杀戮,奴隶制度只是一方面,总的来说是骨子里的种族文明还处于野蛮状态,水平不高。
前方,何濡明布置在山腰的假营地已经在放火了,乌兰人看了更加兴奋,都觉得是大成人被铁骑雄风吓傻了,自乱阵脚了,便不顾一切地催马冲锋起来。
“轰!”
一声大响,最前面的几匹乌兰热血马一脚踏空,落入了陷马坑中,顿时被无数削尖的巨大木枪戳穿。
接着,数以百计的乌兰铁骑,先后坠入了数十个陷马坑中。
不过,乌兰的热血军马也是训练有素,后面的马见了陷马坑,居然知道跳跃躲开,后面再掉下去的就少了。
“大成人,便只有这点手段了。杀!”
数十丈,成千上万的定波军将士疯了一般朝山上跑,看的乌兰铁骑们哈哈大笑,不顾一切地继续朝前冲。
不知不觉间,战马的速度已经降低了许多,前面的铁骑已经冲进了营地,离那些逃跑的的定波军只有二十多丈了。
“哈哈哈哈……”
何濡明在山上看的清清楚楚,见到乌兰人中计了,营地里在极短的时间内最少冲进来了六七千铁骑,也不等后面的全部跟上,便大手一挥:
“放箭!”
一时间,山上的树上,石头后,土坑中冒出来无数的定波军弓弩手,树木草丛后面也推出来了数百辆床弩和联排巨弓,箭矢早已准备齐全,几乎不用瞄准,山腰的营地里全是乌兰铁骑,还在不要命地朝山上冲。
“嗖嗖嗖嗖嗖……”
许多乌兰人都是久经沙场,听到那密集的如同雷霆暴雨一样的声音,顿时大骇,但已经来不及了。
定波军装备的弓是以长弓为主,不太适合马背上作战,却极为适合固定射击,普通的弓弩射程都能达到四五十丈,居高临下优势更大。
至于那些威力奇大的床弩巨弓,更是恐怖。
“啊……”
一个冲在最前面的乌兰骑兵,只觉得眼前一花,便被一根儿臂粗的巨弩穿胸而过,这巨弩根本不停,接着又射杀了三人,才刺入一匹战马腹中。
许多乌兰人抬头望山上,只觉得大成人的箭矢比草原上闹蝗灾时还可怕。
许多骑兵和战马完全没回过神来便被射杀了。
就连许多隐藏在骑兵中,身负武功的乌兰高手,也是刚刚腾空跃起,便被射成了刺猬。
定波军人员杂乱,但军械箭矢却是极多,用起来丝毫不心疼,这里是大成境内,战后还能回收,而且后方的补给也在源源不断地送来。
与其战败了,让乌兰人肆意掠夺四州,不如拿来多杀几个乌兰铁骑。
定波军火力全开,许多弓弩手甚至射空了身上的箭囊,结果马上就有步卒又递过来一袋。
七千余名乌兰铁骑,一开始还有许多骑兵躲入马腹之下,结果到了后面,连马都被射死了,而且,战马也被这暴雨一般的箭矢吓到了,开始发狂。
只是半柱香时间,云苏看了下,便有接近四千乌兰骑兵被射杀,这还是后面的骑兵见势不妙转身开跑,不然估计要全部死在何濡明布置的假营地中。
“杀!”
山上一声爆喝,定波军的五千多骑兵便带头冲杀了下来,骑兵上山难,下山可就好走多了,许多弓弩手也跟着冲锋,很多人手臂都拉伤了,依然在追着乌兰铁骑射箭。
正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