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脸,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似乎开始发烧了。
宿舍的门有些紧,需要用力使劲拉扯才能将之拉开。
姜牧把手放在门把手上,和往常一样,用力猛地一拉,门嘭的一声开了,可他明确的感觉自己根本还没用力,就好像门是被什么人从外面用力地推开。
他奇怪地看了看门外,一个人也没有。
现在外面的天色如渐渐落下来的诅咒般黑了下来。
得赶紧一些,不然赶不上了。
宿舍在三楼。
姜牧头有些昏,楼下的脚步也变得不那么轻快。
就在下到二楼半的拐角处,突然一阵凉飕飕的阴风呼的一下,从他的后背刮了过去。
“嘶……”他身体一抖,不仅吸了一口凉气。
变天了?
可是刚刚还热的要死。
微微停下脚步,缓缓回头看去,却什么也看不到。
不对。
刚刚他似乎看到一个影子,从三楼楼梯口缩了回去。
莫非有人在跟踪自己?
第一个想到的人,竟然是张图的爸爸,教务处主任张明先。
这种潜意识的想法,其实是来自对张图那害怕的眼神。而且那天在医院里,他总感觉张明先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难道自己这么快就被这个老妖魔盯上了。
而后他又想起刚刚罗谋打过来的电话,心理。从那里坐上1路公交,半小时左右就可以到市人民医院。
可是站在小树林边缘,他看了看越来越黑的的天色,有些迟疑。
因为那晚就是在这片小树林,遇到了那两个怪物。
但如果没有赶上去接白露,再次发生被绑架的事那就太危险了-。
想到这里,他朝一旁吐了口唾沫,朝着小树林深处走去。
跨过一个土坑,再走二十米就可以出了围墙缺口。
应该不会有事的。
“呼。”
就在这时,又是一阵冷风吹过他的后背,这一次凉飕飕的感觉在原地不敢回头,担心回头就会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一幕。
可站着听了片刻,并没有听到身后有什么动静。
是不是自己太敏感,心理作用太大了。
可是,他还是不放心,缓缓的转头朝身后看去。
“啊!”
姜牧看到自己身后,竟然站着个黑乎乎的影子。
他一惊之下,叫了一声。
“哈哈哈……”
身后这人影看到姜牧被自己吓到,不由得大笑起来。
原来这不是谁,正是姜牧那胖胖的同桌夏侯修。
教学楼的灯光是从他身后射来,所以姜牧只看到一个黑漆漆的影子。
夏侯修笑呵呵地把手想要搭在姜牧的肩膀上,只可惜,他身材比姜牧矮一个头,动作看起来有些古怪。
“哈哈,胆小鬼。”
夏侯修笑呵呵地说道:“怎么逃晚自习也不叫我一声?”
“你妹。”
姜牧深深吐了口气,说道:“我去接我妹。”
“你妹?”
夏侯修说道:“就是天天和你一起吃饭哪位?长得挺可爱的,嘿嘿,你看咱也单身十多年了,要不,肥水不流外人田,额?”
说着他挑动眉头,露出一副你懂得的样子。
“滚。”
姜牧甩了他一个字,然后朝前走去。
跨过了围墙的缺口,夏侯修紧紧跟着姜牧。
“你不去网吧?”夏侯修问道?
“没兴趣。”姜牧说道。
“切,还说没兴趣。那天也不知道是谁一直吵着让我带着玩绝地的,要不是你这个累赘,我都宗师了好么?”
唯一仅有的一次逃课,就是和夏侯修玩了一夜的绝地。
姜牧那一晚也终于知道,坑货这个词是用来形容自己的。
姜牧问道:“你经常上网吧,最近有没有听到一些奇怪的事?就像王彤事件、水池事件?”
“没有。”
夏侯修摇了摇头,而后又说道:“哦,你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来了一件事。”
“什么事?”姜牧专注地看向夏侯修,希望听到一些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夏侯修嘟了嘟嘴,挠着头说道:“这个我也说不太清楚。要不,你跟我去网吧,你亲自问问。”
姜牧白了他一眼,说道:“我哪有时间。”
“嗯,让我想想。”夏侯修一边回忆,一边说道:“在前天我在网上和朋友开黑的时候,听他说起过,他们班有一个女同学把厕所搞得全是水,跟水漫金山寺似的。
“后来自来水维修人员到来后,却发现厕所里的所有水龙头都没坏,都是完好的。”
听到这里,姜牧也觉得有些奇怪,急忙问道:“你那个朋友是在哪里?”
“在天海一中。”
夏侯修补刀道:“跟你一样是个学霸,不过人家绝地玩得确实好,都可以甩我好几条街,哪像你。”
姜牧假装听不懂,认真地道:“有很多事,比玩游戏,姜牧等了大约二十分钟,一路公交车这才姗姗而来。
等他来到天海市人民医院的时候,他才想起,自己忘了妹妹在哪个病房。幸好他带来了住院单,拿出来看一下就知道了。
他把手深入裤兜,摸了一会儿缺什么也摸不到。
他明明记得自己刚才就是把住院单放到这个裤兜里的,怎么不见了?
想了想,肯定是在掏手机看时间的时候,掉在学校里了。
他给白露拨通了电话,可是电话一直没人接听。
于是不得不询问了引导台的护士,才知道白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