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已经习惯了,不需要父亲这种东西,可那那几个孩子毕竟还小,想来还是有个亲生父亲比较好。”源夕月叹了口气道:“所以我来找您,是希望您能够代替我抚育好稚生、稚女以及即将出生的绘梨衣,以父亲这个身份给他们一个相对完整的人生。”
“我知道做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有多可怜,所以我实在是不希望他们跟我一样以孤儿的身份长大。”
穿越前源夕月还是林尘的时候,他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在孤儿院长大的他曾经也幻想过,自己的父母只是弄丢了自己,终有一日他们会重新找到自己,然后一家人一起过着平平淡淡却幸福和睦的生活。
遗憾地是,他一直没有等到自己的父母来接他,所以他最终习惯了一个人,并且不再奢求和幻想父母这种东西。
正因为亲身经历过那种孤单,所以源夕月才想办法利用昂热找到了上杉越,希望上杉越能够扮演好父亲这个角色,让稚生、稚女以及还未出生的绘梨衣能够过得幸福一些。
老实说他也不确定上杉越能不能做个好父亲,可他也没什么其他办法,毕竟他现在的身体也才十四岁,自己都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也不可能亲自扮演“父亲”这个角色不是。
这个时候,他就想到了上杉越这个“工具人”。
“你费尽心机设计我带你找到这家伙,就只是为了让他帮你带孩子?”昂热抬起头来,面色古怪。
现在他是真的有些相信源夕月不是龙王了,龙族的世界里从来就没有亲情或者其他感情,只有权与力,血与火,背叛与战争。
哪怕是父子姐妹兄弟,为了争夺王座,龙王们也只会杀掉彼此,胜利者吞噬失败者的血肉,夺取失败者的力量与权柄。
“当然,不然我找他还能是为了什么?他有的皇血我也有,他是离任的大家长我可是现任大家长,你觉得他能帮我什么?”源夕月没好气地说道。
如果不是看在上杉越好歹是稚生、稚女以及还未出生的绘梨衣的父亲份上,源夕月根本就连正眼看这废柴一眼都不屑。
摊车内的上杉越闻言,拿着漏勺的手却剧烈颤抖了起来:“稚生、稚女还有……绘梨衣?他们是你的弟弟妹妹吗?”
源夕月点点头道:“理论上来说是的,他们和我一样都是利用你的基因样本培育的胚胎制造的试管婴儿。”
上杉越只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他这个下定决心孤独终老的家伙,居然一下子有了四个孩子!?
他既兴奋又忧愁,他原以为皇血这种被诅咒的东西会在他这个末代影皇身上终结,被他一起带进坟墓,并且打定主意不生下后代传承这被诅咒的血脉。
可他得知自己有了孩子后,他发现自己的内心动摇了。
他的孩子们没有父亲照顾的话,以后会不会被人欺负?会不会生活穷困?会不会走上弯路?会不会不学好当了游手好闲的小混混?
他望着源夕月,目光柔和而愧疚,虽然不曾听源夕月说自己的经历,可猜他也能够猜到少年这些年来应该吃了太多苦了。
于是他想着想着不由地望着源夕月眼眶湿润道:“这些年苦了你了。”
源夕月倒是不知道上杉越自己脑补了许多,只是被看得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总之,我还是希望您能够回到家族,做一个好父亲抚养稚生他们长大。”
上杉越思绪万千。
“介意先听我讲个故事吗?”他目光温柔地看着源夕月问道。
“您说吧。”源夕月点头道。
上杉越目光幽幽,思绪回到了遥远的从前:“故事要从我的老爹说起了,他叫上杉秀夫,继承了内三家之一上杉家的家名。”
“虽然他那会儿内三家人就不多了,眼看着就要衰落,可他却对振兴家族毫无兴趣,只对下围棋感兴趣,凭借皇血带来的优秀智商与记忆力,年纪轻轻就获得了‘棋圣’的称号,在棋坛纵横捭阖无一敌手。”
“真看不出来,你这种庸俗的二百五居然有个风雅的棋圣老爹。”昂热啧啧称奇道。
上杉越唏嘘道:“别插嘴,我是二百五,我老爹就不是二百五了?正常人会放着黑道皇帝不当去当个狗屁棋圣?其实我一直在想,老爹他之所以一心下棋,只是为了逃避现实,用下棋来逃避自己身上那被诅咒的皇血。”
“老爹他七岁的时候,亲眼看着七个月大的弟弟用爪子撕开我奶奶的子宫与肚皮爬了出来,于是他一言不发地亲手拎着斧子砍下了弟弟的首级,从此痴迷棋道不问世事,听到生孩子都会想吐。”
“他厌恶身上流淌的皇血,他见到太多天生就是怪物的内三家孩子撕开母亲的肚皮了,他坚信皇血是被诅咒的血脉,只要皇血还传承一天,类似的惨剧就会继续发生着。”
“如果皇血是手脚这样的部件,我想他肯定会毫不迟疑地忍痛砍下手脚,好丢弃皇血这被他厌恶的东西。”
“内三家的女人们住在华美的宫殿里,每个人都被几十个侍女精心伺候着,衣食住行都是最顶尖的水平,而她们唯一要做的就是白天锻炼身体,晚上服下催情的药物当配种机器。”
“内三家很少有女人能够活过三十五岁,因为她们的孩子大部分在胎儿时期就由于过于精纯的血脉而被龙血侵蚀龙化,变成天生的恶鬼,不等完全发育成熟就撕开母亲的肚皮提前出世,顺便收割母亲的性命。”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