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仁一阵火大:“你还想搞人家?给我滚回家去想想怎么善后!”
说完,赵启仁背着手走了。
赵四平气的不行,这他娘的算什么事儿,吃鸭子不成反叼了一嘴的毛!至于什么善后的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哼,他可没把张家的这俩孙子放在眼里。
回到村里,气不顺的赵四平直接去了王寡妇家,王寡妇是他的姘头,才三十岁出头,身子丰满多汁,韵味十足,从下午三点开始,两人在床上做活塞运动,或许是心里憋了股火,他那半软不硬的老二突然就雄姿昂然了起来,搞到大半夜他才回自己家,出门的时候他腿软了,手指弯了,气也消了。
赵四平刚进家门,自家婆娘就面色不善地说:“你去哪了?大哥找你,说有急事。”
赵四平感觉到不对劲,立马给赵启仁回了个电话,他还没来得急开口呢,电话那头已经响起了赵启仁气急败坏的大骂声:“你到底往烟草站卖了多少劣质烟?我告诉你,小林被县经侦大队的人带走了!”
“两万,两万多斤吧。”
赵四平在政治上嗅觉迟钝,但听到小林被带走,也隐隐感到不妙。
小林是封阳县烟草站的技术员,负责烤烟评级。这一个多月来,赵四平仗着赵启仁这层关系,买通了小林等工作人员,然后大肆收购5毛钱一斤的末级劣质烤烟,以3块钱一斤的二级烤烟的价格卖到封阳县烟草站。粗略估计,不下两万斤,除去成本和给小林的好处,纯收益不低于四万块。
1992年的四万块,是个多么庞大的数目?那年代的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不超过300,四万块钱,就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不吃不喝干十多年的工资!
赵启仁气得声音都在颤抖:“你这是要害死我呀!我只是让你赚点差价,没想到你竟然敢瞒着我搞这么大,这可是贿赂机关单位工作人员,侵吞国家财产罪!这回你死定了!”
赵四平有点被他哥的话吓住了,抓着电话筒说:“哥,没,没那么严重吧,大不了咱把钱全还回去……”
“现在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小林已经被带走,肯定是上面有人出手了,你还记得今天上午我接到罗局长的那个电话吗?我调查了一下,是市公安局副局长纪重授意的,纪重是云溪村的女婿,我估计是因为你得罪了云溪村的张家俩兄弟,他哥俩要置你于死地,就把你干的好事全给掀出来了。”
赵四平的胸口像是被巨石擂了一下,半天喘不过气来。
他恨呐!
恨的咬牙切齿,但是随后心里又涌出了一股恐惧感,他害怕,怕坐牢,他连忙道:“那,那现在该怎么办?大哥,我可是你亲弟弟,你得给我指条明路啊。”
“去求求张家兄弟吧。”赵启仁的声音里有点无力感:“如果他想放过你的话,你还有机会。”
“好,好,我现在去找他!”
匆匆挂了电话,赵四平走到卧室对自家的婆娘说:“拿五千块钱给我,我要出去一趟。”
他婆娘从床上跳了起来:“大晚上的,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是不是又去找王寡妇?”
赵四平心里很焦躁,大声说去买命。
可就在这时,屋外突然警笛大作,赵四平神经反射般朝窗外望去。
那时候已是晚上十点多,夜如黑狱,星斗沉寂,天空洒下的阴冷月光,像夹杂着剧毒胀气的薄雾。薄雾之中,十多名身着警服的人破院而入。
赵四平如坠冰窖,从头凉到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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