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家的车队十分气派,大车足有二十几辆,伙计数十人。启程后,除了华澜庭、林弦惊、易流年和诸葛昀四人受邀和商晨曦、牛轲廉及抱剑伯同乘一辆豪华马车外,其他三人都给安排了单独的车驾。
商队迤逦前行,出了梦笔生花山后就提了速度,拉车的都是精选的灵兽,坐在车中完全感受不到颠簸,车厢中美酒果品应有尽有。
路上,商晨曦和牛轲廉都是谈锋甚健,和四人谈天说地。按照他的说法,行程并不紧张,到目的地之前会有几个买卖要洽商,其他时间尽可游山玩水。
天擦黑的时候,车队进了一个名叫小青阳的镇子,在打尖住店车队安顿好后,商晨曦就带上七人去了街面上。
镇子不大不小,还算繁华,众人随意找了个临街的小酒楼进去吃饭。
席间,华澜庭记起云轶奇的嘱咐,寻了个话头,开口问道:“商二爷,我看这间酒楼临街又把角,地理位置不错,按说生意应该不差,为什么来的客人不是很多?”
商晨曦说:“问得好,上次在雾岚山,我好像给你们启了个蒙,这回这个问题让老牛来回答,再给你们几个小子上上一课。”
牛轲廉擦擦嘴,扭了扭肥胖的身子,左右看了看,未说先笑,标准的商人做派:“位置确是极好的,生意不好,除了这镇子规模的外因以外,多半是经营不善了。”
酒店的老板这时正好过来续茶,人看着就是个老实人,听见了这话也没生气,反而陪着笑脸问道:“客官说得在理,本来敝店生意是很红火的,可自打家父过世,交到我手里后,小人头脑拙笨,以致每况愈下,不知您老可有经验教我?”
牛轲廉笑道:“看你老实,我就提点你几句。我来问你,你那墙角筐里放的是什么?”
老板转头一看,回道:“唉,这不是生意不好吗,我就从乡下亲戚那里进了不少水果贩卖,想着开个财源,但是销路一般,几个筐里装的都是剩下来的开始发烂的果子,过了今晚只好扔掉了。”
牛轲廉问华澜庭:“依着你,这些烂水果要怎么处理才能不浪费?”
华澜庭走过查看了一下,答道:“几乎都有霉烂,肯定是卖不出价了,最多是降价打折,兴许有人会成筐买回去喂喂牲畜什么的。”
牛轲廉摇摇头,让华澜庭取过一些,又让老板拿来一把小刀,他一双胖如鼓槌的手指极其灵活,三下两下就把一堆烂果子去皮切成了块儿,然后摆弄了个造型,做成了一个漂亮的水果拼盘,对着老板说道:
“要想揽客呢,你就废物利用,把果盘作为一个饭后赠品讨好吸引客人。要想变现呢,你就按照成本价翻上个五倍十倍的,象我们这样在客户或朋友跟前要面子商或有钱人,也不会在乎这些小钱,你说是不是啊?”
老板喜动颜色,连声称好。
牛轲廉又指了指店外一个摊子问:“那姑娘在你门口卖东西,和你有关系吧?”
老板答:“回您的话,那是小女。我和儿子负责酒楼,拙荆在后院做些衣物针线加工活儿,由女儿在摊子上卖,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贴补下家用。”
牛轲廉接着问道:“你那围巾披肩是怎么卖的?”
老板:“价值太低,都用不上下品灵石计价,一条开价也就我们普通人家用的散碎次品灵石三块。”
牛轲廉有心卖弄,他让大家看着,他和老板下楼出门,站到了摊子前面。
一会儿功夫,老牛先是让过了一些行人,拦下了一群衣着相对光鲜的青年男女,问为首之人:“小伙子,眼见天气渐凉,要不要提前给漂亮女伴添一条手工精制的上等毛绒披肩啊?暖身是次要的,关键是暖心呢。”
小伙子还没说话,她的女伴已经轻抿嘴唇娇笑着看向他。
那青年脸一红,问说:“怎么卖啊?大叔。”
“不贵不贵,三十块下品灵石一件,附赠纯丝围巾一条。”
“我去,您老怎么不去抢?这也太离谱了吧!”
牛轲廉:“哎呀,小伙子,漫天要价,着地还钱,你这么英俊潇洒,难道还不会砍价吗?来来来,你就不能问问我三块灵石卖不卖?“
“那……三……不,一块下品灵石卖不卖?”
“反正要收摊回家了,卖卖卖!小伙子,你和你朋友们拢共要几条?十条以上我再给你们打个八折。”
回到楼上,老板笑得合不拢嘴。可不是嘛,这一笔买卖就顶他女儿平常三两个月的进项。
商晨曦对华澜庭等人说道:“如何?”
易流年说:“开眼界了,牛哥太牛了,这脑子得多灵,我是个直男,真没这些花花肠子。”
商晨曦转而正色道:“老牛是有天份不假,但这些本事也是摸爬滚打历练出来的。老牛,你给小子们讲讲你年轻时的经历和受过的苦。”
牛轲廉点点头说:“东家说的不错。我年轻时为了生存,着实干过不少行当。有几年我专门买卖风水灵气墓地,为此,我跑遍了周围十里八村几乎每户人家,还上过不少修真门派去推销过。”
“我在做了一年后总结过:我一共求见了二千三百五十八个人,其中一千一百零五个人肯听我讲,有三百一十个表示了进一步了解的兴趣,其中又有一百二十个人会和我去现场看,八十二人会认真考虑,五十九人动心,会找我洽谈具体问题,三十八个决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