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烙衡虑回来之时,便是看到沈清辞正在对着逸哥儿发着呆,她坐在逸哥儿的面前,托起自己的脸。
至于逸哥儿,坐着让娘看,手里也是拿着舅舅给他做的玩具,玩的正是高兴着,哪怕娘没有同他玩儿,可是他一个也是可以玩到很好。
当然也在一边玩,一边让娘好好的欣赏他的盛世美颜。
“你在看什么?”
烙衡虑走了过来,然后伸出手指,轻轻刮了刮儿子的小脸,小家伙抬起头,也是冲着爹爹一笑,而后再是说着别人都是听不明白的童言童语。
沈清辞再是认真的托起自己的脸。
“恩,”她还没有说自己看什么?
烙衡虑仔细打量着儿子,好似真没有什么不同之处,还同昨日一般,完全没有任何的不同。
“在看……”沈清辞真的感觉她家的逸哥儿越是长的好看了。
她突是无比烦恼的叹了一声。
“我儿如此的绝色,我怕日后他会没有朋友。”
烙衡虑坐下,也是将儿子抱到自己的怀中,“朋友不再多,而在精,再是如何,他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妹妹,自是可以相依为命,在自己腿上。
“再说,我儿本就是皇家子弟,又需要谁去照扶?”
他烙衡虑的孩子,哪怕是在京中横着走都成,他自是出生之日,便已是注定他会有这一种的身份。
只要他可以平安长大,是的,只要他可以平安长大。
而现如今,他的小身体到也是一日比一日好,而越是长,也便越是容易长大。
“对了,”烙衡虑这才是想起今日文渊帝所说的那些话。
“他要封果儿为公主。”
“公主?”
沈清辞皱了下眉,你可是答应了?
“并未。”
封号之事,不是越高便是越好,这皇家公主,空有着身份,可是大多都是逃不过和亲一说,公主的命运也便就是如此。
也是注定了,她们得了公主的身份,享尽了天下的权势,富贵还有殊荣,便是为了朝廷付出自己人生还有自由,有可能失去的还有自己余生的性命。
他当场便是拒绝了文渊帝的提议,他只愿意他家的果儿,可以简单的长大,找一个疼她的男子,相伴余生,而非是被牺牲在皇权之中。
他的女儿自是要自由而过。
他的女儿,也不可能为皇家而牺牲掉什么?
他的女儿,就应心有天地,身有江河。
沈清辞捏了捏逸哥儿的小脸,“我们好不容易才是生了这几个孩子,我想让他们自在一些,可以做他们想做之事,也是包括果儿。”
宫里的人都是被染成了各种颜色,处处心机,处处算计。
她愿自己的孩子,可以像他们的爹爹一样,走遍这大周的大好河山,这世间有如此多的风景,何必又要居于这一方的京城当中,做一只井底之蛙,守着这寸大的地方,虚度了余生。
“我去看看果儿他们,”沈清辞见逸哥儿要睡了,正好的,烙衡虑也是回来,她便不用担心他了,正巧趁着此时,看看三个孩子,再是去做些香料,为自己的孩子存银子,当然也是要给他们存上一座金山银山不可。
不过当是她过去之后,他们到都是睡了,而这一觉,非要睡上几个时辰不可。
“果儿……”她小心将手放在女儿的小脸上,也是看着这个与自己几乎都是同一容色的孩子,再是亲了亲她的小脸蛋。
“今日你那位天子皇叔要封你为公主,却是被你爹爹挡了,我们果儿只是做郡主好不好?”
“要知道身份越高,承担的也便是越多。”
“外面的世界多好的,是不是,你们有娘亲给你们的好运,定然都会长命百岁的。”
“好了,”她站了起来,再是一一亲过了三个孩子。
“娘亲给你们做香料去,等到香料再是做的快上一些,我们马上便再是开上几家一品香,到时就能赚在院中的梨树之前,然后抬起了脸,一瓣瓣的梨花不时向下掉着,突的,她的脸颊边似是有道微风而过,而后,一树梨花清白,便如下雪一般,落到了她的身上。
烙衡虑走了过来,也是伸出手接过了一片花瓣,再是别在沈清辞的发间。
“我家阿凝长的真好。”
沈清辞接过了一片花瓣,而后放在自己的唇间,她笑的一双眸子清亮,唇角也是有丝如梨花般的笑痕,干净而绚丽着。
似乎一切也都是完整了,似乎一切的苦难也都是结束,以后一切也都是平安,一切也都是安定的。
是否如此呢?
而这一方的安静,他们会用自己的生命守护。
“云益哥哥……”她伸出胳膊圈住了烙衡虑的脖子,“有你们真好。”
“我亦相同。”
烙衡虑轻轻抚着她的发丝,那一瞬间,融进他心脏之间的,便是一种脉脉温情,也是让她用生命去守护的东西。
他的阿凝,还有他的孩子们。
屋子之内,几名乳娘都是坐在了一起,也都是守着自己的小主子。
烙家的这几个孩子都是相当的好带,只要给他们吃饱了,再是将他们收拾干净,他们便不吵不闹,到还真是未见过谁家的孩子如此乖,这皇家的孩子就是不同,便是连还是在吃奶的孩子,也都是少有的安静乖巧。
而此时,最小的果儿突是翻了一下身,而后翻到了逸哥儿那里,也是与逸哥儿的脑袋对起了脑袋,逸哥儿睁开了双眼,一双桃花眼一见到妹妹,