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装模做样地带着两名手下在出入口逡巡等待,谁知不经意间正好看见诸葛昀在用凌云枪演练枪法。
看到凌云枪,楚没之死应该是坐实了,他大喜之下装做悲愤莫名的模样,没有妄动,只带手下暗中盯住了万象门的住处,并在第二天尾随到了东山口镇子上,一直等到楚天门赶过来。
刚一见面,楚天门抬手就给楚江开一个老大耳括子,把儿子交给他却没了,要不是楚江开一支在家族里的势力不小,他真想把他立毙当场。
强压怒火,楚天门把情况了解了一遍后问道:“搞清楚是哪方势力下的毒手了吗?”
楚江开受到掌掴,心下怀恨却不敢表现出来,诺诺说道:“对方有两道气息十分强大,我不敢过于迫近,身份没有弄明白,但好消息是两人不知何故刚刚已经离去,如今还有十人,等宗中人马赶到,集中优势兵力当可聚而歼之,为少宗主报仇雪恨。”
楚天门说:“不管是谁,杀子之仇,我必报之。你去盯住,人马一齐我们即刻出发。”
半夜时分,凌云宗后续队伍终于赶到,略做休整,楚天门也不遮掩,带领手下杀气腾腾直奔万象门住处,直接呐喊杀入。
店里住客立时被惊醒,乱作一团,四散奔逃。万象门住在二层,慕倥偬和一筠第一时间感到异常,马上护住八人起身迎战,边打边退到外面。
凌云宗人马足有三四十人,其中结丹、炼己、还丹境的加起来也有六七人之多,宗主楚天门满了指指点点看热闹的修真者,其中可就有舒容师徒。
方青展和曲流殇已经回返北岳仙宗,向天问父子还在山里转悠,想着捕获一只红尾灵狐以弥补此行一无所获的倒霉结果。余鲮鲤师徒则恰由东边出山,适逢其会。
余鲮鲤正在蹿叨舒容出手,说道:“华大哥帮我解过围,师傅您去帮帮他们吧。”
舒容说:“万象门已经稳住局面,冒然相帮,反为不美,人家还未必承情。”
余鲮鲤多聪明个人,摇着舒容胳膊又说:“那个楚没明知师傅和我的来历,还对我动手动脚意图不轨,您也不帮我出气吗?”
舒容看着徒弟笑骂:“臭丫头,就知道我最讨厌男人花心好色,拿这个来激我。你没听见说人都死了,还要怎样?”
余鲮鲤忽地正色说道:“师祖有言:流云门下女,可杀不可辱。楚没虽死在他人之手,可他辱我之恨并没由我消之,我不甘心,这是两码事。”
舒容听罢点头:“说的好,有道理,这口气,师傅帮你出了。”说完不看余鲮鲤计谋得逞的笑脸,提剑跃出,喝道:
“凌云宗姓楚的,你儿子明知和我流云一脉同为雾岚门下,却还在阵中欺负我的弟子,死不足惜,这笔帐就记在你头上好了,乖乖吃我一剑。”老道姑这话说出来实在是霸道蛮横。
同样霸道蛮横惯了的楚天门大为搓火,这楚没人都没了,哪里又冒出个老道姑找自己算他的fēng_liú帐,原来是流云剑传人,偏生修为又强,一人单剑就逼住了自己,少了楚天门,万象门迅速开始反攻。
见势不妙,楚天门也是一宗之主,看今天事不可为,当即下令撒退,临走对万象门众人说道:“这笔帐我记下了,自在万象门势大,不过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慕倥偬冷哼一声:“只要你敢死,我就敢埋。只要凌云宗敢乱来,万象门虽不常做灭宗之事,但必让你楚家从此从殊玄仙洲除名。”
楚天门领凌云宗人马撤走。
万象门众人和流云剑师徒叙话分开之后,重又集合在一起休整一晚,这才开拨离开了雾岚山,回转梦笔生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